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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G63車周圍停滿了一圈車。 阿岡昆是國家公園,典型的地廣人稀。 雖然現(xiàn)在是旅游旺季,但是當(dāng)初王冕就是為了顧及周遡偏好安靜,而選了這處杳無人煙的Airbnb。 沒想到卻成了無心之失。 正中了別人的下懷。 “唉,怎么了......”阿呆揉了揉被撞腫的額角,疼痛的神經(jīng)有些后知后覺。 過了好幾秒,阿呆才察覺自己的額頭被撞了個包。 疼痛席卷而來,她有一瞬的暈眩。 “沒事,你接著睡,”周遡將阿呆的羊毛毯拉到頭頂。 他沉聲說道:“睡醒了就到了?!?/br>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兒了。 因此他不想阿呆看到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阿呆不肯。 她拉下毯子,也要跟著周遡下車。 但是周遡的臉卻是沉的。 他對阿呆說:“聽話?!?/br> 說完還揉了揉阿呆睡得亂糟糟的劉海。 阿呆滿眼的擔(dān)憂。 周遡的車被幾輛車逼在其中。 車尾估計已經(jīng)直接被人撞廢了。 他叫她聽話。 可她怎么能聽話。 外面圍著的,是一群豺狼虎豹。 虎視眈眈的。 “到底這些人是誰?” 阿呆膽怯的看向窗外,那些人看著周遡的眼光里,都帶著狠厲,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去。 “睡吧,沒你的事,”周遡不肯告訴她,“看看手機能不能打出電話?!?/br> 雖然周遡心里也明白,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里,有信號的幾率微乎其微。 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挑這個時候逼停他,對他下手。 “趙柯和王冕呢?”她透過玻璃窗,卻看不見他們倆的車。 周遡扯了扯嘴角,“別看了,這些人就是要趁著王冕和趙柯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動手?!?/br> 因此才會借著王冕去找主人開房,趙柯去外面找便利店買吃食的空檔,把他截住。 “那.......我們是不是只要待到.......他們回來就.......安全了?” 這一刻,阿呆還在抱有一絲絲的幻想。 周遡卻告訴她。 “他們肯定事先就踩好點,等我到了就會派人借機拖住王冕和趙柯?!?/br> 然后將他們分散開來,再各個突破。 絕對比他們?nèi)司墼谝黄饋淼娜菀椎亩唷?/br> “那、那怎么辦.......”阿呆的背抵在車座上,原本的瞌睡早已被撞飛,不但如此,她已經(jīng)如坐針氈起來。 她不清楚周遡到底惹怒了誰。 但是她明白一點,那就是現(xiàn)在,他們是四面楚歌。 “要不要打911?” 報了警,阿呆估摸著這群人還不至于這么囂張。 可惜。 當(dāng)阿呆拿出手機,定眼一看。 正如周遡所想的,這里已經(jīng)到了山區(qū)。 根本沒有信號。 這些人果然是掐準(zhǔn)了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阿呆怕哭了。 她拉扯周遡的衣袖,“阿遡,你、你不要下去.......” 她真的害怕他們一群人打起來。 王冕不在,趙柯也不在。 就周遡一人。 難免孤軍奮戰(zhàn),力薄勢單。 更別提他的傷剛剛拆了線,身體還在痊愈當(dāng)中。 “沒事,在車上等我?!?/br> 不等周遡下車。 車窗的玻璃直接被人用棒球棍砸碎了。 飛濺出來的玻璃碎屑直接劃傷了阿呆的側(cè)臉。 一道細細的血痕印在白皙的臉上。 周遡原本就陰沉不定的脾氣立刻便被扯了出來。 “你別去……” 阿呆攔著他,死活不讓他下車。 周遡抽開她的手。 “沒事,乖乖待在車里。” “等過了這次記得提醒我,下次買車記得換個防彈玻璃的車窗。” 周遡還有心和阿呆開著玩笑。 可惜,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外面是群狼環(huán)伺,而他,就一個人單槍匹馬。 阿呆的手緊緊握拳,指甲陷入了rou里,都不肯松懈。 眼淚毫無意識的奪眶而出。 周遡輕嘆,像是在感慨,“要是哪天告訴你曾經(jīng)我在周家遭遇的那些,真不知道你要哭成什么樣?!?/br> 當(dāng)年周老爺子對他慘無人道的魔鬼訓(xùn)練,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當(dāng)年在周家怎么了?”阿呆的注意力被吸引了,“比這個還可怕么?” 阿呆膽小也怕事,這樣的場面,她見所未見。 “乖,等我教訓(xùn)完這幫兔崽子之后再告訴你,”下車前,周遡給阿呆留了個懸念。 周遡長腿跨下車。 黑靴落地,車門直接被他摔的震天響。 阿呆想要跟著下車。 卻被周遡一個眼疾手快的鎖住了。 車鑰匙在他的口袋里。 阿呆瘋狂的拍車窗玻璃。 周遡直接走到車頭前。 他兩手插在衛(wèi)衣的口袋。 冷眼看著面前圍上來的人。 “周遡?” 為首的人穿著黑色的皮衣。 “有事?”周遡還是一如往常的吊兒郎當(dāng),他下車前朝嘴里扔了塊口香糖,這會兒食指不停的與拇指摩挲。 這是典型的尼古丁焦躁癥。 面對這群痞子,他面不改色。 就好像沒看見似的。 “當(dāng)然有事啊,沒事這么興師動眾的找你?” 為首的掂著手里的棒球棍,“An Zhong,這個名字還記得么?” 周遡偏著頭。 嘴里嚼著口香糖,想了許久。 “哦,手下敗將,”他掏了掏耳朵,姿態(tài)肆意的依靠在前面的車引擎蓋上。 雙手環(huán)抱在前胸。 當(dāng)時賽車的時候,他就答應(yīng)這個小孩兒的。 要記住他的名字。 他還第一次去記一個loser的名字。 “他怎么了?” 周遡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對方,“我弟弟因為你還躺在醫(yī)院,你倒好,還有心情和女人花前月下?!?/br> 周遡挑了挑眉:“嗯?難道不該感謝我么。” 要不是他在最后一秒,方向盤一打,那么那小孩兒可就不單單是現(xiàn)在躺醫(yī)院那么簡單了。 而是直接拖到警局等著負刑事責(zé)任了。 那人回應(yīng)周遡的是冷笑。 他說:“感謝?周遡,我是該好好感謝你,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自投羅網(wǎng)?!?/br>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在醫(yī)院里,周遡身邊則是天羅地網(wǎng),連根針都插不進去。 周遡懶懶的,對于這種人,犯不著他花費他太多口舌。 “就帶了這么多人么,”他的眼皮掀了掀,環(huán)視一周,便粗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