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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快,他都有些沒有做好準備,不過許是三年的時間沉淀了太多的東西,有些情緒早已經被他塵封,所以即便真的很驚訝,他也沒有到失態(tài)的地步。以前就想過,如果真的相遇,他是該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然后笑著面對,或者當做陌生人一般,來個轉身就走。其實他還是覺得要是能放下,就該放下的才好,畢竟他跟穆浩輝沒有深仇大恨,這個高大溫暖的男人在他最為落魄的時候給了他最后的溫暖,他是記著的,大概還會記一輩子,就是因為記著,他甚至因此沒有想去怨恨他的家人,怨恨最后他終究是娶了別人。他始終相信,時間會改變所有的一切的,那些求而不得的,曾經被深深記掛著的人事物,走是會在心里滿滿淡化,最后消失不見。他也許沒有徹底放下,但是卻學會了釋然。原本想著這么多年沒見,起碼的招呼總是要打的,但是看著眼前的這情況,他覺得還是什么都不說的好,畢竟,對于穆家人而言,他童笙可不受他們的歡迎,那既然如此就沒必要自取其辱了。童笙習慣性地推了下自己的眼鏡,將自己的情緒完全的掩藏住了。他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想過該有怎么樣的變化。下一秒他轉過身,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過一般,邁開步子準備要離開。穆母看著他這樣,有些著急,她甚至往前一步,想要上前拉住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那樣強烈的念頭,想要將人拉住,但是身體就是控制不住。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童笙邁開步子要走的瞬間,身后有個高大的身影用著驚人的速度朝著他靠近,那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根本就沒有人看清那人的樣子,對方就已經撲到了童笙的身上。對方這沖力實在是太猛了,童笙差點沒有直接撲到地上,他是往前走了好幾步才讓自己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去,想要弄清是怎么回事的,可是才剛轉身,這人就直接抱住了他。這手勁那是相當的大抱著他真是連氣都透不過來了,他正想要開口問下,這人是誰啊,干嘛要莫名其妙地抱他。然后這人就開口了,“童笙,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總算是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即便那聲音壓抑中還透著梗咽,但是童笙也聽出了這人是誰了,“雷瑾言,你先放開我?!?/br>他倒是沒有想到,今天的運氣會這么好,這是所有故人一次性都遇上的節(jié)奏嗎?童笙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想要將雷瑾言的手從自己身上拉開,但是這人的力氣實在是大,童笙根本就扯不開。“我讓你放開,聽見沒有?。 边@些年修養(yǎng)倒是沒有讓童笙發(fā)火,只是耐著性子勸著。可是這人根本就沒聽進去,反而抱的更緊了,嘴里還不停地嚷著,“不放,不放,這次我再也不放了,再也不讓你跑掉。”童笙這次也不說了,直接一個用力,拉住了雷瑾言的頭發(fā),往外扯著,他是想著,這么扯著痛了總能將手放開。而雷瑾言這時候果然將頭抬了起來,兩人便直接對視上了。童笙正準備要開口,可是沒有想到,雷瑾言這會也不管自己的頭發(fā)了,雙手突然按住了童笙的后腦勺,然后一個傾身,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住了童笙。頓時,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泣聲。卷一第118章無語到極點童笙也是打死也想不到,這人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吻他,一時間完全忘記該怎么反應了。直到雷瑾言這個無恥的家伙居然將舌頭伸進他的嘴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敢舌吻他,這下子童笙徹底的暴走了。他用了全力抓著了雷瑾言的頭發(fā),這只要是人,都該知道痛了。雷瑾言也確實是被他扯著松了嘴,不過就是皺了眉,手依然不放開。童笙這會哪里還有修養(yǎng)可言啊,直接大聲吼了一句,“老嚴,把人給我拉開?!?/br>一直處于怔愣狀態(tài)的老嚴,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職責,他迅速地上前,一把拖住了雷瑾言,他是想著將人拉開的。但是雷瑾言抓著非常的緊,就是老嚴用了全力,這人的手牢牢的抱著童笙,半點都不松開。這樣子讓老嚴有些為難,他是擔心要是自己用了蠻力,傷到了少爺,那回去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老爺交代了,可是現(xiàn)在這情況,要是不出點蠻力是扯不開人了,真是非常的為難。而童笙這時候則有些被雷瑾言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惹火了。他毫不客氣地朝著老嚴下達了命令,“不管用什么辦法,都給我把人拉開,打死打傷都沒關系。”老嚴一聽這話,也不含糊,他拉不開雷瑾言的兩只手,但是一只卻沒有問題的,他一個巧勁便將雷瑾言的右手從童笙的身上扯了下來,然后往后一壓,便將他的手壓到了后背上。“放開少爺!”老嚴說著將雷瑾言的手往上提了一下,頓時便讓雷瑾言疼的皺起了眉。可是即便這樣,他的另外一只手也依然抓著童笙的衣領不放。老嚴沒有辦法,只能加大了力度,這若是平常人早就疼的哇哇叫了,可是這雷瑾言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之外,倒是連喊都不喊一下。童笙是知道老嚴的能耐的,他在沒有退伍之前,在部隊待了二十多年,這力氣更是大的驚人,若是再這樣下去,雷瑾言的手直接被他壓斷也說不定,可是這人說不放開就是不放開,即便疼的臉上都開始冒出冷汗了,這手依然堅定地抓著他的衣領。他瞥了眼已經被抓的快爛掉的西裝外套,倒是有些無語了,“再不放,這手就要斷了?!?/br>“不放,放了,你又跑了怎么辦?!崩阻砸е勒f著,對他而言,比起之前的三年因為找不到童笙,他日日受著錐心的煎熬,現(xiàn)在這點痛算什么?“手斷了,我就去醫(yī)院接回去,可是你要是跑了,我又去哪里找你?!崩阻哉f的異常的堅決。那眸光中的堅定,倒是讓童笙有些震撼,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么一天,這雷瑾言也會對他這般執(zhí)著。雷瑾言的目光瞧著他都有些受不了,有種很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