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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他優(yōu)秀,但是他傲慢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 吳蔓嘴張得老大,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一直記到了今日啊。” “我實在想象不出他這樣的人會喜歡上什么樣的姑娘,但應該不是月苓這樣的嬌弱美人?!泵髦樯锨拔兆〗忝玫氖郑瑧┣械溃骸斑@人委實壞得很,性格缺點一大堆,不要喜歡他,他會傷害你的?!?/br> 月苓看著激動的好友,心中有種難言的苦澀。 實在不知他以前都受過什么樣的苦。 家中突遭巨變,一夜之間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不僅無處可去,還要小心提防藏在暗中的仇人。 月苓也微紅了眼眶,輕聲道:“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可知,他身為家中庶子,自小便嘗遍人生苦楚,看透世間冷暖,他能有與你一較高下的能力,是為何?” 霍明珠無話可說。 是啊,庶子本身就低人一等,何況聽聞父親所言,那人的生母身份卑賤,比一般姨娘還不如,初時父親還讓他們兄妹四人不要因此對他抱有成見。 月苓哽咽道:“他在人后必定付出了百倍的努力,方有如今的成就?!?/br> 明珠見好友如此難過,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是嫉妒陸修涼,嫉妒他才華在自己之上,更嫉妒老師對他青睞有加,就連父親也將他視作得意門生?,F(xiàn)在竟連好友也喜歡上了他…… 真是冤家。 明珠把月苓抱在懷中,遲疑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你既如此喜歡他,那我也不會再說什么。不過我還是討厭他,但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 “我知你的憂慮,你放心,若是他欺負我,我就去找你,你幫我欺負回來?!痹萝邲_明珠笑了笑。 那莞爾一笑,煞是動人。 明珠被她明艷的容顏晃了神,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絕色美人,心中對陸修涼的不滿又添了一層,真是便宜了那廝!明珠暗暗想著,若是那人敢辜負月苓,她定不能饒恕他! 吳蔓順通了那口氣,擔憂道:“月苓,那萬一……陸將軍不喜歡你,怎么辦?” 不,不會的。阿念在心里默默說道,她神色緊張地看向姑娘的方向,專注地等待月苓的回答。 只聽月苓輕笑一聲,朗聲道:“我如此美貌,他定會另眼相看。若是他對我無意,那我便去吸引他的注意,一定讓他看上我?!?/br> 吳蔓敬佩地看著她,居然敢去招惹那出了名的大魔王,不愧是她家月苓。 明珠看她如此,也笑了。她知好友如此說是想讓她寬心,可是倘若陸修涼這般看重外表的話,也并不是好事一樁。 ☆、第 11 章 絳紅色的軟轎內(nèi),月苓閉著眼坐在柔軟舒適的繡榻上,發(fā)頂?shù)闹殁O隨著轎子的搖晃左右擺動,春風拂過,淡黃色的簾布里外翻飛。 阿念伴坐在另一側,小心打量著她。 今日月苓一改往日素雅的裝扮,特意身著火紅色襦裙,外披薄如蟬翼的紗罩衫。 這身衣服是幾天前剛剛趕制出來的新衣,布料是十五歲生辰時,二姐傅月芫送給她的生辰禮。 因為素日里月苓偏好淺色的衣服,所以即便是這些布料極為名貴,她也沒有拿出來用過。 不久前姑娘突然找出這匹布料,吩咐崔mama去京城中最好的裁衣鋪做一身漂亮的裙子。 晨起梳妝時,流月為她換上這件裙子,一身張揚艷麗的顏色非但沒有半分違和,甚至將她骨子里那份嬌媚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驚艷了一眾丫鬟婆子。 崔mama眼睛發(fā)亮,滿臉笑容:“這衣裳的顏色真的太襯姑娘的膚色了!我可真是該打,居然沒發(fā)現(xiàn)姑娘如此適合這種亮麗的顏色?!?/br> “真的太美了……我回頭去庫房里好好找找,把所有壓箱底的布料都拿出來做成夏衣,姑娘本就艷壓京城,換上這身怕是比當年的姚貴妃還要美上幾分!” 阿念原本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何原因讓姑娘一改往日的風格,直到此刻,她終于有了些頭緒。但這猜想太過驚人,這種感覺就像是突然被天空中的流星砸中。 姑娘真的還是以前的姑娘嗎…… 阿念試探道:“姑娘今日……和往常不太一樣……” 月苓眼都沒睜:“嗯?” 阿念一鼓作氣:“姑娘,您剛剛和吳姑娘和霍姑娘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月苓表情都沒變,“自然?!?/br> 阿念大驚,吞吞吐吐道:“您什么時候對……對將軍……奴婢一直以為您鐘意姚公子?!?/br> 月苓淡淡道:“我從未說過我喜歡姚之騫,為何你們一個兩個全都以為我會嫁給他?” 她睜開眼,撞上了阿念震驚又意外的眼神,嘆了口氣。 就算是上一世,她也談不上喜歡姚之騫,也并沒有多想嫁給他,只是上一世她什么都不懂,不懂情,更無從談愛。 她和姚之騫相熟,又沒有遇到特別讓她心動的人,姚傅兩家關系近,家世相當,姚家求娶她便嫁,這也沒什么。甚至她也以為,這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情。 她自幼看過很多話本子,也期待過愛情,她的父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父親不僅沒有納妾,這幾十年都和母親恩愛非常,她很羨慕,所有當兩家將她的婚事定下之后,她曾幻想過。 然而現(xiàn)實無情。 上輩子著實過的太糊涂了。 “可這真的太突然了!我以為將軍他……”阿念很激動,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滿臉懊悔。 月苓似笑非笑睨著她,“你以為他如何?” “……” 完了,說漏了……她大意了…… 怎么辦怎么辦……要暴露了! “嗯?如何?說啊?”自從月苓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一提到陸修涼,一向穩(wěn)重的阿念就會自亂陣腳慌亂得不行,她就覺得故意逗一逗阿念特別有意思。 “…………” 阿念害怕,阿念不敢說。 也不知陸修涼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讓阿念這么怕他。 月苓勾著嘴角,不懷好意地與她說道:“我一提到陸……” 果然,剛說到陸字,阿念就渾身僵硬,很不自在。 “我一提到陸將軍,你就緊張,你認識他?” “我沒有!”阿念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貓一樣,讓月苓無端想起了前段時間收養(yǎng)的那只雪白團子。 “哦?阿念,陸修涼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不適合當臥底。”月苓笑了笑,慢悠悠坐直了身子靠了回去,又閉上了眼睛。 昨夜陸修涼離開后她便再也睡不著,她一直反復回憶著上一世成親那兩年的點點滴滴,連天亮都渾然不覺。熬了一宿,又興奮了半天,現(xiàn)下實在困倦得很。 她閉上了眼睛,沒有看到阿念面如紙色。 天,她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