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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臉。 虞宋沒把他的敵意放在心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霍明辰不甘示弱回瞪。 “下次我就不來了,我會派下屬配合你們大理寺調(diào)查這次的案子?!庇菟无D(zhuǎn)身平靜地對傅逸朗道。 傅逸朗看著他的二妹夫,心里也覺得好笑。 霍明辰也不知為何,一直和虞宋不對付。小時候還會隨著他幾個meimei一起喊虞宋三叔,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著虞宋沒了好臉色。只要兩個人碰面,絕對是爭鋒相對,單方面的。虞宋平日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遇到霍明辰的挑釁也都是視而不見,冷眼旁觀他胡鬧。 前幾日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生前時常出入酒樓,故而他們來這探查線索,無奈這位小祖宗百般刁難,今日算是一無所獲。偏偏霍明辰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針對虞宋一人,他們大理寺眾人也不好說什么。 眼下的情況,兩人確實(shí)不適合碰面,為了早日結(jié)案,也只能依虞宋所言了。 傅逸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回去替我跟月芫說一聲,爹娘想阿瑾了,你們過些日子回家里看看?!?/br> 虞宋聽到愛妻和愛女的名字,面色柔和了許多,點(diǎn)頭應(yīng)下。偏頭對著陸修涼微微頷首,邁步離開。 陸修涼沉吟片刻,從容道:“傅公子,若是無事,與我們一同用飯吧?!?/br> 傅逸朗詫異地看著他,竟不知這陸公子如此熱情好客,實(shí)在讓他意外,想來這外界傳聞當(dāng)真是不可信,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彪S著陸修涼進(jìn)了酒樓。 ☆、第 26 章 “傅大哥,好久沒一塊吃飯了,今日不用陪嫂子嗎?” 霍明辰招呼掌柜的過來,讓他把店里的拿手菜都上一遍。又拿出一壺酒,給陸修涼和自己滿上,他知道李蓉懷孕,所以沒給傅逸朗倒酒。 傅逸朗一撩袍子坐在陸修涼的對面,看著霍明辰的動作,笑了笑,“剛剛派人帶話回去,讓她們不用等我了。正巧今日遇到你們,也是難得?!?/br> 霍明辰和月苓從很小便一同玩耍,與姚之騫不同,霍傅兩家更為親近,傅崇與信國公本就是摯友,家中小輩從很小的時候便有諸多往來。 再加上霍二公子霍明煦與傅家三姑娘傅月檀自幼便有婚約在身,兩家人親上加親,不分你我。 但自從霍明辰幾年前開始經(jīng)商,便不在京城久居,他們就很少有見面的機(jī)會。許久不見,霍明辰在為人處事上都成長了許多。 “半月前聽聞月檀有孕,我去你家看她,當(dāng)時問起你,你二哥說你還未回來?!?/br> 霍明辰懶散地笑笑,“我也是近幾日才回京的,家中瑣事諸多,二嫂又有孕在身,郡主娘不讓我再到處跑。左右我京中的生意也有段時間沒顧了,索性這段時間就留在這里料理京城的生意?!?/br> 傅逸朗贊嘆地看著他,“今日見你穩(wěn)重了許多,霍老將軍定是開心的?!?/br> “我爹哪會高興啊,他可看不上我這樣的?!被裘鞒铰唤?jīng)心地說著,眼里卻是無法掩飾的失落。 霍家世代都是武將,幾輩人出了他這么一個另類,從小混賬慣了,不如哥哥們優(yōu)秀,還經(jīng)常闖禍,怎么會招人喜歡。既然做不來,干脆便不做。 傅逸朗不贊同地?fù)u了搖頭,不滿他妄自菲薄。 “如今也該安穩(wěn)下來了,我記得你二哥也是這個年歲成的親,你總是這樣毫不在乎,清河郡主怕是要著急了?!?/br> 霍明辰頭痛道:“傅大哥,你說我為何就非要成家呢?霍家有大哥二哥傳宗接代,我就想一個人自由自在地享受日子,不愿娶妻?!?/br> 說起這京中的世家公子,大多都會按照家族的安排,按部就班入朝為官,就算沒什么大的作為,起碼要保證家族的榮耀不衰敗。到了年紀(jì)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貴女成婚生子,為家族開枝散葉。 幾乎沒有霍明辰這樣的人存在,率性灑脫,放蕩不羈。 “你也不必想太多,你爹娘總是希望你開心的。” 霍明辰干了杯中的酒,不再去想令他心煩的事。 他的眼睛掃到身邊一直沉默的人,輕笑一聲。 盯著陸修涼的側(cè)臉,試探道:“陸兄,你和傅大哥怎么都熟到可以一起吃飯的地步了?” 這個畜生,裝的還挺矜持,坐下來一句話都沒說,讓他來看看這個悶葫蘆還能憋多久。 傅逸朗往旁邊看了眼,見那人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替他解答:“你也不是外人,告訴你也無妨。當(dāng)年陸公子去你家的時候,受了傷,你還記得吧?” 狐疑道:“自然記得,都快要死了?!?/br> 渾身是傷,雖然換了新的衣服,但血很快又滲透了衣裳。手臂上的傷更是深得見骨,更糟糕的還發(fā)著高燒。那日被傅大人送來時還保持著清醒,傅大人離開后沒一會工夫便昏迷不醒,接著就是幾天幾夜的昏睡,他一度擔(dān)心這人要醒不過來了。 對了,傅大人送他來的。 難不成…… 霍明辰猶疑地看向傅逸朗。 他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陸修涼眼里露出了感激與不忍,“那是因救月苓所致。” 霍明辰震驚地看過去,陸修涼面色無波,正慢條斯理喝著酒,淡淡地注視著某處,眼里似乎找不到焦點(diǎn),平靜地彷佛談?wù)摰牟皇撬粯印?/br> 咽下驚訝,追問道:“然后呢?” “他們死里逃生,月苓毫發(fā)無傷,陸公子用身體護(hù)住了月苓,才會傷得那么重。后來他一去西南近十載,再回來又碰巧在宮中替月苓解了圍,我們一家都很感謝陸公子?!?/br> 傅逸朗倒了一杯茶,舉杯道:“陸公子,我以茶代酒,謝謝你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改日請?jiān)俚郊依飦?,我們舉家上下必定好生款待?!?/br> 陸修涼神色淡淡,徐徐道:“此乃我分內(nèi)之事,傅公子不必客氣?!?/br> 分內(nèi)之事…… 傅逸朗瞇著眼品味著這四個字,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意味。 “公子今日似乎有話對我說?!标懶逈龇畔驴曜樱裆届o地看過去。 今日他出現(xiàn)時,傅逸朗就若有所思看著他。大理寺眾人離開時,他也沒跟著走,想必是有話要說的。 經(jīng)他提醒,傅逸朗想起正事,也不再深究剛剛的疑慮,猶豫了片刻,還是坦然相告:“我最近發(fā)現(xiàn)一樁事,右相姚大人似乎在查你,不知他要做什么,你還是小心為好?!?/br> 關(guān)于陸修涼的身世,知曉內(nèi)情的人只有傅崇夫婦、月苓、還有霍家人。傅逸朗以為這位陸將軍不是出身世家,姚震這一舉動在他看來便是十分可疑的。 陸修涼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垂著眼睛沉思。姚震什么心思不難猜,既然他按捺不住了,那不妨陪他玩玩。 霍明辰嗤笑一聲,“這老狐貍想干什么?鎮(zhèn)國大將軍剛剛回朝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