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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宴這才對著一旁不停吵鬧著的小蘑菇說,“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小蘑菇撇撇嘴,“真是涼透了心啊。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br>顧涼席的東西很多,西宴跟著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它搬完。他的新家算是學(xué)區(qū)房,離學(xué)校不過幾分鐘的車程。錢是季夫人給的,她的意思很清楚,他以后跟季家再沒有半點關(guān)系。顧涼席接得非常爽快。“把東西放在那里就行了,走,我們?nèi)コ燥??!卑嵬炅俗詈蟮臇|西,顧涼席跟西宴兩個人累得不輕。兩個人顯然都不是會做飯的主兒。于是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開始在腦袋里回想著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顧涼席喜歡特色小吃,尤其是辣辣的那種。西宴平時不怎么吃辣,這點跟顧涼席一樣,顧涼席在大學(xué)畢業(yè)之前從來不吃辣,從小到大他的飲食習(xí)慣一直很清淡。直到后來開始工作,飯局上總不可能照顧你一個人。多多少少吃了一點,就這么吃了幾次之后顧涼席居然覺得還不錯。再然后他就停不下來了。所以顧涼席十分放心地拉著西宴去吃辣。因為他心里清楚,西宴是他的復(fù)制品。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吃的時候辣得想哭,所以他現(xiàn)在想看看西宴哭。果然,在他的哄騙之下,一直對辣有些避諱的西宴輕輕嘗了一口,然后一張白皙的臉?biāo)查g冒了紅暈,他眼角還溢出了眼淚。顧涼席看著他哭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忽然理解了難怪那時候他辣到不行,旁邊的蘭斯還在笑。顧涼席第一次碰辣的東西是蘭斯帶過去的,不然誰能勉強顧涼席。他笑著笑著停了下來,給西宴遞過去紙巾。西宴接過來地時候,看他的眼神里還帶著委屈不解。好像在無聲地控訴他為什么要這么捉弄他一樣。顧涼席又夾過去一塊,“你再嘗嘗,這次一定很好吃。”西宴看了看他,最終還是吃了下去。先前有了經(jīng)驗,他對這種辣味有所防備,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被嗆到。仔細一嘗,味道還可以?!斑€不錯?!?/br>顧涼席神色專注地看著西宴吃東西的樣子,跟他說,“我會留下來。再也不離開了?!睂τ陬櫅鱿瘉碚f,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沒遇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人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兩個人吃完飯的時候,顧涼席去了趟洗手間。在里面碰到了一個不想再見到的人?;羝钌?。他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的這個人,漸漸地停下了洗手的動作。“好巧?!?/br>“不巧。”“你這是在等我?”還是記憶中的rou味(7)“換個地方說話吧。你應(yīng)該不想讓他看見我?!?/br>顧涼席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霍祁山了,他看上去似乎是沒什么變化。跟之前一樣養(yǎng)尊處優(yōu),跟人說話的時候下頜骨微微上揚。顧涼席看了看外面還在等著他的西宴,他不愿意讓他等久了。更不愿意讓他見到霍祁山。很快。他做出了選擇。“樓下的咖啡館。你在那等我一下。”說著,顧涼席從洗手間走了出去。一直等著他的西宴看到他來了,拿起了外套。他正準(zhǔn)備走。顧涼席卻停下了腳步,“不好意思。西宴,我突然臨時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吧。”西宴看著他點了點頭。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囑咐他路上小心早點回去之類的。顧涼席看著西宴離開的背影,松了一口氣。他轉(zhuǎn)身從樓梯走了下去。進咖啡廳的時候,霍祁山已經(jīng)點好了咖啡,擺在桌子上,還冒著熱氣。顧涼席把剛穿上的外套又脫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問,“說吧,你想做什么?”霍祁山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你想做什么,顧涼席?”事情到了這一步,顧涼席早就有了打算。他掏出鑰匙,打開家門,東西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家具也不缺什么。他已經(jīng)做好了在這里住下來的準(zhǔn)備。永遠住下來,再也不會離開。季童那里的劇情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之后她嫁給方予浩。主角的任務(wù)也該差不多完成了。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地,淡出了顧涼席的生活。顧涼席一個人跑去上課下課,好像也沒什么。西宴那邊的簽證已經(jīng)辦下來了。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出國,再過一陣子也就該走了。西宴和顧涼席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曖昧不清,戀人未滿,朋友之上。顧涼席覺得只要一直陪在西宴身邊,是什么關(guān)系對于他來說并不重要。而西宴,他沒有跟男人交往的經(jīng)驗,自然更傾向于沒有改變,兩個人還像以前一樣相處。離開之前他要請大家去吃飯踐行,顧涼席聽了點點頭,說好啊。需要我?guī)兔帷?/br>“季童,方予浩,還有小蘑菇,還有什人忘了邀請嗎?”西宴詢問著他的意見。顧涼席專心致志地盯著手機上的美食廣告。沒怎么聽西宴說話。西宴有些無奈的地安撫道,“你放心,我就算是出國了,不是還可以跟你聯(lián)系嗎?”顧涼席放下了手機,“嗯?”了一聲。然后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他的話一樣,聲音清淡道:“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陪著我。我能理解你,你有你的未來。”這一點顧涼席再清楚不過。越是年齡大了,他就越是渴望別人的陪伴。顧涼席早已經(jīng)厭倦了那些試探彼此的曖昧游戲。他心里也開始渴求安穩(wěn)。可偏偏這就是他年輕時最不屑一顧的,通過別人來獲取安全感,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最愛的人,也不可能一直陪著你。人生來就是孤獨的。曾經(jīng)顧涼席覺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永遠活在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虛擬世界里,跟自己的復(fù)制品在一起。他曾經(jīng)無比的相信,只有自己才不會離開自己。西宴的踐行宴來得很快。顧涼席不太想過去,但是轉(zhuǎn)念想了想,自從上次季童的訂婚宴之后,顧涼席跟季家算是再沒了什么牽扯。他也再沒見過季童。這次季童跟方予浩也會過去,他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見過季童了。是該過去見一見她了。那天晚上顧涼席趕過去的時候,季童她們?nèi)艘呀?jīng)到了。他們這幾個大學(xué)同學(xué)被安排在一個包間里。顧涼席一推開門季童就迎了上來,嘴里不停地抱怨著,“你可算是來了,就等著你呢。”季童還是跟以前一樣習(xí)慣性地親近,顧涼席敲了敲她的腦門兒,“離家出走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F(xiàn)在敢過來說我了?”“哎啊,哥,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提這個,真是的,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季童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底她是有些心虛的。上次離家出走真的是她有些任性了,聽方予浩說,顧涼席沒少給他打電話問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