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書迷正在閱讀:焰焰如我、重生之這發(fā)展不太對、說好的互掐呢,發(fā)什么狗糧?摔!、男主今天買到限量款了嗎、帶著小鎮(zhèn)來種田、醉拳、和前夫在戀愛綜藝?yán)铼M路相逢、你是無意的喜歡、云生花、狐貍食食手冊
上那個坑完結(jié)了,也沒打算接著開坑,天天悠哉悠哉的,除了中午去給梁硯送飯,順便和他一起吃之外,他幾乎是什么事都沒有。但也只是幾乎,因為他最近背著梁硯在做一件事——了解梁硯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陳正則知道以梁硯那鋸嘴葫蘆似的性格,肯定不會和他說這些,可是梁硯不說,不代表他不會去問別人。梁硯的交際圈有限,身邊的朋友除了許臨淵,姜馳之外,估計也就是肖鈺還能了解他一些了。至于還有什么其他的人能知道梁硯的情況,大概就是沈玉茹和李雅淳了。陳正則花了三天,就把從他躺在醫(yī)院一直到梁硯以相親對象的形象出現(xiàn)這一段時間里,梁硯是怎么過的打聽清楚了。當(dāng)然,那些人說的也不過只是一小部分,但剩下那一部分陳正則也能想象的出來。那天出事之后,路上很快就有好心人幫忙叫了120,也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和120的急救人員很快就趕到了現(xiàn)場。奧迪A6的車主因為吸毒產(chǎn)生了幻覺,所以才急速逆向行駛,雖然陳正則在發(fā)現(xiàn)對方之后已經(jīng)進行了最大限度的自救,但因為對方車速太快,他還是受了重傷。梁硯因為被陳正則保護得很好,只是稍微受了一點輕傷,他隨著救護車一路去了醫(yī)院,直到陳正則被推進急救室,他才脫力的倒在急救室旁邊的走廊上。沈玉茹接到梁硯電話的時候嚇壞了,她掛了電話的那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一秒之后她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哭聲,隨后一路哭著快速趕到了陳正則所在的醫(yī)院。到了醫(yī)院之后,沈玉茹在急救室的門口看見了滿身是血的梁硯,可她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管他了。年輕時喪夫,她雖說是萬般悲痛,但為了兒子,她還是頑強地挺了過來,并且把兒子健康的養(yǎng)大了,可現(xiàn)在兒子也要沒了。巨大的悲傷急速涌來,沈玉茹兩眼一黑,差點也倒在了急救室門口,但她還是撐住了。身邊有人向她說明了車禍的情況,陳正則重傷在里面搶救,梁硯雖滿身是血,但他是跪坐在急救室的外面。這個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特別是在知道了陳正則是為了救梁硯才傷成那樣之后,可僅有的理智讓沈玉茹抑制住了過去質(zhì)問梁硯的念頭,不僅是因為急救室里九死一生的兒子,也是因為急救室門前哭得顫抖不已的梁硯。沈玉茹走過去把跪坐在地上的梁硯拉了起來,他們兩個就像是兩個一同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手握著手,等待著急救室里的消息,看這個消息是會把他們推下懸崖,還是讓他們重獲新生。最后,他們等到了好消息,陳正則被救過來了。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但他們還是等到了,他們看著陳正則從急救室里被推出來,又看著陳正則從ICU里被推出來??墒窃谄胀ú》坷?,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最后醫(yī)生和他們說,陳正則這么長時間沒有醒過來,很大程度上是已經(jīng)處于持續(xù)性植物狀態(tài)了,也就是人們俗稱的植物人。好消息變成了壞消息,二十三歲的陳正則,人生還有著無數(shù)種可能,有幸福的家庭,還有一個帥氣的戀人,剛剛求過婚的陳正則變成了一個植物人。那一段時間對于沈玉茹來說是難熬的,對于梁硯來說,更是。因為車禍,他不敢再見到沈玉茹,怕她看到他之后生氣,怕從她嘴里聽到一句“你不要再來看陳正則了”。于是他開始避著沈玉茹,如果沈玉茹白天去看陳正則,那他就晚上去。去了之后就按照醫(yī)生說的,和陳正則說話,給他講他們在一起之后的事,那些事每一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可往往講到最后,陳正則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卻握著陳正則的手哭得不能自已。后來被沈玉茹發(fā)現(xiàn)了,沈玉茹看著瘦得脫了形的梁硯,平日里強裝出來的堅強瞬間煙消云散,在醫(yī)院的病房里抱著梁硯失聲痛哭。懷里的孩子,身高快一米九的人,瘦得快連一百斤都沒有了,抱著都硌手;而床上那個原本能說會跳的孩子,如今變成了一個依靠機器才能活下去的活死人。她不明白,明明那么好的兩個孩子,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日子是難熬的,雖然他們兩個都沒有從陰影里走出來,可生活還得繼續(xù)。在那之后,梁硯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繼續(xù)和許臨淵他們忙工作室的事,但與此同時他每天住在醫(yī)院里照顧陳正則,并且代替陳正則,成了沈玉茹的第二個兒子。當(dāng)他在這三邊忙的時候,周圍的人漸漸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靦腆,有些愛哭的男生,變成了一個沉默,堅韌的男人。陳正則躺在床上的第二年,工作室開始小有成就,招到一批有能力的員工,梁硯于是有更多的時間去照顧陳正則。那個時候,其實很多人對陳正則醒來這件事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其中也有沈玉茹。因為醫(yī)生說過,前三個月是蘇醒的最佳時期,如果過了這段時間再醒可能幾率不會很大。但這些人里沒有梁硯,他對陳正則一直抱有希望,而且如果誰稍微說了一點陳正則不會醒之類的話,他當(dāng)場就會翻臉。沈玉茹有一次說過梁硯,說陳正則以后可能不會醒了,讓他如果可能的話,還是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吧。雖說對方是沈玉茹,梁硯收了脾氣,但還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沈玉茹見面,給她買了東西就放到門口,也不進門。最后還是沈玉茹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主動去找他說和。后來梁硯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一個消息,說西藏廟里的護身符特別靈驗,只要誠心去求,心愿肯定能實現(xiàn)。于是他推了所有的工作,把向來不肯交給別人照顧的陳正則托給了沈玉茹,一個人乘車去了西藏。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已經(jīng)得了不能坐車的病。十天之后,梁硯從西藏回來了,五月份的天,他卻戴著一副薄薄的露指手套,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也黑了不少,但一雙眼睛卻亮得嚇人。他拿出一條看起來十分簡樸的紅色繩子,系到了陳正則的左手腕上,信誓旦旦的說這護身符一定會靈驗的。沈玉茹對陳正則醒來這件事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她沒顧上陳正則,直接過去把梁硯的手套給拽了下來——那雙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手,現(xiàn)在兩只手掌都變得血rou模糊,大部分都結(jié)了痂,但有些嚴(yán)重的地方還在流血水。沈玉茹立馬紅了眼睛,她不顧梁硯的掙扎,把他兩條袖子都擼了上去,下面兩條褲管也都給挽了起來,然后她發(fā)現(xiàn)梁硯兩處膝蓋上也是血rou模糊,有些傷口上還沾著砂礫。在沈玉茹的逼問下,梁硯說了實話。他去廟里許愿求符,當(dāng)?shù)厝烁嬖V他如果圍著寺院磕一周的長頭,每次磕頭時在心里默念愿望,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