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書迷正在閱讀:大司農(nóng)和小男妾、本宮只想種田、靈魂sao動、滄桑知錦華、眉心鈿、炮灰女配的錦鯉日常、你兒子在我手里、忠犬攻是怎樣養(yǎng)成的、女配征服后宮(穿書)、被五個大佬舅舅寵上天
,流月興沖沖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她跑得氣喘吁吁,停在月苓面前咳了好久,“街上有好多官兵,聽說是沖著姚家去的!” 月苓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她怔怔地看著流月,“什么?” “姚家被抄家了!” 月苓踉踉蹌蹌就要往外跑,腳步太過急切險些被絆倒。 姚家怎么就被抄家了?姚家是倒了嗎? 月苓站在府門外,看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隊伍,眼眶漸漸紅了。 陸七站在一旁,看著她激動的樣子,輕咳一聲,“夫人,將軍在書房,您可以去問他?!?/br> 月苓拎著裙子,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 腳步不停往內(nèi)院走著,再次路過了上一世自盡的地方,她未停。 阿念蹲在院中逗貓,陸九站在一旁看著,月苓從他們身邊走過,腳步未停。 行至?xí)块T口,也未敲門,猛地把門推開,三兩步便走到了男人面前。 陸修涼正忙著,見她眼中盈著淚水跑到他面前,那副委屈的樣子刺痛了他的雙眼,面沉似水,放下筆,起身迎上去。 走到近前,將人輕輕摟進(jìn)懷里,語氣溫柔,“誰欺負(fù)你了?” 嗚咽一聲,“夫君,姚家是不是敗了?!?/br>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眉眼溫柔,“是?!?/br> 昨日他將大順二皇子和袁立軒帶上了大殿,人證、口供,一應(yīng)俱全。 證據(jù)確鑿,姚震通敵叛國之罪無可置辯,姚府被抄家,姚震與姚之騫已被關(guān)入天牢。 至于寧王,他前幾日才剛剛回京,姚震將一切罪責(zé)攬在自己身上,寧王毫發(fā)無損,但他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再無翻身的機(jī)會。 從此,無人能與太子抗衡,朝中觀望的眾人也已紛紛站隊,形勢明朗,前途一片光明。 月苓再也忍不住,突然痛哭出聲。 她窩在他的懷里,男人的臂膀結(jié)實(shí)有力,懷抱是那樣溫暖,他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他幫她報了仇。 陸修涼眉頭緊皺,他不知阿苓發(fā)生了何事,心中焦躁不安,想問明緣由,但心里也清楚此時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他只能緊緊抱著她,支撐著她全部的重量。 她用盡全力哭泣著,似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 陸修涼心如刀割,“阿苓,別嚇我,怎么了?” 懷中的女孩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她緊緊圈著男人的脖子,guntang的淚順著臉頰流到了男人的脖子里,沾濕了他的衣領(lǐng),連帶著將他的心都哭化了。 陸修涼微微彎下身,將人牢牢托起來,抱著她走到書房屏風(fēng)后面的軟榻前坐下。 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后背,等著她平靜下來。 月苓哭得眼睛都腫了,淚水鼻涕一起流下來,帶著哭腔:“夫君,他們不會再放出來了,對嗎?” “對。” “不能再害我了,不能了?!?/br> 陸修涼眼里淬了冰,“沒有人能傷害你?!?/br> “嗚嗚……夫君,我好高興……” 男人吻了吻她紅腫的眼睛,將她苦澀的淚水都吞入腹中,“那不哭了,好嗎?” 月苓死死抱著他的脖子,哭得梨花帶雨,“夫君,我愛你?!?/br> 陸修涼松了口氣,“好?!?/br> 他知道,這是無事了。 陸修涼從她懷中抽出手帕,輕柔地擦著她的鼻涕和眼淚。 漸漸地止了哭聲,鼻音濃重,“夫君,我愛你?!?/br> 手下的動作不停,“嗯?!?/br> “夫君……” “我知道?!?/br> 月苓艱難地睜著紅腫的眼睛,眼神飄忽,這才覺得不好意思。 她任由他幫自己擦臉,支吾半天說不出話。 陸修涼淡淡道:“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守寡了?!?/br> “你胡說什么呢!” 這男人怎么能咒自己呢! “為夫錯了,阿苓莫要生氣。”陸修涼認(rèn)真地看著她,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頭,“與我說說,為何哭?” 月苓垂下眸子,為何哭…… 上一世直到她死了,姚家人才被他一一斬殺,再之后他也隨她而去。 這一世姚家在一切平靜的時候敗了,她知道,這是她夫君精心謀劃的結(jié)果。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他們都還好好的。 可這些話要如何開口呢?難道要讓她說:我死過一次,我曾被人暗算,又在愛上你的時候自盡,你也與我一同死了? 這說不出口,更何況,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來誰會信呢? 陸修涼將她的神情變化都看在了眼里。 她有事情瞞著,她在掙扎。 他突然想起里剛回京時,那夜偷入她的閨房,她抓著他,也哭過。 他曾問過,她也答了。 她說因?yàn)樵缇筒碌搅朔爸耸撬?,因?yàn)橄胨驗(yàn)閻鬯?,因?yàn)榻K于見到了他,既開心又委屈。 陸修涼信了,但總覺得那不是全部。 “夫君,我一直很懼怕姚家。” “我知道他們有多可怕多殘忍,我擔(dān)心姚震會針對我們?!?/br> “正因?yàn)槟銜o(hù)著我,我才擔(dān)心你會因?yàn)槲叶鴽_動,那樣可能就中了他們的陰謀。我怕我們會再分開……怕極了。今日,一切終于塵埃落定,我才真的松了口氣?!?/br> 她埋在他的脖頸處,說了很多很多,陸修涼靜靜地聽著,認(rèn)真地將她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里。 月苓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許是哭得太累了,靠在他的懷里,漸漸沒了聲響。 陸修涼抿著唇,將人輕輕放倒,拉過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 自從上次在書房有過一次以后,他便往這書房中添了一些她的衣物和被褥。 男人脫了靴子,半躺在她身邊。 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俯低身體,印上虔誠的一吻。 她剛剛說,再分開。 這是何意。 他們從前未曾在一起過,他待在西南十年,這中間從未回來過,為何要用‘再’。 這中間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陸修涼把頭埋進(jìn)了她的肩膀,眼中劃過冷厲,也許他該去天牢和姚震聊一聊。 至于她是否真的隱瞞了何事,那不重要,只要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其余諸事他都可以當(dāng)作不知道。 只要她愛他,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