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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過頭,親了坐在他另一邊的女生。輕輕一下,他的嘴唇很快很快地輕輕碰了一下那個女生的臉。短暫的寂靜過后,怪叫、大笑齊齊響起,屋子里滿是歡聲笑語。女生紅了臉,氣急敗壞地嚷嚷道找你的小媳婦去。他笑著應(yīng)對周圍人打趣的話,揮揮手又開始了下一輪游戲。我的身體微不可見地顫抖著,手心掐出了深深的印子,臉頰僵硬,但是還是要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隨著他們笑起來。玩到最后,他不管玩什么游戲、輸或贏,都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我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低聲勸他少喝一點,他像被電了似的甩開我的手。我恨不能立刻逃離這間屋子。散伙飯吃完了,大家哭著笑著說些胡話。我被一個不相熟的同學(xué)拉過去,聽了一通煽情的話,哭了。對方說的什么我沒聽清,我只是想找一個借口哭一場。暗戀好像梅子酒,入口酸酸甜甜,咽下去,從喉管辣到胃里。心酸和喜悅都只有自己知道。早就明白的道理,為什么我還是不愿相信。他喝得太多,不說話,笑,走路打飄,站都站不直。他們沒看出我們的疏離,托我送他回家。出租車讓給了別人,我扶著他往外走。末班地鐵,空蕩蕩的車廂里只有我和他。醉酒的他靠在我肩側(cè)睡著了,溫?zé)岬暮粑鬟^那一塊皮膚,一下一下,像是撫摸。我的脖頸僵直、肌rou發(fā)麻,卻不愿為此叫醒他或是換一個姿勢。燈光慘白,鐵灰的座椅泛著冷光。我無事可做,盯著對面窗戶上的人影出神。地鐵轉(zhuǎn)彎,周遭陷入了短暫的黑暗,襯得車窗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愈發(fā)清晰。大塊的光斑晃來晃去。眼睛既酸且痛。無聲的一個吻,落在他有酒窩的那邊臉頰。干燥的嘴唇擦過溫?zé)岬募∧w,一觸即離。但愿時間定格,停在這一秒。我閉上了眼睛,但輪廓模糊的剪影仍在眼前。匆匆而過的高中,我用盡全身力氣喜歡一個人。明明只是兩三年的時間,我卻覺得我愛了他一輩子。一直告訴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等我變得更好一些,我就向他表白。其實我心里清楚我沒有勇氣。我不曾想過攪亂他的生活,也不愿讓他為我感到困擾。以前我怕他知道,現(xiàn)在我怕他告訴我他知道。就這樣吧。第四章從那天分別后,我們就再也沒了聯(lián)系。事情發(fā)生得突然,沒有任何先兆他就疏遠(yuǎn)了我,我的生活里一下子沒有了他。高中畢業(yè)的暑假,是一個悶熱且漫長的夏天。我憋在家里自我陶醉,默默紀(jì)念我單方面的失戀。我還是會想,他今天過得好不好。他呢?他會不會想起我?如果想起了我,他會覺得難過嗎?像我一樣的難過。報志愿時,我沒有選擇本省的大學(xué)。錄取結(jié)果出來,我去了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南方城市。有人向我提起他,我擺擺手沒讓對方繼續(xù)說下去。既然決定要放棄了,就不要再給自己找機會了。我把有關(guān)他的東西都扔了,只除了那件球衣。洗過很多次的衣服早就沒了屬于他的氣味,我在垃圾桶前面猶豫半天,還是舍不得。說不清是舍不得他,還是舍不得喜歡他的時光。或許兩者都有。我沒想過還會遇到他。大學(xué)四年,我們在兩個不同的城市上學(xué),畢業(yè)后我留在了這里,我們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公司的合作項目卻讓我們在生意場上再次相見了。穿著正裝的他比起高中時候多了幾分優(yōu)雅,英俊的眉眼倒是沒什么改變。幼稚鬼不見了,再次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可以用成熟與穩(wěn)重來形容的年輕男人。他見到我,很是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睛,接著就看著我笑,笑得眉眼彎彎。頰邊的小酒窩現(xiàn)出來,盛了淺淺的溫柔,仿若初見。雖然在他面前,我自覺仍是當(dāng)年那個穿著肥大的校服、從不摘下黑框眼鏡、任劉海遮住眼睛的書呆子。但我學(xué)會了唬人,能夠若無其事地與他寒暄,把場面話說得漂亮,不輸半點氣勢。他也變了。我們不可避免地經(jīng)常見面。他對我們的過去絕口不提,在同事面前我們僅是關(guān)系一般的老同學(xué)。我心知這樣對他、對我都好,但是一想到最后慘烈的絕交只有我一個人銘記在心,我就覺得難受。到底是意難平。明知喜歡他是我一廂情愿的事,我還要在心里怪他。怪他不管不顧地闖進(jìn)我的世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然后輕輕松松抽身離去,我卻被困在原地走不出來。何必呢。憤怒也好,心酸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他從來都不知道,怪不得他。項目進(jìn)行得十分順利,但是工作儼然變成了我的折磨。我早就說過,他很聰明,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他本人完全不在意這一點,不會自滿,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驕傲、隨性,討人喜歡。與他共事的確省心,可是與他一起工作這件事本身就是在折磨我。同組的女同事看他高大帥氣又能力出色,于是芳心萌動,天天把他掛在嘴邊。他看出對方心動,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在事情還沒挑明之前就委婉地拒絕了。想來過了幾年,他學(xué)會了如何恰當(dāng)?shù)靥幚磉@一類事,再不會像對我那般潦草了事。讓我生氣的是我居然還會為他吃醋。我故作鎮(zhèn)定,每天去上班前都要做一番心理準(zhǔn)備,再三告訴自己我已經(jīng)不再是自卑的怪小孩了。為對方一個笑容就丟了魂的傻事,做過一次就夠了。我們的再一次相遇,開始平平淡淡,就算彼此心里都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也不顯分毫。我以為我們各自守住了心事,過了這一段時間,便可再做回陌生人,誰知他不滿足于此。他的舉動另我不得不多想。我下班后乘地鐵回家,他每每都能趕上恰好的時間,與我在公司樓下相遇。他非要稍我一程,把我?guī)サ罔F站。起先我拒絕了幾次,他一點都不生氣,第二天還是在同一時間取出車來、搖下車窗問我要不要跟他走。公司門口人來人往,同事們看了熱鬧,笑嘻嘻勸我。我為了避嫌,叫了別人一起搭順風(fēng)車。他任勞任怨地送我們?nèi)ボ囌?,在短短幾分鐘路程里費盡心思找話題與我聊天。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為我多帶一份早餐、幫忙處理文件,在種種小事上照顧我。有時他會對我說些意味不明的話,我不敢深思,卻忍不住去想。我又回到了高中時代,為他的一句話輾轉(zhuǎn)反側(cè),把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