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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春光旖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原地, 肩背僵硬著,手懸在半空, 悵然若失。手臂上還有她身上的溫度和推開他的觸感。

    那么那么的抗拒。

    “京墨,出什么事兒了嗎?”杜蘭芝平淡的聲音從樓上飄下來。

    沈京墨一瞬回神,放下手, 插回口袋。

    他抿了下唇,斂去了眼底神色,抬起頭。

    另一側(cè),阮慈就靠在樓梯圍欄邊上,有些得意地看著他。好像是讓他吃癟難堪, 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那表情,就像是那年這個女人初來乍到, 對他mama肆意叫囂跳腳時那般的挑釁囂張, 自以為是。

    真令人惡心。

    沈嘉致剛在客廳,也把發(fā)生了什么聽了看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坐不住了,正要往來走想說點什么舒緩一下氣氛。

    就聽沈京墨冷冷說:

    “她和你不一樣?!?/br>
    音質(zhì)寒涼, 一字一頓。令人生畏。

    阮慈表情僵住,和一邊的杜蘭芝和沈嘉致一齊愣了愣。

    沈京墨說完,連外套都沒穿,轉(zhuǎn)身就出了門。

    外面寒風(fēng)獵獵。

    下午那會兒跟沈嘉致在室外打球,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冷,就是起了風(fēng)才沒再繼續(xù)打下去。

    此時風(fēng)更緊,夾著徹骨的寒,肆虐呼嘯。

    他還穿著單薄的運動套裝,顧不上回去拿外套。坐上車打了火,一腳油門下去,一路沿著這條路去找她。

    別墅建在半山,沿路下去,是一條長而陡峭的長坡。

    陳旖旎沿路一直走,邊把風(fēng)衣外套披在肩穿上,攥緊領(lǐng)口才稍稍能抵擋寒意。

    寒風(fēng)不饒人,眼睛被吹得干澀生疼,卻如何也掉不下眼淚。

    她捋過一縷吹亂了的頭發(fā),稍微放緩了腳步,拿出手機,看到一通未接來電。

    來自沈何晏。

    那會兒楚覓送她過來就回去了。晚上沈何晏叫了三五個好友慶生,她就準備見過阮慈一面,直接和沈何晏一起去了。

    這個別墅區(qū)很偏僻,出去了也幾乎打不到車。

    本以為沈何晏今天也會在家,但他好像提前跟家中打好了招呼不慶生,一點動靜也沒有。

    微博上也沒什么動靜。

    她才知道,原來他今天過的是農(nóng)歷生日。

    陽歷生日那天是他父母空難身亡的日子,從來不過,他也不會讓家人為他慶祝,出道時對外公布的生日也是經(jīng)紀公司瞎編的,還改小了年齡。

    正想著,兩道車燈光從不遠處接近她。

    黃昏向晚,薄霧冥冥。

    兩道光束太強她一時有些看不清,用手遮了遮眼,才看清了是沈何晏的那輛重型越野。

    開車的人是他助理,看起來他們是剛從劇組還是哪兒出來,直接過來的。

    沈何晏看到她,打開窗戶揚了揚手。

    上次狗仔偷拍和熱搜那事兒之后,他們就沒見過面了。彼此都忙是一方面,加之他也實在不好意思。

    今天下午接到了她電話,她問他下午或者傍晚會不會回沈宅。她說她要來這邊和她mama見一面,然后他們可以一起過去。

    他想起今天是周日,沈京墨一般每周日都會過來陪沈嘉致打打球什么的。

    于是下午劇組的事一結(jié)束,他就事不宜遲地過來了。

    沈京墨一路上都沒看到她。

    這條路盤山蜿蜒,曲里拐彎的,還有幾條車過不去的近路。邊想著,她是不是從小路穿過去了,打方向盤時差點兒不留神撞在馬路牙子上。

    他迅速地調(diào)整了一下車身,車底盤擦著道路邊沿過去。

    “呲——”的一聲。

    尖銳刺耳。

    估計是哪兒被劃破了。

    他顧不上去想,又送了一腳油門兒,直接飆下了山。

    走到半路,看到了她。

    還有沈何晏的車。

    她的確是從旁邊一條小道出來的,這會兒站定在沈何晏車外,兩人說了會兒話,她神色看起來比剛才輕松了不少,也有笑容了。

    然后,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沈京墨將車停在了不遠。

    目光深沉陰鷙,注視著那個黢黑的車屁股消失,與夜色漸漸融為一體,再也再也看不到。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輕輕地,將額抵上去。

    悵然地閉上了眼,心口隱隱作痛。

    *

    車轉(zhuǎn)彎的一瞬,沈何晏透過車前鏡瞥到了沈京墨的車。

    車型和車牌都很顯眼,他一開始還感到十分訝異,但想起,剛見到陳旖旎時,她的表情并不算好。

    沈京墨應(yīng)該是一路追出來的。

    吵架了嗎?

    他不動聲色勾了勾唇,手里玩兒了一會兒打火機,回頭,對后座的陳旖旎笑著:

    “陸眠說她一會兒自己過來,她不能喝太多酒。陸聽白還找了司機在外面蹲守,一到十一點就送她回家?!?/br>
    陳旖旎沒忍住笑起來:“為什么啊?她都那么大了,她哥還管她那么嚴?”

    而陸眠好像真挺怕陸聽白的。

    “有個人管著不好嗎?”沈何晏漫不經(jīng)心地笑笑。

    陳旖旎愣然一瞬。

    忽然想起,剛推開沈京墨出來時,情緒失控沒忍住沖他大喊,讓他不要再管她。

    記起高考完某天晚上,她人生第二次向阮慈提出請求,說她想出國學(xué)服裝設(shè)計。

    阮慈又說沒錢。

    她知道,阮慈有姥姥的旗袍店變賣了留下的錢,支付她的學(xué)費綽綽有余,就是不想給罷了。

    她們大吵了一架,她從那個房子里跑了出來。

    要不是爸爸和弟弟出了車禍,她也不至于非要和阮慈一起生活。還要面對沈京墨。

    她想過很多次,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如果車禍那天晚上不是沈京墨趕來,她估計也死了。

    很奇怪,他一直以來表現(xiàn)得足夠恨她,恨不得折磨死她和她的家人,這么多年,卻一直熱衷于管她的閑事。

    那時在那個房子里,上上下下,就是一條狗都想趕走她。

    是他把她留下來。

    那晚,也是他出去找的她。

    不知她和阮慈爭吵的內(nèi)容他聽到了多少,那時他站在她面前,說,他可以送她出國,擔(dān)負她一切的學(xué)費和開銷。

    但前提是,她必須待在他身邊。因為她爸爸已經(jīng)把她賣給了他。

    她早知道他要用盡手段折磨她和她的家人。哪怕她的家人死了,他還要折磨她。

    他現(xiàn)在,折磨得她夠慘了。

    她咬了咬唇,長吁一口氣,當下沉默下來。

    沈何晏在前面繼續(xù)說:“陸眠高中畢業(yè)那年,跟我們出去喝酒,都喝進醫(yī)院洗胃去了?!?/br>
    “……”陳旖旎眨眨眼,有些驚異。這些事她從沒聽陸眠提起過,陸眠那時候和她也不甚相熟。

    “為什么喝那么多?”

    “她啊,”沈何晏若有所思地看著窗,指尖摩挲著下頜,“她那時跟我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