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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醉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種光澤。

白毛雞泡了一身水終于上岸,被助理搶上前用軍大衣包住。裴琰被裹住的瞬間打了個大激靈,牙齒磕出一串邦邦硬的響聲。

莊嘯問他:“冷吧?”

裴琰哼了一聲:“嗯……”

莊嘯說:“我cao……我……也冷……”

莊嘯也在軍大衣里面發(fā)抖,拿刀的那只手都在狂抖,怪不得總是砍不到位呢。

這種冷和東北天寒地凍地方的冷的感覺不一樣,這水邊都是濕的,小風(fēng)兒一吹,渾身瞬間結(jié)冰,血液不流動。

“冷啊?求……抱……抱抱啊……”裴公公縮在軍大衣里一臉可憐相,苦笑。

還用你求抱抱?

是真的很想抱抱。

莊嘯一手拉住自己身上的棉大衣,另一手伸進(jìn)裴琰的大衣,結(jié)結(jié)實實地?fù)Я?。有個活人摟在懷里,倆人身上熱氣一下子就冒出來,熱量迅速會合在一處,手腕和指尖的脈搏很突兀地跳,像是掙扎著在尋覓懷中人的熱量。這樣抱著,好像突然就沒那么冷了。

活像兩只落水的濕鵪鶉,濕衣服穿在身上,就像皮rou貼著皮rou,就好像都沒穿。

媽的,是真的冷……

鼓風(fēng)機快滾開吧,需要暖氣……

裴琰就勢貼了莊嘯的胸膛,一大半是因為挨凍,吸溜那兩行鼻涕。老子本來就有鼻炎,就小時候三九天被師傅罰出去長跑,在北方的冬天凍出來的鼻炎。

而且,他們練武的體脂率很低,都是精瘦的人,全身上下就沒有脂肪護(hù)體。

“哎呀媽啊……”副導(dǎo)演走過來布置鏡頭里的人員位置,瞟一眼他倆,“過會兒就要砍死對方了,先來段生離死別啊?呵?!?/br>
莊嘯突然轉(zhuǎn)臉回了一句:“舒服啊?都他媽快凍死了,你想看生離死別啊?!”

“……”

副導(dǎo)演愣了一下,裝沒聽見,低頭走過去了。咋著?氣兒不順?

裴琰忙說:“你真冷著了?

“南加州那邊特別熱吧,四季如春的,你都不習(xí)慣北方冬天了吧……這還沒到冬天呢……”

莊嘯收回冰渣樣的視線:“嗯,氣候不一樣。加州就是個大沙漠,熱,干?!?/br>
裴琰笑笑,以笑容為安慰。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兒摸透莊嘯這人脾氣。

莊嘯脾氣很好嗎?

絕對不是。

這人只是很能忍,憋著輕易不發(fā)火,跟誰都淡著,總之又不深交,但絕對不能隨便賤招惹毛了。

莊嘯今天確實氣兒不順,是因為他表現(xiàn)出什么嗎,做的太過了嗎……

身上是冷的,心也像被瀑布和冷雨不停地沖刷,彷徨……

有兩個人公然在片場擁抱,還是沉默著抱了挺久沒松開。

網(wǎng)上裴莊/莊裴CP粉兒很多,大家都知道。這倆人在片場沒事兒就摟個肩送個懷,基情四射,顯得特別好,劇組放出的片場花絮都是這倆人湊頭有說有笑的照片。這就是雙方有默契地推波助瀾,自己給自己場外加戲,cao熱度么……旁觀的人估摸心里都這么想的。

導(dǎo)演和制片主任往這邊瞅了一眼,都沒吭聲。

怎么啦?有事嗎?沒看見。

現(xiàn)在就流行弄倆男演員賣個腐,等這個劇組殺青,到時也是這樣的炒作路數(shù),都是套路。而且,已經(jīng)有人給他倆撰寫網(wǎng)絡(luò)同人,或者把他倆名字直接套在網(wǎng)文上,改成什么、的,也不管人家作者同意了沒有,也不管人設(shè)貼不貼臉就生搬硬套,甭提多能扯了。

誰都不會把這事當(dāng)回事,又不是真的。

難道還能是真的?像么?

這兩位爺,可也都不像“那種人”啊……

第三十一章浮橋

隨后一段重要的動作場面,是在影視城一片廣闊水域的浮橋之上。

裴琰掛著安全繩,放眼望去,喃喃道:“導(dǎo)演丫的也太能整了……”

這真是水面上的一座浮橋,參差不齊的橫木條子用棕欖拴起來,連綴著鋪開,緊貼水面。浮橋中間某處要在拍攝中途斷開的,在他倆打斗過程中被截斷,繩索和木頭殘渣亂飛。

刀光一閃,雙足騰空……

所謂家國情懷,春秋霸業(yè),最終揉碎在淋漓的水色山光之間。落花有意無奈流水無情,進(jìn)退與生死不過皆是一念之差……

兩人先拍近身打斗鏡頭,各種角度,各個機位,打了無數(shù)條。裴琰手中長刃橫劈莊嘯下巴喉間,莊嘯被威亞繩往后一扯,騰身退開七八米。

莊嘯再進(jìn),槍尖直捅對手胸口要害!

就在幾乎戳到人時,槍頭很有技巧地稍微一偏……鏡頭借位,給裴琰留出足夠的側(cè)身余地,暗暗躲過這一槍。金屬槍頭從他腋下穿過,穿透一片緋紅血色……

噗——

一口人造血從裴琰嘴里噴出,幾滴血直接噴到莊嘯臉上、脖子上,效果慘痛而逼真。

兩人衣服的肩膀、小臂處都劃開許多口子,隨時像要齜牙見血,都是真刀真槍地拼殺。這還算是容易拍的戲份,接下來的跑浮橋,快要把倆人跑死了。

機械大搖臂上了,湖面全景,波瀾壯闊。

“要全景?。∧銈儌z跑兩次爭取搞定!不能掉,盡量不要掉?。 睂?dǎo)演嘎嘎悠悠地漂在一條小船上,用對講機喊。

這浮橋太難走了,裴琰踩上去幾步就開始懷疑人生,懷疑他的工作。

根本就他媽踩不住啊,要翻,真的要翻。

他還沒掉,他對面二十米開外的莊嘯,也是一臉無可思議的艱難表情。他眼瞅著莊嘯先就失去平衡,往側(cè)面要倒。兩人速度都快,重心卻又不穩(wěn),啊——浮橋真的要翻了。

莊嘯一只穿靴的腳幾乎掉到水里的時候,一手扣住浮橋木頭,又把自己拽回來,表情相當(dāng)吃力。浮橋劇烈搖晃,在兩人之間搖出個詭異節(jié)奏,特別蕩漾。

“別掉水,冷?!?/br>
莊嘯跟他對了個視線,哈著白氣用口型提醒他。

“cao,我……我也知道……冷啊……”裴琰跟對方嘀咕,蹲得像一只大蛤蟆,扒住腳底下的東西,晃得七葷八素。

“暈?”莊嘯蹲踞姿勢盯著他,“今天忘了給你肚臍貼膏藥,你別吐啊。你再吐了我真跑不下去了?!?/br>
“cao,你少來啊?!迸徵瓊€眼皮,一齜牙。

倆人以大蛤蟆倒著爬的姿勢,慢悠悠地又退回原位,貓腰起身,重新來跑。電影里兩位武功絕頂牛逼哄哄的家伙,在現(xiàn)實的片場上,凄風(fēng)冷雨中拍一場水戰(zhàn)打戲,就是如此狼狽不堪。

導(dǎo)演、攝像及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各處貓著,都裹著棉猴和軍大衣呢。

他倆再一次在浮橋上奔跑,就好像凌波微步,踏水無痕。水光山色之間,湖面風(fēng)云再起……

在幾乎摔倒的一刻撞在一起,隨即就是一連串激烈的搏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