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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這樣的力道夠不夠,”阿呆指尖用力,又順勢用手肘的部位按壓周遡背后的經(jīng)脈。 他的背脊上紋著龍飛鳳舞的紋身,像一尊佛像,又像是惡魔猙獰的嘴臉。 手臂內(nèi)側(cè)也紋著一連串的英文字母。 阿呆想要湊近細(xì)看,卻看不懂。 周遡僵硬的肩膀在慢慢的放松。 “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加點(diǎn)力道?!?/br> 若是力道再不夠的話,阿呆只能上腳踩在他的背上了。 “不用?!敝苓i起了身。 “會刮痧嗎?”周遡伸手將煙碾在煙灰缸里,“拔火罐也行?!?/br> 阿呆點(diǎn)點(diǎn)頭,“刮痧可以,拔火罐你家里有工具?” 畢竟刮痧只要個刮痧板,而拔火罐的工具需要的有點(diǎn)多。 她這次來,什么都沒準(zhǔn)備。 “沒有,”周遡否認(rèn),他從柜子里翻出一把刮痧板,扔給阿呆,“先拿這個湊合著用,下次來就什么都全了?!?/br> 以前他都是去店里,后來一般都是讓阿呆上門.服務(wù),這次純屬意外。 就連這個刮痧板估計(jì)不知道是哪個朋友送來,被他隨手塞在柜子里的。 只是周遡這話聽在阿呆的耳朵里,卻是另一層意思了。 難道……還有下次? 阿呆捏著手里的刮痧板,望著周遡嶙峋的背脊,有些浮想聯(lián)翩。 她臉上浮起了絲絲燥熱。 可惜周遡下一句的話便打斷了她稍稍冒泡的旖旎幻想:“手洗過沒有?這里有免洗酒精,先消消毒?!?/br> 阿呆真恨不得擰死他。 她伸出手,在周遡面前擺了擺,手上不僅洗過,還涂抹了薰衣草的精油。 “洗過了,干凈的。”她都給他推了那么久的背,他才想起來這個。 就他有潔癖。 周遡輕咳一聲,試圖遮掩尷尬,“那你先去洗洗刮痧板,這個總沒洗過,”他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放多久了。 估計(jì)都要長霉了。 阿呆只能乖乖的去了洗手間刷刮痧板。 阿呆點(diǎn)燃了房間里的香薰蠟燭。 迷迷糊糊間,阿呆按得周遡終于來了點(diǎn)久違的睡意。 “樓底下有空房間,”周遡在睡著前對阿呆說道,“晚上你就睡樓下?!?/br> 反正她蹭住也不是第一天。 “還有,樓下也有洗手間,你要是弄出點(diǎn)聲響,你就洗干凈了脖子等著吧?!?/br> 周遡睡覺的時候最恨聲音,他本就淺眠懼光,一丁點(diǎn)聲響都能折磨他的神經(jīng)。 因此他總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阿呆小聲的說了句知道了,便接著加重手里的力道。 周遡滿足的輕嘆。 不得不說,這呆子的手藝是愈發(fā)的精進(jìn)了,不知道是給人按摩的多了,還是木魚腦袋開了竅。 總之每次在她軟軟的手的按摩下,他都能睡得不錯。 這也是為什么他每次都要點(diǎn)她的原因。 “以后call你上門你來不來,”周遡將臉埋在臂彎里,他的聲音低沉。 “來,肯定來,”有了這次的教訓(xùn),阿呆哪里還敢將他拉黑。 總之她得罪不起。 周遡滿意的輕哼。 “看來你換了工作之后,脾氣也跟著漲了不少?!?/br> 以前唯唯諾諾不顯山不露水的,現(xiàn)在也居然知道耍心眼了。 “沒、沒有……”阿呆哪里敢,周遡一個眼神就能將她殺死。 “是么,我看你敢的很,”周遡的聲音很沉。 而阿呆的略帶勁道的手在他背脊上推壓著。 敲、錘、推、打。 他的背后很快通紅一片。 而房間里的溫度剛好讓他慢慢的發(fā)汗。 “不僅膽子漲了,連下巴上的肥rou也跟著漲了。” 周遡不客氣的嘲笑她。 現(xiàn)在的阿呆跟干癟的黃豆芽抽了身一般,不似之前的面黃肌瘦的樣子。 倒是更像是一個福氣團(tuán)子了。 要是扎上兩個發(fā)髻,就和年畫里的抱魚娃娃沒區(qū)別。 “唉,胖了很多么?” 自從換了工作,阿呆的確胃口跟著漲了不少,她每日帶飯,都總覺得餓的很快。 外加上美甲店里的姐妹喜歡點(diǎn)外賣,阿呆這段日子的確豐腴了不少。 連帶著cup都漲了兩個。 但是聽見周遡這么說,阿呆決定還是下次少吃一點(diǎn)。 “胖一點(diǎn)好,”周遡倒是覺得她這樣還挺好,“等養(yǎng)肥了可以宰了賣錢了?!?/br> 阿呆聽見之后給周遡捏肩的手都抖了抖。 “周先生……您開玩笑了……” 阿呆笨笨的,但也知道周遡是哄她的。 周遡倒是認(rèn)真的很。 他抬起眼,仔細(xì)看了圈阿呆寡淡無味的臉。 仿佛真的在琢磨,如果賣了,價值多少。 打量到最后。 周遡撇了撇嘴,下了結(jié)論:“rou太柴了,不值錢。” 第32章 Mac Jacobs 等到周遡徹底熟睡后,阿呆幫他關(guān)了床頭燈和臥室門,接著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洗手間和客房里的東西都一應(yīng)俱全,阿呆洗完澡后便很快的睡了下去。 累了一天,阿呆睡得很香,絲毫沒有認(rèn)床的說法。 直到后半夜。 還在睡夢里的阿呆被人強(qiáng)行的從床上拖拽了起來。 阿呆睡得兩眼還糊著眼屎,夢里她和mama還有meimei圍坐在一起包餃子,燈光暖黃,畫面溫馨,屋外偶爾響起鞭炮的聲響。 夢境里,阿妹連聲叫著她阿姊,阿姊,還說要把阿婆剛做好的八寶飯的第一口,讓阿呆嘗。 屋內(nèi)一片歡騰。 她真的以為自己回家過了年。 只是夢剛做了個開頭,味兒還沒品夠,就被人粗魯?shù)暮靶选?/br> 入眼的人是周遡。 阿呆還睡意朦朧,只是看到周遡臉上陰沉出水的表情,眼角透著戾氣,眉頭緊皺,仿佛厲鬼索命。 好端端的美夢一下便成了噩夢。 阿呆硬生生的將自己給掐醒。 實(shí)在是太駭人了。 眼前的周遡,是周遡,卻又不是周遡。 往常的周遡,雖然也冰冷,但是眼神卻大多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只是現(xiàn)在的周遡,雖有著周遡的皮囊,卻更像是黑夜里的一把利刃,上面還淬著寒冰,猶如一只收斂不住脾性的困獸。 阿呆只稍一眼,便被嚇醒了。 他眼中隱忍壓抑的情緒太多。 而這些不穩(wěn)定的情緒,在他的體內(nèi)游走,找尋著一個宣泄的出口。 因此他來到了阿呆的房間。 “怎、怎么了……”阿呆嚇得都結(jié)巴了,“周、周先生……這么晚了還不睡嗎?” 她趕緊開了燈。 站在她面前的周遡身上穿著黑色的睡衣,絲綢質(zhì)地,猶如他的眼,通體漆黑。 周遡皮白,襯的眼皮下的青烏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