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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毕囊鹨鹛痤^,她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但是卻聽得到, 那是雨聲落在防護(hù)布上噼里啪啦的聲音, 就像是擊打在所有人的心頭一般, 隨著那一二三的聲音,這一切顯得陰森而又可怕。 因?yàn)閬碇翱蓮臎]有看到天氣預(yù)報中說會下雨,可是現(xiàn)在,忽然的陰冷和天空的暴雨,就像是老天爺?shù)木嬉话?,而隨著所有人的齊心協(xié)力下,當(dāng)那石棺終于被推開了一個口子的時候,只聽天空中轟隆一聲雷聲作響,閃電更是閃爍出比白熾燈更加亮眼的光芒。 轟隆隆的悶雷響徹在每一個人的心頭,站在那里的鄭安卿覺得心里無比的慌亂,心跳狂跳,原本是拉著夏茵茵的手給外甥女暖手呢,結(jié)果現(xiàn)在,反倒是因?yàn)槔鹨鸬氖郑屶嵃睬錄]有那么害怕了。 他站在大坑的上面,雖然看不到棺材里面的情況,可是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人圍繞著棺材,只覺得這樣的一幕令他心驚rou跳。 鄭盛卿在石棺被推開的那一刻,根本就想不起來別的,就連天空中可怕的悶雷,也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石棺被推出了一個細(xì)細(xì)的縫隙,漆黑一片,看不出來里面是什么情況。 “繼續(xù)推?。?!”他咬著牙,再次開口,兩只推著石棺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割破,血液落在了那石棺上,本該疼痛的手心,卻是完全仿佛沒反應(yīng)一般。 鄭云卿也是一樣,他沒有了仙氣飄飄和道骨仙風(fēng),此時狼狽的模樣讓人看到都不敢相信,就算是兩只手依舊是在顫抖,卻依舊朝著那石棺推了過去。 “一!二!三!推?。?!” 隨著人群中教官的一聲喊,特種兵們咬著牙使勁兒推那石棺,隨著那如同魔鬼□□的聲音開始慢慢的移動,纖細(xì)而又刺耳的聲音是石棺挪動的聲音,而天空中噼里啪啦的閃電似乎在警告著什么,悶雷聲一陣一陣的,讓周邊不少的香江市民眾都被這樣可怕的雷電嚇醒。 遠(yuǎn)在上京市一個豪宅里面,一個女人也忽然被驚醒,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豪華的臥室,床頭昏黃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女人清秀的面孔,還有她滿頭大汗,頭發(fā)都被打濕的模樣,此時女人的雙目猙獰,手上青筋暴起,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接著在掃視了自己的環(huán)境之后,這才雙腿蜷縮在一起,兩只手臂抱住了膝蓋,將頭埋在了膝蓋里。 “我沒錯……我才是主角……我才是……” 這里的事情無人可知,香江市瑪利亞街道這邊,可怕的電閃雷鳴仿佛是老天爺?shù)谋Q一般,讓人只覺得聽到便是心驚rou跳。 夏茵茵灰白的眼神看向大坑之中,那里依舊是一團(tuán)黑色,可是在這樣的悶雷中,一道金光竟然是隨著悶雷射下來,到了黑色的霧氣之中,然后將霧氣包裹起來,讓夏茵茵忍不住抬頭‘看’像天空。 她的眼睛穿透了防護(hù)布,就這么看到了那金光從天空中落下,點(diǎn)點(diǎn)星光伴隨著暴雨落在了這里,在她眼里,這些可怕的暴雨并不是暴雨,反而像是一種神奇的存在,在黑暗的也控制中,漫天閃爍的金色光芒像是流星一般的跌落,然后匯集到了金色的云霧之中,接著穿透進(jìn)入那黑色的云霧…… 在夏茵茵身上的系統(tǒng)也在看著這一幕,不過卻是沒有吭聲,它只是一個系統(tǒng),不可能跟一個世界的天道去通話。 這一場雨,是天道的哭泣和恩賜,這悶雷,是天道的憤怒和警告,這閃電,是天道的宣告和保護(hù)。 該來的,依舊是來了,無論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這一切。 所有人依舊在繼續(xù)推著石棺,好一會兒,才將那石棺推開了三十厘米左右,只是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往里面看,當(dāng)鄭盛卿擺手之后,這些男人這才紛紛退后,站在了一旁,一個個身姿挺拔,軍姿站的筆直,只留下黑色石棺這邊的鄭盛卿和鄭云卿兩人。 頭頂?shù)陌谉霟粲袩艄獯蚵湓诠撞膬?nèi),站在兩旁的鄭盛卿此時手也在顫抖,或者說他整個人都在顫抖,天空的悶雷震耳欲聾,噼里啪啦的雨聲更是吵的讓人心里莫名的害怕和煩躁,鄭盛卿那張妖孽的臉上,在這樣一個夜晚中還帶著汗意,汗水早就濕透了衣服。 鄭云卿也抬眸看向自家大哥,他的頭發(fā)散落在臉頰兩旁,此時就算是狼狽,依舊是讓人覺得有一種落魄的美感,鄭家的人一向是長相極好的,這跟他們的母親有很大的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這兩個兄弟對于即將要見到的人,都是一片緊張。 心跳這一刻仿佛不屬于自己,鄭云卿臉色蒼白,聲音仿佛是從喉嚨中撕裂出來的。 “我先看吧?!?/br> 他說著,身子朝著前方靠了過去,隨后站在了特種兵們早就放好的小凳子上,探過了腦袋,朝著石棺里面看了過去,只是這一眼,就直接讓鄭云卿整個人僵硬在那里,他就這么呆呆的看著棺材,一雙原本滿是壓抑的眸子瞬間爆紅,震驚和憤怒交織在一起,還有其中被隱藏在深色眼眸下的懷念。 看到鄭云卿這個模樣,鄭盛卿也迫不及待的看了過去,他幾乎是已經(jīng)從弟弟的表情上猜到了什么,當(dāng)他居高臨下的朝著棺材里面看進(jìn)去之后,這一瞬間只覺得心臟頓時疼的失去了跳動的能力,渾身仿佛觸電一般,也是紅了眼睛,下一刻眼淚毫不猶豫的滴落下來,巨大的驚喜和悲傷一下子充斥在鄭盛卿的腦海中,讓這個男人下意識的咬著唇,將薄唇中的下唇咬的出了血。 疼痛仿佛讓他的意識更加清晰一般…… 兩人的視線就這么描摹著棺材中的人,他們的目光不舍得離開,甚至這一瞬間,都被莫大的悲傷給掩埋。 而在兩人的視線之中,原本黑暗的石棺里面,此時被白熾燈照射到了推開的那一部分,里面躺著的是一個跟夏茵茵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女,她的頭發(fā)被梳理的很整齊,妥帖的躺在那里,臉上是沉靜的睡意,白凈的肌膚,嬌嫩的紅唇,就好似睡著了一般,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一樣。 就像是夏茵茵所‘看’到的一樣,哪怕是過了十幾年的時間,鄭幼卿的尸體因?yàn)楫?dāng)了陣眼的緣故,根本就沒有腐爛,甚至栩栩如生。 站在高處的鄭安卿不知道兩個哥哥看到了什么,可是頭頂上那可怕的暴雨讓他心情格外的煩躁,他甚至想下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夏茵茵輕輕的安撫著身旁的小舅舅,沒有說話,因?yàn)樗?,她已?jīng)找到母親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