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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時候,楚笙抬頭看到一簇樹枝探進天河殿,枝椏上隱隱有綠苞綻放。 春天來了,為什么還是那么冷? 楚笙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她和這個時代,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雪畫和雪琴不在天河殿后,整個天河殿只有棋書兩人來照顧楚笙了?;屎笠膊徽f再賜宮女進來,楚笙沉默地接受了這一切。 朝九晚五曾經(jīng)是楚笙覺得自己工作后會擁有的生活。 但是現(xiàn)在五和九顛倒了一下。 殿里少了兩個人后,顧楚越發(fā)大膽了。 每天早上五點叫醒楚笙,先圍著天河殿跑步,跑完扎馬步,扎完馬步練暗器。顧楚驚訝地發(fā)現(xiàn)楚笙的夜視能力居然還可以,比他差點,但比很多老兵都好,于是原本練到黃昏的,改成練到晚上九點。 真,朝五晚九。 比她高中入學軍訓還狠。 楚笙穿著繁重的宮裝天天累的跟死狗一樣,身上於痕一道一道的,然而顧楚硬是狠下心腸,折磨了楚笙快一個星期,才宣布楚笙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這一個星期楚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 幸虧她從來都不喜歡讓琴棋書畫伺候她洗澡,不然這渾身上下的痕跡就瞞不住了。 晚上洗漱完畢后,楚笙想到明天的新課程,心想,路是自己選的,還能怎么辦,忍吧。 忍成忍者神龜她就出師了。 只是她的小腿,真是rou眼可見的粗壯了一圈。 恨不得自己的美貌值低一點的楚笙,頭一次憂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阿娜塔小天使的地雷!愛你! 前排提醒,前方高能預警,下章有重要劇情√ 狗比皇帝要搞大新聞啦! 在搞大新聞之前,先把楚笙圈起來看好,不然煮熟的鴨子都要飛了。 關(guān)于為啥狗比皇帝一直不召楚笙侍寢,因為皇后呀。 狗比皇帝:朕想睡楚笙! 皇后:你他娘的做夢! 狗比皇帝:那朕等你死了再睡! 顧楚表示:呵呵。 ☆、暗刺 連殿門都出不去,楚笙每天除了練功,竟然都沒有其他活動了。 話本子不看了,字和曲都不練了。 雪畫這個中華曲庫都不在,她找誰學曲去。 顧楚教她武功,越教越驚奇。 楚笙的身體素質(zhì)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基本功練了沒多久就像模像樣的。 天河殿又不是演武場,刀槍棍棒是沒有的,再加上楚笙自身皇帝妃子的身份,她目前能練,且能速成的只有暗器。 暗器的種類包括且不僅限于所有尖銳堅硬的小物件,比如金簪銀簪,筷子,甚至顧楚自己打野味特別喜歡用的地上的石子。 沒錯,顧楚牌燒烤野味又開張了。 楚笙每天扎馬步的時候就要聽顧楚講暗器要領,手勢,手腕如何轉(zhuǎn)動,如何發(fā)力,顧楚都講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顧楚真的很適合當老師。 就是每次用小石子教學的時候,楚笙都會想起白展堂他娘。 白三娘的隔空點xue的音效,真的很像顧楚嗖嗖嗖發(fā)射石子的聲音。 時間晃晃悠悠地邁入二月下旬。 楚笙本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但是顧楚每次來的時間越來越晚,現(xiàn)在楚笙早上五點起床不需要顧楚喊了,生物鐘自覺就讓她起床了。 有時候顧楚只匆匆過來露個面,告訴楚笙今天練什么,就一整天不見人影。 跟一開始好為人師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楚笙隱約覺得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直到那天顧楚臉色蒼白地出現(xiàn)在楚笙面前,她最終沒忍住,問顧楚道:“這些天你來去匆匆的,發(fā)生了什么?” 顧楚看了她很久,對她說:“戶部尚書沒了?!?/br> 楚笙愣了一瞬,道:“誰?” 顧楚道:“德妃的父親,戶部尚書王慶德在家中暴斃而亡?!?/br> 楚笙瞪大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顧楚看著楚笙因為練功,而被汗浸濕的鬢角,突然就有一種想要把自己身份和盤托出的沖動。 不,不行。 楚笙的眼睛是偏亮的棕色,看人的時候,像是一對晶亮的琥珀,閃閃發(fā)光。 這對琥珀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依舊有熊熊火焰在燃燒。 這是雙不服輸?shù)难劬Α?/br> 顧楚喉頭滑動了一下,他聽見自己聲音艱澀道:“因為我是要去上朝的?!?/br> 她是顧燕禹的女人,天子的枕邊人。 顧燕禹的控制欲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了,應該是很喜歡她。 未來數(shù)不清的榮華富貴在等著她。 不要再讓她徒增煩惱了。 理智告訴他,他的選擇是對的。但是他扔抱著僥幸的心理,選了一種曖昧不清的模糊說法。 萬一,萬一她猜出來了呢? 楚笙眨眨眼道:“所以你果然是個武將吧?” 顧楚想了想,道:“這么說好像也沒錯?!?/br>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楚笙卻品出了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的情緒。 這一次的顧楚不再是輕快的。 無論是躲閃的眼神,還是偶爾停滯的動作,都在告訴楚笙,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在焦躁。 是顧燕禹為難他了嗎? 楚笙不知道。 楚笙還保持著顧楚要求的握暗器的手勢,轉(zhuǎn)而問他:“我這樣對嗎?” “手再收攏一點,你手指長,能盡量保持隱蔽,這個姿勢會從旁邊看到的?!?/br> 楚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除了你這個變態(tài)的視力,沒有誰會看出來吧?!?/br> 顧楚這么久和她相處,已經(jīng)摸清了她總是突然冒出他聽不懂的詞語的習慣,便順著她話問道:“變態(tài)是什么意思?” “夸你斯文有禮。” 顧楚忍不住笑出聲。 絕對不是這么友好的詞語。 去南方過冬的燕子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飛回來了,個個嘰嘰喳喳得在人屋檐上下蹦跶,楚笙每天早上跑步的時候,繞著天河殿每處屋檐都能看到,她一路上數(shù)過來,竟然有十三處燕子造的窩。 楚笙心想,她的天河殿成了大型燕子窩? 為什么不是鴿子窩呢,每天咕咕咕,不用練功,該多好。 然而顧楚是不可能讓她偷懶的。 德妃她爹的死,沒在楚笙心里激起半點波瀾。 她心里有個瘋狂的想法,但是誰也不能說。 她只能忍著,像是忍每天練功的幸苦一樣,把這一切都深深埋進她的心底。 在此之前,后宮的一切風雨都和她無關(guān)。 楚笙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局外人了。 這一切,正是顧燕禹帶給她的。 - 三月初,顧楚告訴楚笙,他最近不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