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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模樣還是好太多了……看著看著忽然就有些彎彎地弧度不自覺爬上嘴角,卻在她也抬頭的一瞬間立刻消失不見,轉(zhuǎn)過臉去,沒看到她飛紅了臉時眉心那一朵梅花有多鮮艷奪目。 合懿這頭卻再沒辦法自在歡笑了,只一眼就足以讓她心潮澎湃,更沒辦法再坐回到他身邊,寬闊的大殿似乎一瞬間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她實在待不下去便尋了個由頭領(lǐng)著露初打算悄悄從偏門溜出去,走了沒兩步忽然興起,停在一名宮女面前低低地問,“那邊兒里頭,哪個是瑜才人?” 宮女忙福了福身,恭敬道:“回長公主的話,今晚大宴只有三品以上的主子娘娘才能出席,瑜才人并不在列?!?/br> 合懿噢了聲,難掩失望神色,她其實還真對這位瑜才人挺好奇的,畢竟她獨自占著封鞅的人都拿不住他的心,可瞧瞧人家,后宮佳麗無數(shù),偏就能讓皇帝挪不開眼,也不知是長得貌若天仙艷冠群芳還是怎么了? “公主在想什么?”露初見她出神兒,出聲叫她。 合懿忙說沒什么,手按著露初的腕子往外走卻還是忍不住問,“你之前聽說過瑜才人么?” 露初點頭稱是,“四個月前大選時進宮的,本姓騫單名一個瑜,冀州刺史騫毅的獨生女,在當?shù)厮赜械谝幻廊说拿??!?/br> 難怪了,世上有誰不愛美人呢? 合懿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你怎么知道當?shù)氐氖拢俊?/br> 露初沖她笑了笑,“奴婢祖籍正巧就在冀州?!?/br> ☆、遲重月 世上之事大多都很巧合,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從偏門退出來西邊連著道抄手游廊,信步游走,取下鶴氅交到露初懷里,合懿方才在殿中本就吃了點酒,后又被封鞅遙遙看了眼,面皮底下只覺得立時有熊熊烈火順著血液流動的痕跡放肆燃燒起來,這會兒正需要冷風(fēng)來幫她降降溫。 可實際上收效甚微,她止不住去聯(lián)想封鞅那一眼背后代表了些什么,越想越遠,最后裊裊飄到天際去了。 剛走到一半,身后有輕緩地腳步聲跟了過來,她凝神回頭去看,見琰錚獨自一人拿著酒壺沖這邊招手,“殿里人太多悶得很,出來透透氣,你往哪去?” 這倒把她問住了,合懿扭頭看了眼游廊盡頭不遠處的小亭,隨口道:“里頭熱,去亭子里涼快涼快?!?/br> 她心里還有些隔應(yīng)此前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蔑封鞅一事,而且若非因此,松青也不會被強制帶走了,由著這緣故,話出口語氣便不似從前那般熱絡(luò)。 大冬天找涼快,那般信口開河的置氣落到琰錚耳朵里卻是夷然一笑,肅重的面容忽而柔和了許多,“正巧,我也打算去那?!?/br> 待走到她跟前一邊極從容地伸手自露初懷里拿過鶴氅,一邊只吩咐讓人退下。 露初有些遲疑,抬眼瞧合懿,見她也點頭應(yīng)允,方才卻行退了幾步,隨即轉(zhuǎn)身朝殿中回去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見合懿沒有跟上來,又折回來拉她肘彎,舉著酒壺灌了一口,邊走邊說:“飛鸞閣的事情皇上已與我說了,當時是我欠考慮冤枉了太傅,但誰能想到你會去那種地方……”像是嘆了口氣,“所謂關(guān)心則亂也就是這樣子了吧!” 合懿頓時語滯,是啊,如果不是關(guān)心她,誰會多管閑事呢?以前母后曾笑說,他們?nèi)齻€人,姐弟倆是空擔了長輩的名號,倒讓琰錚真干得是長輩的事,委實是勞心勞力。 她心中一點薄如蟬翼的隔應(yīng)果然立刻就煙消云散了,抬頭沖他笑了笑,“我也不是想怪你,只是你下回不要再那么沖動了,我自己若遇上什么事自己會想辦法處置,你和皇上都為我好我知道,但你們?nèi)缃癞吘刮恢迷谀抢?,不動則已,一動,那陣仗就太大,鬧得人盡皆知光讓別人看笑話了?!?/br> 他點頭,拉著合懿在玉欄邊落座,像是出來之前就喝了不少,這會兒眼中染上些朦朧的霧氣,映著四下的燭火虛無縹緲地閃爍,姿態(tài)慵懶閑適,和那日街道上縱馬而來的將軍判若兩人。 忽然一陣風(fēng),吹熄了頭頂?shù)膶m燈,他整個人陷入到昏暗里,看不清表情,只有沉靜地聲音被風(fēng)吹送過來,他問:“靈犀,太傅對你好不好?” “?。俊焙宪矝]想到他會問這個,狐疑地扭頭看他,卻也看不太清,片刻后才道:“還好吧,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相敬如賓,他那樣的人永遠都是謙謙君子,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更談不上什么不好?!?/br> 說著說著還是覺得這話題談起來略別扭,遂將話鋒一轉(zhuǎn),“你呢?聽說這次去勘軍還順帶平了丹云山一帶的匪患,給我講講那過程有多振奮人心唄!而且我還聽說南邊兒有很多好吃的好玩兒的,你說說,讓我也好長長見識?” 他看穿了她的意圖,卻不肯輕易依從,“那些打打殺殺不適合你聽……把衣服披上吧,受了風(fēng)寒回頭病情加重就麻煩了?!?/br> 說著便探身過來抖落下厚實的鶴氅蓋在她背上,兩個人畢竟不是小孩子了,合懿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不自在,忙身子靠后想躲開些,卻忽然一道力度落在背心,輕輕一壓,便將她壓進了他懷里。 逾越了,可早就想這么做的,壓抑過,只是再壓抑不住了。 有些事只要打開了傾瀉的閘口,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將胳膊收緊,湊近她的耳邊,開口帶著溫熱的酒氣灑在她耳廓,“我后悔了,這半年來每一天都在后悔,如果大婚的時候把你搶過來,現(xiàn)在就不用這樣子了……靈犀,你回頭看看我好么?” 猶如驚雷乍響在云端,若不是聽見自己的名字,合懿幾乎要以為他認錯人了,她被轟暈了頭腦,呆愣了半晌才像條脫離了水的游魚似得拼命掙扎起來。 “你你你……你說什么渾話呢,我是你小姨!” 她起初還壓低著聲音,怕被人看到,后來實在掙脫不開便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拿出此生最為嚴厲的口吻斥責他,“舒琰錚你給我自重,看清楚我是你小姨!你已嫁我已娶,你說這些話做這樣子的舉動置兮柔和世卿于何地,松手!快松手!” 琰錚聽著忽然低低笑起來,“我怎么會嫁人,你也沒有娶誰,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她直直打斷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見偏門里有人影晃了下,再有幾步或許就要出來了,四下里急得險些要哭出來,“我不喜歡你!所以一點兒也不愿意!你放開!” 封鞅在殿中應(yīng)付完一眾前來敬酒的官員,回身只見露初獨自侍立在桌案邊,遂問起合懿的去向,露初自然如實答來,“公主與端王爺正在殿外小亭稍坐敘話?!?/br> 臨了卻又補充句:“外頭寒氣重,公主長久待在外面恐怕對病情不好,大人何不去接公主回來?” 若真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