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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態(tài)度太惡劣了,簡直不能忍,我們走,Tommy!”她氣得扭頭出了帳篷,帶著男助理鉆進(jìn)車內(nèi)。“還真把自己當(dāng)角了,我呸,一路上盡耍大小姐脾氣,老子還不想伺候她了。”攝影師從鼻子里傳出冷哼:“最看不慣矯情的人,出來錄節(jié)目哪有不吃苦的,想要輕輕松松地紅,天天爬床比較快。”“人家是女人,你好歹讓著點(diǎn)?!毙★w碰了碰對方的胳膊,壞笑道:“別讓人笑話你一個(gè)大男人說女人壞話,多難聽?!?/br>攝影師不敢示弱:“她就是一個(gè)婊子,這次非要讓她折在……”“哎,越說越過分了,都給我停下啊?!鄙虺珊?yán)厲地吼了一聲。攝影師肖鵬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閉了嘴。徐栩與李景行迅速交換了一個(gè)眼色,很快就消匿于無形。“還有最邪的,我還沒說呢?!毕?qū)О⑽髡辛苏惺?,讓大家靠近一點(diǎn)。這時(shí),明顯刮來一陣疾風(fēng),帳篷吹得有些傾斜,雨變大了,啪啪啪地打在帳篷的布料上。“最邪的就是夾縫溝的晚上,聽說鬼村又會重現(xiàn)出來?!毕?qū)Ш俸傩α藘陕暎骸袄锩孀〉目刹皇侨??!?/br>第13章入林沈成海再一次打斷了向?qū)?,稱時(shí)間不早了,大家都需要休息,還讓阿西不要再捏造這些根本沒有考證的故事,給大伙兒增加無謂的心理壓力。付給阿西向?qū)зM(fèi)的就是沈成海,阿西識相地閉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扯著褲腳。大家分配好半夜輪值的工作,就三三兩兩地回到車?yán)锼X。第一輪是徐栩值守。他穿上了軍大衣,在帳篷里坐著,森林比不得外面。這里夜深露重,寒氣逼人,帳篷不像車?yán)镉信瘹猓韮龅糜悬c(diǎn)僵,只好取出手機(jī)玩游戲,想分解一下注意力。帳篷被人打開,徐栩一抬頭,看到李景行走了進(jìn)來。“舍不得我受寒,想換我對不?”“想多了,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崩罹靶性谛扈虻纳砼宰拢Z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有問題?”“別緊張啊,李大師?!毙扈蚶^續(xù)專心與他手里的游戲,不停地按著屏幕,小聲說道:“狐貍可是藏不住尾巴的,就等他們自己露出來吧?!?/br>李景行自言自語道:“一定有問題?!?/br>“想這么多有毛用?!庇螒蛑幸粋€(gè)慘叫,徐栩生氣地看著畫面上的GameOver:“關(guān)我屁事?!”“防人之心不可無?!?/br>看著李景行如此嚴(yán)肅,徐栩好笑得瞇起了眼睛,半晌,才將手機(jī)的游戲退了出來,進(jìn)入奇門遁甲APP軟件起局。“的確不太順,九星反吟,兇格在天盤之星加臨地盤對宮,諸事皆兇,順其自然好。”徐栩道。“看來后期免不了要對峙?!崩罹靶斜П?。“不等你動手,怕他們也會有所行動,但他們的目的不在我們?!毙扈蛲顺銎鹁值能浖袚Q到游戲,點(diǎn)了屏幕上的“再玩一次”,說道:“注意到那個(gè)女人的眼睛沒?”李景行意味不明地笑了:“這種歪門邪道的事兒,還是你在行?!?/br>外面的風(fēng)很大,吹得樹枝唆唆作響,將張牙舞爪的暗影投射在帳篷的布層上。遠(yuǎn)處傳來類似于貓頭鷹的低沉啼鳴,混合幾股野獸哀怨的撕叫,聲音在森林中盤旋,聽上去特別空曠,令人心悸。雨水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狠厲地打在帳篷上。兩人坐在一起,徐栩繼續(xù)打著游戲,而李景行也不急著回車上,他透過帳篷的透明擋風(fēng)板望出去。森林群山黑魆魆的,沒有一絲云。野獸的吼叫聲、風(fēng)聲、雨聲交雜在一起,把夜的寂靜與安詳,都給震碎了。次日一早,一行人走出車?yán)?,雨停了,天空開始放晴,澄碧的天幕,纖云不染,紅彤彤的太陽跳出了山窩,冉冉上升,仿佛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遠(yuǎn)山含黛,峰巒起伏,山里的空氣潮濕而清新,一掃昨夜的陰郁。“早!”沈老師笑著給大家打招呼。其他人紛紛回應(yīng)。他們用飲用水洗漱,再將牛奶與面包分給眾人。所有人吃過飯后開始整理進(jìn)山的裝備,都不約而同地穿上了高邦的皮靴,畢竟林子里昆蟲多,鉆進(jìn)褲腳這種可能性很大,還是要好好防范一下。徐栩選了好幾把利器與尖刀插在他的斜挎包、褲腳、手繃帶里,而李景行也將帶上了大小各異的幾把刀,其中,他將那把很特色的長刺刀放在背包里,刺刀很長,順著背包的拉鏈,露出了暗色的刀柄。李景行將紅色的袋子也放進(jìn)了背包里。兩個(gè)人的登山包都是最大號的,比其他人的行囊都鼓很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要爬雪山呢?!毙★w盯著兩人的背包,露出不屑的笑意。李景行繼續(xù)檢查著背包,頭也不抬地回道:“有備無患?!?/br>“我們馬上要進(jìn)林子了,進(jìn)去以后,大家必須要聽從指揮,不要掉隊(duì)。”向?qū)О⑽髯鲋詈蟮亩诠ぷ鳌?/br>“這話說的,像不像,”徐栩笑道:“你們要進(jìn)監(jiān)獄了,進(jìn)去以后,大家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李景行將羅盤包好,放在紅布里,抬起了嚴(yán)峻的黑眸,沉聲問道:“能不能不要這么吊兒郎當(dāng)?”徐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zhuǎn)眼看其他準(zhǔn)備得怎樣了。男人倒是收拾得快,可是女明星要化妝什么的,就拖了大家的進(jìn)度。在大家都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shí)候,黃芊芊才從車上慢騰騰地下來,沒好氣地抱怨昨晚聽了鬼故事沒睡好。沈成??创蠹叶紲?zhǔn)備好了,讓攝像師開了機(jī),進(jìn)行全程的錄制。一行人進(jìn)了山。山里是科考線路,很少有人真正涉足過這地方。植被非常茂密,不論向哪邊張望,黑壓壓一大片望不到盡頭,遮天蔽日,陰暗而寂靜。山路不好走,大家得沿著狹窄的彎曲而陰森的老參道慢慢向前摸索。箭竹一動不動地高高挺立,如同一把利劍,直插天空,穿過云霄。而冷云杉樹下垂的枝條似在閉目養(yǎng)神,所有的植被像戰(zhàn)士一樣,守護(hù)著這片神域。縱橫交錯如蛟龍盤繞的地面根,纏繞在其它的樹上,越長越粗,越長越寬,最后連接起來,把附著的樹絞死。樹根處爬滿了大拇指般大小的螞蟻,并不是一般所見的黑色,而是有點(diǎn)透明的棗紅色。“走快一點(diǎn),這些螞蟻要咬人?!毕?qū)О⑽鲹]手。大家不由得想加快腳步,但地面潮濕的樹葉層下,又是滑軟的泥漿和腐爛的木頭,一團(tuán)團(tuán)的藤蔓和亂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行走變得困難。“能歇歇嗎?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