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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分什么高下?還非要跑過來,跑到我家里,跟我亮一手,比一比?”莊嘯終于戳中裴琰那點兒心思。裴琰赧顏,自己交代坦白了:“是,我覺著我能打,但不知道莊先生是不是也能打、也有真功夫?!?/br>莊嘯驀地笑了:“現(xiàn)在知道了?”裴琰大大方方地點頭:“領(lǐng)教了,服氣。”莊嘯:“不是靠特技畫出來的?呵……”莊嘯笑得也坦白直率,露出一口白牙,與口唇邊漂亮的胡須相得益彰,笑容相當吸引人,讓裴琰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裴琰不是那種不懂規(guī)矩禮節(jié)的狂傲小輩。他斟了一碗茶,無聲地端給莊嘯,敬讓前輩了。莊嘯注視他的眼,就沒看茶杯,接杯的瞬間手指姿態(tài)突然變化,讓裴琰驚詫,趕忙擋招。這就是一個“勸酒換杯式”,方才明明還在他手中的茶杯,已經(jīng)不受他控制,轉(zhuǎn)而被捏到莊嘯的指間,突然向他胸口襲來!莊嘯是左手攥了茶杯襲他右胸,裴琰右手不能撒手,只能以左手應招,抓住對方腕子。莊嘯立即還以右手,上來擒住他左碗,兩人立即就呈現(xiàn)四手交叉相握、互相擒拿牽制的僵持態(tài)勢,中間還捏著滿滿當當?shù)囊槐瑁?/br>莊嘯右手抓他左碗,動作游刃有余,借力打力,而左手持杯已打向他的咽喉。裴琰反應也像閃電一般,右掌格擋住這襲擊咽喉的一手,茶杯已經(jīng)不要了,完全丟給了莊嘯。莊嘯突然又松開擒他左腕的那只右手,一掌切向他胸口。裴琰“啪”地擋開了,對莊嘯已經(jīng)是十二分集中精力,一分一毫都不敢大意。茶杯卻丟了,被對方從心口位置掏了。莊嘯自始至終沒看茶杯,直視他的眼,視線都帶著一路平趟著碾壓過去的力道……杯中滴水未灑,仍是滿滿一杯好茶。莊嘯點頭示意,一飲而盡,把他裴琰“敬讓”的這杯茶給喝了。醉拳里一招標準的“勸酒換杯”,爐火純青。莊嘯說:“老裴,你想爭的角色,你自己盡力爭取,不會有人攔著你。“我這兒的茶你盡管來喝,別的我也沒的招待?!?/br>這就是內(nèi)行之間談電影的方式,已經(jīng)不用再談。裴琰心里服得五體投地,他自己送上門來“開眼界”的,無話可說。第三章見血裴琰在莊嘯家里逗留時間很短,隨即起身告辭。畢竟是頭一次上門叨擾,不請自來還打了一架,他可沒那么大的臉,糾纏不休賴著不走。起身還是神情自若、不卑不亢的,臨出門時,他回頭給莊嘯抱了個拳。兩人是君子之交,心里都有數(shù)了。裴琰前腳剛一邁出莊家豪宅的大門,快步走向他的車子,強尼吳隨在他身后。裴琰一向走路飛快,步子邁得大,強尼吳永遠都跟不上,老干爹一路小跑追在后面。“哎呀,你耳朵……”強尼吳瞧見不對勁。裴琰自己當然知道,疼著呢。聊天,敬茶,勸酒換杯,都他媽疼了好一會兒了!他猛地低頭捂住自己左耳,再瞅一眼手掌,流血了。強尼吳見著血大驚失色,著急心疼得要命:“哎呀,下午要上那個雜志拍攝怎么辦?工作已經(jīng)都安排好的……回去就要進組,你耳朵傷大了,這不會破相吧?老裴,我?guī)湍悴敛?,你別感染了……”“破什么相?莊嘯又沒真的打我臉!”裴琰皺著眉,一路捂著耳朵走。強尼吳那件西裝還在他身上,得拿去干洗了,還不知能不能洗掉上面斑斑點點的血跡。裴琰離開時,莊嘯也是一抱拳,目送訪客出門。莊嘯轉(zhuǎn)身就過去看沙發(fā)上,裴琰剛才坐的地方果然沾了兩滴血,把他家沙發(fā)都弄污了。莊嘯其實也早就看見了,也很有數(shù),就剛才裴琰跟他坐沙發(fā)上聊天、敬茶,左耳朵開始呼呼地冒血,明顯是傷到皮rou了,但就是不說,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裴琰不愿示弱,不吭聲喊疼。他當然也不會說,給對方留足面子。一線很細的血水就順著裴先生的耳垂流下去,沿著脖頸滑下,再流到西裝上。大概是耳垂撕裂了。莊嘯迅速走到窗前,隔窗張望,瞄著裴琰的背影。姓裴的這會兒大步流星,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速度逃進車里,一直捂著耳朵,看來是真?zhèn)?,得去醫(yī)院縫針了……裴琰剛一走,房子里重新熱鬧,剛才自動躲到后院回避的一群小弟,“呼啦”一下全都溜回來,重新占據(jù)客廳的沙發(fā)以及各個角落,開始熱聊八卦。包胖子終于得以卸下假模假式的冷面具,露出丫的真實面目,坐沙發(fā)上一拍大腿:“哎呦我cao,剛才也嚇死我了,我在電話里就跟他們說,您別來嘛,來干嗎啊,惹事兒啊,不得打起來啊!誰想到姓裴的還真敢來見你,老大?”莊嘯已經(jīng)把沙發(fā)擦干凈,殘余的一點淺紅色可能擦不掉了,留下了裴先生的DNA。莊嘯輕哼一聲:“那小子,你看他像什么事不敢的?”包胖子轉(zhuǎn)過頭又指著薩日勝:“還有你,小薩,你這脾氣,你今天想干什么???我說句實話,今天幸虧也就是裴琰把你腿給撅了,拉傷了,萬一要是你把他的腿給撅折了,拉傷了,咱們都賠不起人家的誤工費,人家檔期也都排滿了,金貴的小鮮rou,傷不得!”薩日勝瘸著一條肌rou拉傷的腿,坐到旁邊,悶葫蘆不吭聲,半晌冒出一句:“就是看他不順眼!”“哎呦,哥哥我怕了你了草原小王子?。 卑肿油笠谎?,“誰看姓裴的順眼?狂得二五八萬一臉找抽的樣兒,也就咱大哥敢抽他一巴掌。可是,你再看他不順眼,下回見面也不能跟他掐架,沒準這回就要進一個片場了,你倆還打架?!”大家都是莊家班里的老把式,感情都如磕頭灑血的結(jié)拜兄弟,關(guān)起門來是一家人,才說實話。薩日勝是個年輕帥氣的武行,在他們莊家班里,綽號就是“草原小王子”,帥得很。這人真是個小王子,祖上按照姓氏尋蹤本源也是名門世家,大元朝蒙古王爺賜姓?!把汩T薩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明清和近代出了好幾撥風云人物。一個圈子里,rou體和人命就是有貴賤的,被包胖子點破了實情。包鵬志說:“小薩你是個武行,武替的價碼就是五萬塊錢,你這條腿就值五萬。他裴琰是明星啊,你知道裴琰現(xiàn)在片酬要到多少了?兩千萬總有了吧?這兩千萬,至少一千萬是他兩條腿的價值——另外一千萬是他那張臉的價碼。所以不能傷啊。簽約合同不是錢?劇組的檔期不是錢?砸了人家檔期咱們賠不起。”薩日勝低頭不說話了,繃著臉,難受。莊嘯笑著過去,用力拍拍小薩肩膀:“呵,別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