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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但終都是一場(chǎng)空盼。 尤為失落的自然是那梁貴妃。只因皇上提及了她,提及了儲(chǔ)秀宮, 可不是差一點(diǎn)就來了。 但到底是為何又不來了,沒人知道。 帝王的心思誰猜得透? 魏昭本是想去她那來著, 但突然就又不想去了,不想去了便是不想去了,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 回了寢宮, 他如往常一樣, 沐浴后便要睡了, 但今日之心境又同往常不一樣,人躺在床上卻是半晌都沒睡著, 這一閉上眼睛,便能想起那蘇婉婉來。 那小人兒嫵媚的模樣,風(fēng)流的身段, 時(shí)而嬌滴滴, 可憐兮兮的;時(shí)而又媚眼如絲,滿臉寫著勾引,有時(shí)驕縱,有時(shí)膽怯, 有時(shí)嬌憨,有時(shí)又仿佛一個(gè)小機(jī)靈鬼兒似的,很可愛,總歸,這人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魏昭瞬時(shí)有些失神,但恍惚回過神兒來,又很不屑,抿唇,蹙眉,暗道自己想她做什么! 但這卻也不是他主觀想不想便能不想的,相反,似乎越是克制,潛意識(shí)里的自己便越是和他作對(duì),只要一留神兒,思緒便很快被那嬌媚的小妖精給占據(jù)了。 一晚上,折騰了半宿,魏昭才入了睡。第二日醒來,他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下了朝,正左右無事之時(shí),但見六王爺魏尋來了。 那魏尋一天招貓逗狗,好不快活。他人來了便帶來了一股子歡樂,整個(gè)屋子氣氛歡脫。倆人閑扯了好一會(huì)兒,而后,一面喝茶,一面下起棋來。 魏尋笑道:“聽說皇兄送走了愛妃?這是為什么?” 魏昭手拈黑子,下落而去,“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魏尋笑著抬頭看人,“莫不是想小別勝新婚?” 魏昭瞇了人一眼,“你的廢話愈發(fā)地多了?!?/br> 魏尋登時(shí)哈哈笑了起來。他自然知道事情沒那么簡(jiǎn)單。 “怎么,美人兒惹皇兄生氣了?” “啊?!?/br> 魏昭輕描淡寫,聽上去也沒多大興趣。 魏尋嬉皮笑臉,這時(shí)身子向前探了探,壓低聲音道:“皇兄真的舍得呀?” “有什么舍不得?” “那皇兄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嘛?” 原皇上冷落一個(gè)女人,不算什么,但魏尋自然是知道魏昭不近女色,那婉貴妃是頭一個(gè)得他寵的女人,所以,自然也頗是關(guān)懷。 “不喜歡?!?/br> 魏昭答的斬釘截鐵。魏尋笑嘻嘻地瞧人,想起百日宴那天皇兄看那貴妃的眼神兒,可是不怎么信。 魏昭看他那懷疑的模樣,頗是不悅。 “怎么?” 魏尋道:“皇兄真不愛她?” “你想說什么?” 但見魏昭皺眉,不耐之色愈發(fā)明顯,魏尋打個(gè)哈哈,不敢再說,接著語聲諂媚,開始哄人。 “好皇兄,臣弟可什么也沒說?!?/br> 魏昭瞪了他一眼。 魏尋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時(shí)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人湊了湊,說起了自己的事兒來。 “皇兄可還記得臣弟以前和你提及過的小川姑娘?” “怎么?” 魏昭有幾分印象。 魏尋笑,“臣弟愈發(fā)地覺得她有趣,很仗義可愛的一個(gè)姑娘,臣弟和她越接觸,便越覺得她這人討人喜歡。” 魏昭唇角微動(dòng),“怎么?和朕提了兩次,是想要朕賜婚?” “啊,哈……” 那魏尋一聽,罕見地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旋即卻是嘆息一聲。 魏昭劍眉一蹙,“又怎么?” 魏尋一手下棋,一手把玩著扇子,嘆息連連。 “唉,人家都有心上人了?!?/br> “有心上人了?” “正是呢,她此次千里迢迢地來京,就是為了找她那心上人的?!?/br> “既是你喜歡,強(qiáng)娶了又如何?” “哈……” 魏尋笑,搖了搖頭,“不不不……” 那笑頗是灑脫,但又是嘆息了一聲,也不難聽出其中的些許惆悵。 兄弟倆人說說笑笑,下了一下午的棋,轉(zhuǎn)眼天色暗了,那魏尋才回。 他走后,魏昭還是去了仁壽宮,看祖母和孩子去了,同前一日一樣,在那待了許久,吃了晚膳才回來。 這人一回到乾清宮,沒一會(huì)兒李德瑞便見皇上的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地變了。 他小心地侍候,果然見皇上越來越煩躁了似的。 魏昭是很煩,究其根本便是他又睡不著了,一夜起來了五六次,總能想起那個(gè)女人,起初他還很不屑,漸漸地卻是一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李德瑞!” 李德瑞就在他床邊侯著,聽見皇上喚他,急忙應(yīng)聲。 “奴才在,奴才在呢。” “叫御膳房做點(diǎn)吃的,朕餓了?!?/br> 這大半夜的人還沒睡著,能不餓么? 李德瑞是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折騰,翻來覆去地天都快亮了。 “是是,奴才這就去?!?/br> 他急著趕緊去吩咐,待回來時(shí),但見皇上已經(jīng)起了。 月光下,魏昭面如冠玉,一襲雪白的便服,寬肩窄腰,墨發(fā)筆直瀉下,正在桌前把玩著一只酒杯。他眉目冷峻,一如既往地深沉難近,見人回來,抬眸瞥了一眼。 “要多久?” “噯,是是,皇上,奴才已經(jīng)吩咐下去,御膳房開始做了,皇上等上一盞茶便可送來了?!?/br> 魏昭抿唇,不再言語,看起來自是極其不悅。 李德瑞擦了把汗,暗暗搖頭。 不時(shí),飯送了上來。 魏昭無聲地用膳,但吃著吃著,卻是不知不覺間又想起了婉婉。 想起了她剛生完暖暖之時(shí),裹腰挨餓之事。 這一想,記憶便如洪水般,一發(fā)不可收拾,接著想的就多了。 想她和他在大殷王府初見,倆人那段眉來眼去,偷的日子。想她梨花帶雨,花著小臉兒,還不忘勾他……想她媚色撩人,嬌滴滴地一次次往他懷里鉆……想她情話綿綿,語聲酥軟地喚他哥哥……想她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魏昭這想著,放了筷子,當(dāng)下也不吃了,眸光氤氳,瞧著不遠(yuǎn)處屋中的一株妖嬈的紅花,抬手緩緩地摸了摸唇,不知過了多久,才恍惚回過神兒來。 男人瞅了一眼一旁的李德瑞,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說,她是冤枉的?” 那李德瑞聽言自是瞬時(shí)就明白皇上在問什么。 太監(jiān)心中樂開了花兒般。 “奴才覺得婉貴妃是冤枉的?!?/br> “放肆?!?/br> “啊,是……” 魏昭不喜不怒地說著,這時(shí)淡淡地又看了那太監(jiān)一眼。 “怎么說?” “啊,是,奴才覺得……” 李德瑞笑,“唉……奴才覺得婉貴妃要是真的迷戀了那顧世子,抄了琴譜,哎呦,那怎么會(huì)傻到往桌子上一擺,這隔墻有耳,更是知人知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