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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但我們要把它當成動物看,這樣吧,可以把陰爼鮫當做可以上岸的鯊魚,隨時做好防御的準備就行?!?/br>這下,所有人的表情更加難看了。這姓徐的大師是打算故意嚇人嗎?這鯊魚是什么東西,這可是大海里食rou鏈頂端的生物,它的攻擊力與速度都不是人可以想象的,況且長相猙獰,皮糙齒利,遇到了還有生還機會嗎?真還不如不要打比方。阿西拍了拍手:“嘿,大家快看。”他指著窗戶外飛起的一張白紙。所有人湊到窗戶邊看,發(fā)現(xiàn)這張白紙在不停地順時針打轉(zhuǎn)。“這是,”王松瞳孔一縮:“龍卷風的前兆!”烏云大片聚集在頭部,幾片沉了下來,呈現(xiàn)了漏斗的形狀。“如果這龍卷風遠我們還能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海上景觀,如果近了會是個大麻煩,不僅影響我們平臺的設備,還極有可能掀翻這平臺的樓上幾層?!蓖跛烧f道。“這烏云不就在我們頂上嗎?”張力面如死灰,懼道:“太可怕了,這龍卷風的力量可要比12級臺風還厲害,”廚子立馬說道:“員工餐廳太高了,如果真起大風,我們過兩小時得去設備層躲一下,在這里肯定要被殃及的?!?/br>眾人紛紛附和,但眼神多多少少有些猶豫。徐栩明眼人,看得出來大家都想去躲起來,但是因為提議的人曾有謀財害命的前科,其他人表面雖然默認了這些人的說辭,但并不代表心里可以接受這些殺人未遂的兇手。畢竟,為了錢能殺人,那遇到陰爼鮫,一定也會撇下同事,甚至……徐栩收回目光,那是因為李景行在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徐栩出于慣性,將最后一個字吐了出來。只是須臾之間,海里便不平靜了,大浪一波接一波地沖擊上平臺,前仆后繼,狠狠地拍打叫囂,風高浪急,濁浪排空,整個海平面因為風勢陡然增高了不少。天空的云層壓得更低了,黑壓壓的一片,陽光被擋在了厚厚的云層外面,依稀還能見到一絲掙扎的光束,忽明忽暗,在虛弱地抵御黑暗。明明才下午一兩點,四周已然變成了傍晚的暮色,唯一的光明正在消失殆盡。“我們接下去要怎么辦?”張力吼道:“陰爼鮫懼光,現(xiàn)在連光都沒有了,它馬上就要從海里爬出來了?!?/br>徐栩向李景行使了一個眼色,就吩咐廚子們開工,簡單做幾個大鍋菜。逃命的路上可不能餓了肚子,否則,還沒等到陰邪害人的時候,就要開始人吃人了。誰知道這TMD的壞天氣要到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就算油輪到了,這種天氣還是不敢登船的。輕舉妄動還會危害油輪上的人。陰爼鮫如大魚,極為靈活,不管在平臺還是在油輪都能來去自如,只因為邪局設在平臺,它們的目標就是平臺上的人,只要油輪不靠近,它們應該不會輕易轉(zhuǎn)移目標。但是如果平臺上的人登船了,這尾陰魚在油輪上結(jié)果一群人也是分分鐘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得一步一步來,先吃飽飯,再找個能躲風暴的藏身之地再做打算,但終究,還是要和這條邪獸正面杠上的。阿西陪著一群廚子開始炒菜,但他們都不敢開凍庫取菜,阿西苦笑,趕快解釋那天出現(xiàn)的那具尸體,早就被李景行扔出去了,讓大家不要有心理負擔。可這畢竟裝過死人,廚子們還是很避諱。經(jīng)歷過生死的阿西就顯得比常人淡定多了,徑直拉開凍庫大門,選了幾樣好弄的菜,交給廚子門就抱手在一旁等著。“年輕人還真不避諱,和死人裝在一起的菜也能吃?”一個廚子埋怨道。阿西也不惱,一臉真誠的回應:“當你沒有力氣逃命的時候,會后悔現(xiàn)在吃得太少?!?/br>廚子無奈,只得罵罵咧咧、心不甘情不愿地準備起了餐食。二十分鐘后,所有人都在必須要吃點東西好逃命的思想下,勉強拿起筷子,快速地填飽了肚子。在夾縫溝時,阿西的心態(tài)也和這些人差不多,干糧不夠是一回事,但大家吃得少更多的是因為身處險境,沒有人的心思還在吃飯這個問題,全體人員的想法就是如何才能保命。所以,他理解這些人,但更多的是,他必須要求這些人吃飯,沒有力氣,可是扛不住的,如果遇到危險,手腳乏力,可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看著大家吃得差不多,李景行抬眼看了窗外的天氣,最后一絲陽光正在與烏云做著懸殊的較量,很快就應該會被徹底遮蓋住,到時候,整個世界一片末日般的昏黑。不能再等了,他立馬命令道:“大家拿上能防身的刀具,我?guī)ш犜谇埃⑽髟谥虚g,徐栩墊后,大家保持警覺,我們?nèi)ピO備層躲龍卷風?!?/br>“又是我墊后?!毙扈虿粷M地努嘴。李景行看徐栩不樂意,改口道:“要不我走后面?”“不用了,我就隨口問問,你就在前面好好逞英雄吧?!毙扈驊醒笱蟮負]手。阿西舉手道:“我申請走最后?!?/br>“憑你?”徐栩挑起眼角,不耐煩道:“別跟著起哄,好好走在中間,你有什么事兒,我和你的準師傅頭尾還能照應著,事不宜遲,趕快出發(fā)吧?!?/br>本來大家覺得一只陰爼鮫已經(jīng)夠嚇人了,這個時候還有要命的龍卷風,真是禍不單行,聽到徐栩喊出發(fā),立馬提了提精神,一一報數(shù)后,在李景行的帶領(lǐng)下,有序地走出餐廳。從餐廳到設備層,要經(jīng)過幾個露天的階梯。海上的樓梯都是鋼筋結(jié)構(gòu),并不封閉,現(xiàn)在狂風肆虐,將平臺上的小型設備卷上了天,飛沙轉(zhuǎn)石,連成年人都站不穩(wěn)地,只能緊緊抓著扶手,負重前行。大海發(fā)出震懾人心的嘶吼,卷著巨浪侵襲著石油平臺,恨不得這小小的鋼鐵玩具吞入腹中。四周幾乎黑透了,李景行背著背包,一手拿著小刀,一手打著強光手電在前面帶路,他迎風邁步,雖然感受到莫大的阻力,但好在習武之人下盤極穩(wěn),也不算吃力,為照顧后面的人,走得并不算快。其他人走路異常費勁,中間的隊伍還需要挽著手,相互攙扶而行,石油平臺的工人大多數(shù)身體素質(zhì)并不差,但在狂風急浪面前,行得極其辛苦,再者,他們還要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擔憂陰爼鮫,更是苦不堪言。徐栩走在人群最后,責任極大,他一改往常吊兒郎當?shù)哪?,機警地看著四周,心里暗忖,這風大雨大的時刻,陰爼鮫不好好利用一下,都對不起這鬼天氣。石油平臺三四十人,前方的隊伍已經(jīng)轉(zhuǎn)到樓下,后方的人卻還在樓道口。李景行突然眉頭一皺,心里預感不妙,微微感受到周圍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