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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無幾。 因此他扯了扯她身后的長發(fā)。 阿呆“唉喲”一聲。 “你干嘛!” 她瞪著眼看他。 周遡輕哼。 見她終于將注意力投放在他的身上。 “明年開春還早,現(xiàn)在才秋天,”周遡忍不住打擊這呆子。 阿呆“哦”了一聲,接著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日期。 “現(xiàn)在是十月份,距離明年開春……還有半年,也不算很久啦?!?/br> 但是周遡卻覺得很久。 久到他只想想著現(xiàn)在。 帶這個呆子逃離這里。 省的有些不長眼的人,來這兒找茬。 周遡偏著頭想了想:“去阿崗昆(Algonquin)看楓葉吧?!?/br> “現(xiàn)在這個時候的楓葉,剛剛好?!?/br> 葉子變紅。 山巒起伏。 落葉滿地。 鋪成一席地毯。 “真的么,真的么,”阿呆來了精神,“去阿崗昆看楓葉啊,什么時候呀,這個周末么,自駕去么?” 阿呆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她來了多倫多這么久。 還沒有機會去阿崗昆看過楓葉。 聽說每年秋天的時候,都會有從東京專門飛來多倫多的包機。 只為了看一次阿崗昆的楓葉。 那漫山遍野的紅色楓葉。 層層疊疊。 阿呆滿臉的期待。 “嗯,開車去,到時候晚上露營在那邊,”周遡落下眉,“要去的話,我讓王冕安排一下。” 阿呆點頭。 “好啊好啊,”她舉雙手贊成。 “那起來吧,穿衣服,回去拿行李,”周遡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手機。 接著準(zhǔn)備撥通電話。 阿呆驚詫。 “唉……現(xiàn)在么?” 真的假的? “不然呢?”周遡掀了掀眼皮,他做事,向來說一不二。 阿呆以為這不過是他的心血來潮。 “可是……現(xiàn)在很晚了唉,”外面的月牙掛在樹梢,阿呆沒看時間,一覺睡醒了,至少也要晚上八九點了。 周遡挑了挑眉:“怎么,又不是你開車,你擔(dān)心那么多干嘛。” 他這個開車的人都不嫌晚。 阿呆慢吞吞的起來穿衣。 說是穿衣,不過是套了件周遡寬大的牛仔外套。 遠遠看上去,跟穿Boyfriend款差不多。 袖子也要高高的挽起。 才能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 等到阿呆穿好衣。 周遡站在病房的門口。 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你先下樓,我等會過來?!?/br> 他已經(jīng)受夠了天天待在醫(yī)院的感覺。 和坐牢無異。 阿呆更多的,是擔(dān)心周遡的身體。 雖說他拆了線,行動上已經(jīng)和常人沒區(qū)別了,但是她還是會忍不住擔(dān)心。 怕他傷到痛到。 “要不我們還是……等下個月吧,你身上的傷……” 阿呆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下個月?” 周遡挑起眉,“那都不是看楓葉,而是去看雪了?!?/br> “笨蛋?!彼滩蛔×R。 周遡捏了捏她臉頰上的呆rou:“小呆子,這么擔(dān)心我?” 阿呆“唉”了一聲,她抬起頭:“別鬧嘛……” 她是真的擔(dān)心他的身體。 周遡俯下身子,湊近阿呆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沒鬧?!?/br> “那還這么任性!” 阿呆瞪著眼。 氣鼓鼓的看著他。 周遡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腮幫,接著阿呆猶如xiele氣的氣球。 又給癟了下去。 周遡輕笑:“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br> “真沒事?!?/br> 他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 待在這個病房里,躺在一張病床上。 他倆遲早要出事兒。 每天晚上抱著這呆子,她睡得倒是香的,還時不時的打著鼾。 而他卻渾身燥熱。 輾轉(zhuǎn)難眠。 只是剛想要有所動作。 這呆子便會幽幽轉(zhuǎn)醒。 然后扯著無辜的雙眼,睡眼惺忪的問他:“唉,阿遡,還沒睡么……” 然后摸了摸他的頭,“乖啊,mama說了,早睡早起身體好……” 還沒等他搭腔,這呆子便又一股腦兒的睡了過去。 鼾聲震天。 而他只能暗罵一句。 有時候憋不住了,就只能認命的爬起來沖冷水澡。 因此說什么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是醫(yī)生還會放你出去么……” 阿呆真的很質(zhì)疑。 要知道,之前周遡在醫(yī)生那,可是掛了名有前科不安分的罪犯。 因此陳生找來的主治醫(yī)師,可是特地關(guān)照了前面護士臺,要“好好”的關(guān)照一下私人病房里的周遡。 至少每個小時都去看望他一次。 以防止再出任何的差錯。 所以周遡才如此的厭惡呆在這里,因為真的和坐牢無異。 連下樓抽根煙的功夫,都要被人盯梢。 周遡看了眼手表。 十點差五分。 先讓這呆子溜出去,然后十點整這里的護士會交接班。 到時候自己再翻墻出去。 “所以動作快點,馬上護士交接班的時候,你去護士站那,要一包棉簽說是換藥?!?/br> “然后我從安全通道溜,到時候地下車庫見。” 顯然,周遡規(guī)劃越獄行為已經(jīng)很久了。 今天,不過是實施他計劃的第一步罷了。 頂多逃跑之后,醫(yī)院那邊會去sao擾陳生。 既然他那么喜歡多管閑事。 那么自然不能讓他閑著。 總要找點事來做。 — 因此等到阿呆爬上周遡的越野車,周遡便一腳油門,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月色撩人。 車內(nèi)放著低沉的RAP。 “她柔軟的肩膀和她鋒利的鼻梁 她的嘴唇是我最想吃的檳郎……” 歌詞寫的阿呆聽在耳朵里面紅心跳的。 他們的車在高速上開著。 路邊沒有路燈。 只有筆直的燈光,照亮前面黑黢黢的白線。 周遡剛接了電話。 說和趙柯還有王冕在下一個休息站集合。 到時候三輛車一起開上路。 周遡今天開的是G63,座椅明顯調(diào)高,這高度對于阿呆來說,是要梗著脖子才能看見前面的車頭。 沒開多久,周遡的手機便響了。 阿呆瞄了一眼。 電話沒有備注。 周遡耳朵里塞著AirPods。 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著。 有一下沒一下的。 明明接聽只要一個按鈕的舉動。 “不接電話么……?”阿呆聽見他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 周遡聽見阿呆的聲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