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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息鉆進鼻腔,讓他不由觸動。蔣向儀閉上眼睛忍耐,任米南發(fā)泄,僵硬地抬起手想去摸米南的頭發(fā),突然有根細細的東西穿過衣服扎了一下他的腰。他的動作立刻停住,米南猛地推開他,扮了個鬼臉。“王八蛋!不要你負責!”米南退到床的另一邊,沖他吐舌頭,“你就找讓你發(fā)情的那個Omega去吧,孩子我打掉,我不陪你玩了!”蔣向儀尚有余力,馬上要過去抓他,米南慌慌張張又跳下床,拿起桌上的本子朝他扇,打開他的手。在蔣向儀的手快觸到他的衣角時,米南亮出麻醉針想再扎一下,這是蔣向儀終于難能支力地軟下來,沉著臉啞著聲音叫他的名字。米南后退兩步,麻醉藥總算完全發(fā)揮作用,蔣向儀閉上了眼睛。他警惕地又站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挪過去,確認蔣向儀完全暈過去了,找出繩子把蔣向儀的手腳都綁起來。他趴在蔣向儀的身邊,捏捏蔣向儀的鼻子,戳蔣向儀的臉,玩了好一會兒,忽然低下頭去,咬了一口蔣向儀的嘴唇。“又不喜歡我,”他低聲呢喃,“把我的名字喊得這么好聽做什么?!?/br>第5章米南身上有小幾萬塊錢,只要不大手大腳花,足夠他自己一個人出去住個小半年。把蔣向儀綁在家里之后,他把重要的東西都帶好了,直接在市區(qū)內(nèi)找了個酒店住下,打電話給郎景。郎景:“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米南不太開心:“反正不想見他也不想回去,還是想把孩子打掉……你幫我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好的醫(yī)生嘛!”郎景:“你自己身上的病你不清楚嗎,體質(zhì)問題,沒法打就是沒法打。躲了一個月也夠了,回去吧,萬一又出了什么意外你自己一個人解決不了的?!?/br>米南直接就掛掉電話了。他去洗了個澡,對著尚且平坦的小腹,鼓著臉頰戳了戳。“我是真的不想生啦……”他頗有些幼稚地對著肚子說,“小王八蛋和你爹一樣難搞?!?/br>米南今天憂慮到失眠了,直到半夜兩三點才睡著,還做夢夢到蔣向儀氣得踢了被子,第二天起來就感冒了。他坐在床上,面巾紙一張接一張地抽,又把錯全部怪到了蔣向儀身上。他找客房服務給自己買了藥,睡了一天,半夜沒好反而還發(fā)起燒來了。他趴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手機。郎景早就回去了,現(xiàn)在不可能趕過來——那就只有蔣向儀了。米南發(fā)燒難受的都快哭了,掙扎好一會兒,還是撥通了電話。蔣向儀馬上接起來,口氣很重地問他:“你到底又跑哪去了?”他把地址報了,扔掉手機開始嘗試入睡。十幾分鐘后,有個人把門打開,沖到他床邊來探他的額頭。米南蹭蹭他的手,回了神,有氣無力地又開始鬧脾氣說“你走開”。蔣向儀氣得不行,一把把他抱起來,讓隨著他跟上來的客房小姐去叫救護車。被人抱著上救護車的時候,米南終于安心地徹底放松,沉睡下來。他做夢夢到小時候的蔣向儀。別看他現(xiàn)在這么悶sao,以前的他可是體貼又寵溺。小時候的米南性格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壞,只是個普通的小孩。有一次他得了傳染病,被隔離在房間里,一邊額頭上蓋著涼毛巾一邊抽噎著,害怕的哭了大半個晚上。蔣向儀迎著月色從窗戶爬進來,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乖乖睡一覺,不要哭了,”他說,“我給你講故事吧?!?/br>他把米南臉上的眼淚擦掉,把他抱到自己懷里,從小王子講到快樂王子。他聽著故事哭得更厲害了,蔣向儀又手足無措地哄他,最后兩個人抱在一起倒在床上睡著。最后他們的雙親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狠狠地把蔣向儀罵了一頓,攆上車要送去醫(yī)院做檢查。他對著米南又做了個“噓”的手勢,告訴他“不要哭”,接著開開心心被爸爸捏著耳朵走了。米南抱著他前一天留給自己的書,好不容易撐過了那次的病。米南醒來的時候看見蔣向儀趴在自己床邊,睡得不太安穩(wěn),面上陰云密布。他們在醫(yī)院里,米南左右打量了一下,戳了一下他。他驚醒,猛地做起來,眼睛直直地鎖著面前的人。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唇抿著,米南一看就知道他要罵人了,馬上傷心地低下頭。這招很有用,蔣向儀立刻就罵不出口了,指著他半天,最后也只是氣惱地把手放下:“你懷孕了你到底在跑什么跑?你的身體經(jīng)得起這么鬧著玩嗎?”米南回嘴:“不要你管。”蔣向儀咬著牙開始戳他腦門:“不要我管你要誰管?那個和你私奔的朋友?”“什么私奔,只是出來玩一下而已……”米南小聲嘀咕,又抬高音量,“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他們就著誰管誰的話題吵了半天,先讓步的是蔣向儀,他深吸一口氣:“我不跟你說這個。你解釋一下,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米南扭開頭:“我憑自己本事懷的,為什么要告訴你?”蔣向儀:“……”他說:“叔叔阿姨和我父親都很關心你,從小把你養(yǎng)到大花了多少功夫你不明白?你這樣擅自跑出來萬一出事了怎么辦,你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米南:“叔叔們幫忙養(yǎng)我是為了讓我給你生孩子,那我把孩子生下來給你,欠你們的就還清了吧?”蔣向儀的表情立刻就不好看了。剛想罵他,便看見他偷偷絞著手指,剛生完病有些蒼白的小臉顯得可憐兮兮,聲音低低的:“反正你不喜歡我,孩子我又打不掉,那干脆生完就一刀兩斷算了。當然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想辦法墮胎……后果不用你承擔。”第6章蔣向儀怎么可能讓他墮胎,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最后讓他老老實實躺著,自己摔門走了。十幾分鐘后他面色恢復平靜,拎著一碗粥回來。米南餓了好久,肚子誠實地叫出聲,無辜地眨了兩下眼睛。蔣向儀說:“坐過來一點,我喂你吃?!?/br>米南從不和吃的過不去,很識時務地坐過來,張開嘴,讓人一勺一勺喂他。以前他生病的時候,蔣向儀也經(jīng)常這么照顧他,還會細心地先吹涼一點以免燙到。只是后來蔣向儀高中的時候突然轉校,大學也去了別的城市,從那之后開始與他疏遠,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相處了。米南默默握緊了手,長長睫毛蓋住眼睛——剛才是裝的,現(xiàn)在才是真的委屈。一碗粥喂到一半,蔣向儀開口:“跟我回去?!?/br>他小聲說:“你之前不是都不想見我嗎?”蔣向儀:“……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別任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