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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br>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徐栩走進屋內(nèi),環(huán)顧了一圈,地上空空蕩蕩的,哪里還有小飛的尸體。“居然敢玩詐尸?!”徐栩呵了一聲,暗想他還是大意了。如果真是法術(shù)一般的降頭師,也不敢冒然進夾縫溝。估計這個小飛隱藏了實力。徐栩轉(zhuǎn)頭看向屋外,天色從詭異的粉紅蛻變成了血紅色。支離破碎的窗戶上,如同蒙了一層暗紅色的蠟紙。視線所到之處,如同透過紅外監(jiān)控般,紅得模糊不清。他警覺地看著周圍,四周很安靜,只有風吹樹響的聲音。猛然間,他感到背后起了一陣輕微的疾風。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徐栩迅速趴下,頓感有濕漉漉的東西擦著他的頭頂飛了過去。他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顆掛著腸子的頭顱。頭顱迅速飛出了屋外,沒過一小會兒,小飛就走了進來,雙手握住腦袋,咔嚓一下,將歪著的頭顱給撫正了。“在這種陰邪的地方練功,對于你們黑衣降頭師的功力大有幫助。”徐栩站直了身體,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我果真還是小看了你?!?/br>小飛的頭顱連縫處還不斷地在滲血,他面露詭異的笑容,用手抹了抹脖子:“剛才害我的法術(shù),絕對不是陽修,你也不簡單?!?/br>“你可別再冤枉我,萬一被道士聽到,我就要和你一樣,被交代在這里了?!毙扈虻善鹧劬Γ瑳]好氣地回道。小飛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視線黯淡。徐栩干笑一聲:“為什么要害那個女人?”“我做事從來不問原因。”小飛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而已?!?/br>“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但這句話從你的狗嘴里吐出來,就變味了。”徐栩狹長的眼睛在對方臉上掃了一圈:“我不想和你動手,我只是來拿取暖器的?!?/br>“本來我只想要黃芊芊一條命而已,可是你和李景行一路阻撓,那就怪不得我了?!毙★w的眼神陰狠,轉(zhuǎn)眼間,從他的袖口里已經(jīng)鉆出幾十條黃鱔般大小的蟲子,全身濕漉漉的,黑色的軀體還在蠕動。徐栩后退了一步。心想這個人太陰了,話不投機就上邪物。難不成想讓這些蟲子爬進他的屁眼,把他這個大名鼎鼎的風水大師做成痋人?再上個微博直播什么的。那不丟死人?!徐栩想到這里,嘴角抽了抽。幾只蟲子迅速膨脹,全身快速蠕動著爬了過來。徐栩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蟲子居然是至陰的黑蚯蚓。黑衣降頭師除了會用藥做降頭外,對陰邪的法術(shù)也相當有研究。而這種利用黑蚯蚓的法術(shù),就是他們最為陰毒的招數(shù)之一。蚯蚓終年在地下爬行,地屬陰。而黑蚯蚓是蚯蚓中陰邪的種類。它們存在于最陰暗潮濕的泥土里,吸收地下的陰氣。之后被降頭師取出,放在尸液里喂養(yǎng)三日,每日早晚各唸七遍咒語,三日后便養(yǎng)在帶血的新鮮胎盤中,讓其吸食血氣。成蠱后的黑蚯蚓受降頭師的指揮,爬行極快,一般人很難躲開,就算能暫時性地逃避,黑蚯蚓也能嗅到目標人的氣息,日夜不停地靠近目標。它們會本能地爬向這個人,甚至在夜晚從門縫溜進去,鉆進人體內(nèi)部并大量產(chǎn)卵。幾日后,中蠱人的血rou內(nèi)臟全成了蚴蟲的養(yǎng)分,當蟲卵吸呋盡人體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會形成一個真空的環(huán)境,人皮則會迅速干枯,硬如樹皮石殼。只要切破人皮,里面就能立刻爬出無數(shù)蛆一樣的活的“痋引”幼蟲。“真狠??!”徐栩不敢有一點兒疏忽,拿出香燭點燃后,丟在他的四周,黑蚯蚓屬于陰邪之蟲,極怕寺廟里供過的香蠟所發(fā)出的莊嚴味道,紛紛扭頭爬開,四處尋找突破口。徐栩知道,不把這幾十條蠱蟲全部殺光,他早晚還要變成痋人。這就好比,自己被一顆顆追蹤導彈給瞄上了,任他跑到哪里,這些死蟲子也不會放過他。徐栩反手一番,從包里拿出一枚桃木八卦凸鏡,照在其中的一堆蟲子上面。這些黑蚯蚓就像被定住了魂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自古以來,桃木稱為五木之精,桃木之精生在鬼門,制御百鬼,能壓服邪氣。而八卦鏡有凸凹兩種,均被稱為文王八卦鏡,凹鏡做收攏消化之意,凸鏡則有阻攔擋煞的效果,是辟邪圣物。小飛一看,急忙口唸咒語,更多的黑蚯蚓從他的身上鉆出來。“你是打算和我決一死戰(zhàn)了對吧?!”徐栩眼角一挑:“互相傷害這種事你拼不過我的?!?/br>他就地坐下,將桃木鏡放于跟前,雙手一空,立馬結(jié)手印,低聲誦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唸完后,他將桃木八卦鏡高舉,映射四周,桃木八卦鏡所到之處,形成了一道道光束,而鏡光是黑蚯蚓最大的克星。蟲子開始驚慌逃竄,徐栩哪里肯放過這些魑魅魍魎,繼續(xù)誦念口訣,將桃木八卦鏡舉在頭頂,朝向屋梁,頓時,光線在屋里形成了一個包圍。短短幾秒,黑蚯蚓全部翻了肚皮。而小飛本就練的是陰邪巫術(shù),遇上能壓制他的鎮(zhèn)邪法器,自然也不好過。他感到自己的皮膚都快被燒焦了,五臟六腑都如同枯竭般痛苦。小飛不肯放棄,大吼一聲,張開大嘴,脖子突然間抽離開了身體,連著腸子,朝著徐栩飛撲了過來,似要把對方生吞活剝。腸子有好幾米,即使頭顱已經(jīng)飛得足夠高,腸子依然沒有從身體里出來完,血淋淋的,看得徐栩反胃惡心。但徐栩要的也正是這個契機。他手持桃木鏡一照,小飛的頭顱變得慘白,黑得發(fā)污的血從眼睛、鼻子、耳朵等處飆了出來。徐栩反手從靴子里抽出小刀就迎了上去,一手握鏡克制住對方,持刀之手橫著一揮,一截腸子就被砍斷在地上。他沒打算停手……現(xiàn)場如屠戶殺豬,到處都是血。小飛嚎叫著想逃,卻被徐栩拉住了一截濕滑的腸子。用力一扯,整顆腦袋就落在地上。徐栩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留不得你?!?/br>說完,將尖刀對準對方的太陽xue,狠狠地插了下去。……圈子里的人早就嚇得要死,叫嚷著擠成了一團。李景行還是閉眼坐著,周邊的一切好像與他無關(guān)。祠堂的頂部,架著一根寬大的屋梁,垂下幾根繩子,繩子上套的,是穿著紅衣的尸體。尸體身著紅衣,披頭散發(fā)遮住了臉,但隱約看到慘白的一截舌頭,它們在空中隨著風輕輕的搖動與打轉(zhuǎn)。死尸腳上的黑色老布鞋,就掛在他們頭頂數(shù)尺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