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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事了。那時恰逢沈京墨從澳洲飛到巴黎,他知道她不喜歡待醫(yī)院,去做手術(shù)已是極點,便接了她出來,沒讓她住院。 吃了胃藥,她蜷在床上,稍微舒服一些了。一個人待著,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很多被賀寒聲說成是“過去了”的事情。 拿過手機(jī),沈京墨七八個小時之前給她發(fā)的消息,她一條都沒回復(fù)。 白天一直在忙,沒顧上回復(fù)。 或者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復(fù)。 他和她,甚少有最近這種能心平氣和靜下來一對一交流的情況。 以前連互發(fā)消息都做不到,除了上床,大多時候要么是彼此仇恨的,要么就是冷冰冰的,誰也不愿意跟誰扯上關(guān)系的陌生人。 最多是別人看來,稍微有些曖昧的情人。 他樂意給她花錢,她卻花得心不安理不得??傆J覦更多。 她也有錢的,LAMOUR曾經(jīng)風(fēng)頭無兩之時,她也靠自己賺了很多錢。 不依靠他,她也能活下去的。 所以那些年,到底是他放不過她,還是她放不開他。 她這么想著,胃痛又一陣陣地犯了,往床的另一角縮了縮,她虛弱得有些喘不上氣。 不多時,電話便響了。 一陣陣的,讓人心煩。 響過第一遍她沒有接。 第二遍她也沒有。 直到第三遍,她才拿過手機(jī)。心想是誰這么沒眼力見,大晚上打電話打擾別人。 看到屏幕,她無聲地笑了笑。 想接又不想接的。 剛才一路上,星熠問了她很多遍爸爸去哪兒了,她如實作答了??伤齾s不知,該怎么問星熠,前段時間有沒有一個,看起來像奶奶的女人找過你。 她不認(rèn)為他mama真的會讓星熠叫一聲奶奶。 她也不稀罕這個稱呼。 他說他要跟她結(jié)婚,與任何人無關(guān)。 可人生在世,沒有誰是一座孤島。怎么可能無關(guān)呢? 婚姻可不僅僅是她和他之間的事,而是他家和她家的事,是他們共同的事。 陳旖旎又沒接,手機(jī)也不響了。 過了一會兒,對面房間的門開了,星熠噔噔噔地跑進(jìn)來,鞋都沒穿,腳丫子蹬在地上,聲音響亮。 “mama——爸爸讓你接電話!” 陳旖旎懶懶地瞥了眼亮著的屏幕,悶哼了一聲:“你沒跟他說我睡了嗎?” 星熠一愣,眨眨眼:“???mama不是沒睡嗎?mama要我跟爸爸撒謊呀?” 陳旖旎拿他沒辦法,揚(yáng)揚(yáng)手,“拿來吧?!?/br> 小家伙三步兩步地爬上她的床,將手機(jī)貼到她耳邊,支著腦袋,期待地看著她,想聽聽爸爸mama要說什么。 陳旖旎卻讓他回去睡覺:“去睡覺,下次過來不穿鞋mama就打你屁股。” “嗚……我要聽爸爸mama說什么嘛,”小孩兒撒著嬌,“爸爸mama有什么不能讓我聽的——” “乖,去睡覺?!?/br> “是說悄悄話嘛?”小孩兒不依不饒。 “是,悄悄話。” “不能讓我聽?” “不能哦,快去睡覺。”陳旖旎再次將他趕回了臥室。 一坐起來,她胃又痛了,看星熠老大不情愿地將門關(guān)了,還露出個門縫朝她吐舌頭,她又躺回到床上。 懶懶一聲:“——喂?” 沈京墨聽她和星熠拉鋸,如同兩個孩子,笑聲低朗:“喂?” “什么事,這么晚了?!?/br> “打擾你了嗎?”他看了看表,好像是有些晚了。巴黎那邊都快九點多了。 “……也沒有,”陳旖旎換了個方向躺好,側(cè)著身,仿佛他就在她對面。 沉默了一會兒,他先打破了這冗長的平靜,問她:“今天怎么樣——” 她同時出聲問:“我問你個事情——” “……” 兩人又是一陣默契的沉默。 半天又不約而同地同時笑開了,她的胃好像也不是那么難受了。 隔著手機(jī),他的嗓音沉緩低啞,帶著磁性,問她:“問吧,什么事?!?/br> 她想到之前彼此都對對方承諾,以后要坦誠一些,于是輕咳了聲,直接問他:“你媽,之前是不是找過星熠。” 他沉默一下,大方承認(rèn)了:“對?!?/br> “嗯……”她沉吟了一會兒,“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沒有,”他笑了笑,“如果一定要有——” “什么?” “不要擔(dān)心?!?/br> “……” “別擔(dān)心,”他說,“我媽那邊,我會打點好的,而且……” “而且?”她催促著。 他不是故意賣關(guān)子,倒像是故意逗她跟著他的話往下聽一樣,輕笑著:“我媽很喜歡星熠。” “嗯?”她很吃驚。 “她對你也沒什么意見,放心,”他聲線沉緩,有安慰人的魔力,“而且我們結(jié)婚,與任何人都無關(guān)?!?/br> “與任何人都無關(guān)?!?/br> 她笑起來,心想他們可真沒有這么心平氣和地打過電話,不由地在床上伸了伸懶腰。 又保持著剛才側(cè)躺的姿勢,極力地去回想起他躺在她面前的模樣。 想象他現(xiàn)在的語氣,表情,是否會像那天晚上一樣,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對她振振有詞地說:“陳旖旎,我們結(jié)婚?!?/br>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指尖兒在空氣中打著轉(zhuǎn),像是在描摹他的眉眼,“如果你媽沒答應(yīng),你怎么辦,還會跟我結(jié)婚?” “會?!彼麍远ǖ卣f,“是我要跟你結(jié)婚,不是任何人——跟我結(jié)婚的人,也只能是你?!?/br> “如果沒可能呢?” “那就把‘沒可能’變成‘可能’。” “真會說大話。” “我從不說大話。”他沉聲地笑了,“陳旖旎,我從不說大話。” “是么?!?/br> “我媽跟我說,說大話的男人都該死——”他低吟小半晌,語氣輕緩了一些,“所以我以前,從來不敢說愛你?!?/br> “……” “如果我說一次愛你,你肯定會對我抱有一百次期待,”他自嘲地笑著,坐在沙發(fā)椅中,面對一片黑沉的窗,與玻璃上的自己對視,也想象著,她現(xiàn)在或許在他面前,或者在他身后。 或許,會用從前那種癡迷的目光,看著他;用熾熱的愛意,濃烈的憎恨迎接他。 他以前不是感覺不到,而是不敢接受。 卻沒想到,自己這種行為,反而在一次次地傷害了她,也把她越推越遠(yuǎn)。 他單手扯了扯領(lǐng)帶,跟著深深呼吸一番,繼續(xù)說:“你期待一百次,可能會對我接連不斷地失望無數(shù)次?!?/br> “嗯。”她認(rèn)真聽著。 “那我倒不如一次也不說,”他淡嘲著,“讓你從一開始就對我失望到底,這樣不是最好么?!?/br> “可我還是抱有期待了,我也真的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