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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為主,不費什么功夫,青絲間隨意綴上幾只小金簪,面上未施粉黛只淡淡描了眉便出門了。 清晨的樹枝間有早起的鳥鳴聲,合懿踏出門時聽見房梁上有清脆的鳥鳴聲,站在院子中央朝頭頂看了眼,正見幾只燕雀撲棱著翅膀迅速掠過去。 她見著景兒,生了些念頭,抬起胳膊揮了揮,果然還是一陣酸疼,有些抱怨的口氣,“這都幾天了怎么還不見好,瞧瞧那些鳥兒,整日不停的撲棱,也不知道它們累不累。” 封鞅忍不住想笑她,走過去牽了她的手邊往大門外去,邊說:“改日給你弄只鸚鵡回來,你且問問它就知道累不累了?!?/br> “鸚鵡就會學舌,有什么用處!”合懿斜著眼覷他,就那么隨口一說,他這話接的倒像她是個傻子似得,她低著頭努了努嘴,嘀咕道:“世卿啊,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更討人喜歡?!?/br> 封鞅聞言果然擰眉咂了口氣,在她手上捏了一把,“現(xiàn)在怎么無法無天的,越來越愛噎人了呢!” 回想當初她跟在他身后怯怯聲叫“夫君”,他說什么是什么的日子,可真是一去不復返了......但是沒辦法,誰叫他就是喜歡她的很了呢,他有很多很多的愛給她,只恨不得把她寵到天上去,所以甭管她是使性子還是噎人,那都是別樣的可愛! 合懿歪過頭好整以暇地瞅他半會兒,不知道腦子里冒出了什么鬼主意,也不說話先低著頭偷偷把自己樂開了花兒。 一道過了二門瞧見封夫人和老太太就在前頭走著,聽見聲兒便轉過身來等他們倆。 合懿與封夫人已熟稔得似閨中密友一般了,見著她第一句先問,“婆母昨個可玩兒得盡興?” 封夫人在帝都有自己的密友圈子,昨兒個應宣威將軍夫人之邀前往城外流瑛山踏春,直到晚間暮色四合之時方回,她原是想邀合懿一道前往的,只合懿這幾日渾身酸疼得厲害,一心只想躺著一動不動,便婉拒了,遂這時候才有此一問。 封夫人朝她和煦一笑,話說的沒有避諱,“左右過來過去都是些那些打發(fā)時間的把戲,年年都是一樣的過場,要不是有幾個熟人難得在一起說說話,本都沒有去湊熱鬧的必要?!?/br> 老太太聽不過去,拍了拍她的手,卻對著合懿說,“瞧瞧你婆母,臉皮兒薄成那個樣子,玩兒得不盡興都不好意思提前離場,這不,你一問就來給咱們吐苦水了。” 封夫人望著合懿有些無奈的笑,“人家盛情招呼著,我提前走了不是敗興么,哪好意思提。” 合懿很能理解封夫人的無奈,她記得剛從宮里出降那會兒也總收到帖子,去了就被人圍著,話說個不停都沒有離場的空隙,每次都要靠兮柔解圍才能脫身,直到現(xiàn)在才算是臉皮厚點兒,人多的時候就稱病缺席,不愿意湊那個熱鬧,一天下來光說話都能把人說累了。 封夫人說著想起什么似得,“但我昨兒個倒是遇上了另一件事......” 她問封鞅,“前些時候莘川那件事現(xiàn)在是個什么結論,怎么聽御史曹夫人說現(xiàn)在沒查莘川了,反倒在查同期的探花,那不是文宣伯爵府的小公子么,這又是怎么回事?” 俗話說男人有男人在官場上的應酬,女人也有女人在閨房中的天地。 別看就幾個官家夫人湊在一起家長里短,可是但凡留點心,或者都不用留心,話說了那么多,流言蜚語占一半明面事實就占另一半,總能從里面聽出些官場上的門道。 話說回來,文宣伯爵是何人? 那不過就是個亡國的皇親,當年太后率領的大軍鐵蹄還沒踏上齊國的國土,不過是在邊境囤駐了一個月,齊國的皇親國戚就嚇破了膽,逼得國主雙手奉上稱臣降書的一支沒有脊梁的貴族,也難怪莘川背后的人專門挑他們家的小公子下手轉移視線了。 這軟柿子挑得,真是沒有半點毛??! 封鞅壓了心底的不屑點了點頭,“因為之前鬧出了行刺一事,圣上格外關注,下令御史臺監(jiān)察刑部嚴查此回科舉文卷,一查之下莘川沒查出問題,反倒查出齊公子有作弊嫌疑,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坐實罪名,尚不可論斷?!?/br> “原來是這樣......”封夫人嘆了口氣,“就因為那事,齊夫人昨天莫名對著我甩了好大一通臉子,話里話外明里暗里都說得像是咱們使了手段包庇莘川故意把罪名推到她兒子身上似得,也不知道她那話從何說起,也怪那莘川一肚子壞水,話說的不清不楚專門讓人疑心,我已讓你爹給莘家去了書信,倒是想問問他們家兒子究竟是個什么心眼兒!” 關于給封老爺去書信一事封鞅倒覺得不必,卻也不想封夫人再擔心,只避重就輕道:“文宣伯爵尸位素餐了這么些年,齊小公子上頭一個個盡是些不成器的哥哥,突然冒出來一個他,難免惹人懷疑,齊家若是光明磊落自不怕人查,但要是真走了不正當?shù)穆纷右苍撍麄兗矣写艘唤?,與我們無關。” 他這話說出來輕飄飄的,但合懿聽著卻覺得有哪里不對勁,莘川當初當街擺出那副姿態(tài),明擺著是朝封鞅來的,這可倒好,轉眼就換成無足輕重的文宣伯爵府了,難不成是看清了那么個舉動與封鞅來說只是以卵擊石,所以輕而易舉放棄了? 這樣想著,合懿只覺得十分奇怪,但封鞅都發(fā)話說沒什么了,她也不好再隨意揣測。 臨到府門前,封鞅正欲送她們三人上馬車,合懿忽然說讓老太太與封夫人先去,等四下無人了,她朝封鞅眨了眨眼,露出個甜甜的笑掛在臉上。 “夫君你去上朝吧,我送你。” 她倒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但封鞅瞧著她殷勤的笑怎么總覺得有哪里和預想中不符,一時間不好意思到了極點,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躊躇半會兒,猶豫道:“那個......靈犀啊,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合懿覺得更奇怪了,虎著一張臉,“那你是什么意思?不送你你說我懶,送你你又不愿意,人說女人心海底針,你這心怎么比女人的心還海底針,我可太不容易了!” 封鞅猶是后悔方才跟她說那一番話,有些頭疼地一手扶著額,“咱們不提這茬兒了行么,你以后安心睡懶覺,當我今天什么都沒說!” 他說著輕推在合懿背上催她趕緊走,自己也往馬車那邊去了,直到坐定,心里還一直盤算著日后是該好好撿撿在媳婦面前說一不二的威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明天開始恢復日更啦,感謝堅守下來的寶貝兒們,今兒留言的寶貝兒全部紅包伺候,明天會雙更,么么噠!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荷塘月色f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