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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醉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

分卷閱讀87

    ,健碩的胸膛裹著一件對襟單衣,汗水已經(jīng)干了。

“你騎馬騎得真好,特別帥。你能教我騎馬么?”

邢瑢問。

他不在意對方就是個武師。不是大明星,搭訕了反而不至顯得自己勢利眼,這樣讓他輕松很多。

剛夸了一句某人很帥,端起銀碗喝了一口加鹽的奶茶,邢瑢“噗”地差點就吐出來!

趕緊抹一下嘴,嘴角幾乎掛起兩行小瀑布,流出來了。他當(dāng)著小王爺?shù)拿鎯河植缓靡馑纪?,硬是梗著脖子咽回去,把嘴唇舔干凈。這什么茶?真喝不慣這一口啊。

第三十九章草原之花

當(dāng)晚的奶茶,偏巧正對裴先生胃口。裴琰跟小薩兩人就幾乎干掉一大鍋奶茶。

裴琰從老牧民那里套來一小瓶珍藏的伏特加。

然后,他就往自己的茶碗里直接兌伏特加,兌成“酒茶”,就這么喝。莊嘯皺眉忍無可忍地挪開了,離這酒鬼遠一點兒。

晚餐有一大鍋燒羊rou,不吃羊rou的比如邢小哥,坐得距離羊rou八丈遠,聞那個味兒就一臉“孕相”,就好像要吐。喜歡吃羊rou的比如小薩、莊嘯和裴大爺,三個腦袋恨不得擠到那口鍋上面,把噴香爛熟的燒羊rou迅速瓜分了。

啃羊腔骨啃得滿嘴滿手是油,然后灌一口兌酒的奶茶,裴琰盯著莊嘯領(lǐng)口間暴露的皮膚,鎖骨正中凹陷下去的柔軟處。

吃羊rou的漢子占據(jù)蒙古包的西面半邊,這一般是當(dāng)?shù)啬撩窦依锬腥说牡乇P,屋里的刀、槍、馬鞍也都擺在這一半邊。而不吃羊rou的那些人,占據(jù)東邊一半,恰好是家中女人坐的位置。

裴琰指著這口冒著腥膻氣味的大鐵鍋,跟邢瑢說:“我告兒你啊,男人的氣質(zhì)味道,都在這一口鍋里?!?/br>
導(dǎo)演說:“你們吃多了上火流鼻血啊?!?/br>
裴琰說:“就羊rou這點火候,還不足以讓我流鼻血呢?!?/br>
邢瑢也是愛吃rou的,正在耐心拆解面前一只顏色鮮亮的熏雞,狂啃雞翅雞腿。這也是當(dāng)?shù)仫L(fēng)味特產(chǎn),叫做卓資山熏雞。邢瑢長得好,臉怎么扯都好看,啃雞腿的扭曲面部儀態(tài)都能拍出一串誘人的動圖表情包。

“吃雞能補雞,瑢瑢多吃點兒吧。”有人撩了邢小哥一句。

“瑢瑢,我?guī)湍阏艺椅覀冞@鍋里有沒有羊?qū)?、羊鞭啊……幫你補補?!迸徵每曜釉阱伬飻嚭?。

邢瑢給他翻個白眼:“我不吃,我用不著,你自己吃吧?!?/br>
裴琰也壞著呢,說:“我們這一桌仨人,都不用補這個,還是給你補補唄,羊鞭吶,別浪費好東西。”

他這一桌坐的誰???莊嘯和薩日勝都是席地盤腿坐的姿勢,都梳辮子還有點兒像,悶不吭聲埋頭大碗吃rou,個頂個的純爺們。

制片主任喝個半醉,叨著筷子跟裴琰說:“這十天都是野外馬戰(zhàn),你們倆還老是搶著上,還不用替身,哎呦給老哥哥我嚇得。您幾位爺受傷咋辦?需要給你和莊先生再加個保險……

“拍馬戰(zhàn)戲,最容易傷到男人那個最重要的部位,知道不?再給你們幾個的人鞭加一份保險,給你們湊個雙保險!”

一群人喝酒哄笑,糙漢扎堆的地方,午夜場黃段子又開始了。

“呦,那我這襠可貴了。”裴琰斜眼瞟著主任,“人鞭的保險按什么起價收費?尺寸、重量?”

主任說他:“你上稱量量你什么分量?”

裴琰一臉混不吝:“那我還得區(qū)分兩個分量,兩種保價,站起來的還是沒站起來的?!?/br>
噗——

“笑什么?你們站不站都是一個保價,沒區(qū)別唄?!迸徵f。

薩日勝都彎腰樂了,笑出一顆很明顯的虎牙。

莊嘯叼著羊蝎子把臉別到一邊去,不想看這神經(jīng)病。

一群人起哄,你站起來什么尺寸分量?

“那需要看時間場合,也不是說立就隨便立起來瞎晃蕩?!迸徵掌鸨砬椋J真地說,“我這人很正經(jīng)的,我看著我稀罕的天姿絕色才能立起來?!?/br>
他正經(jīng)嗎?

沒人信他很正經(jīng)。

天姿絕色在哪?

天姿絕色就在山巒之巔,在白云的影子下面,在遼闊大草原的馬背上,在他眼前。

……

晚上大家陸續(xù)散去,邢瑢由他助理陪著,還是要回景區(qū)賓館睡覺的。劇組在那里都定了房間。蒙古包夜里很冷,地面墊了毛氈還是很硬,只有當(dāng)?shù)厝瞬拍芩昧?xí)慣吧。

薩日勝與老牧民夜談,喝奶茶,吸水煙袋。

裴琰拿了一卷鋪蓋,把剛才吃晚餐的桌案撤了,占用西北角那塊屬于正屋男人的空地,鋪開了,席地而睡。

制片主任跟他說了好幾遍,夜里冷,熊孩子趕緊回景區(qū)賓館!

裴琰不回,就在這兒睡。

制片主任說:“把你雞兒都凍掉了,管你立著還是趴著?”

裴琰跟老哥揮揮手,蒙頭睡了,睡姿是趴著的,那地方立沒立就不好說了……

莊嘯心里明白。

莊嘯無奈地搖搖頭,跟制片主任和導(dǎo)演說:“我跟小薩都在這屋過夜,熊孩子沒大事,我盯著他,你們放心吧?!?/br>
許久,入夜,水煙袋輕微的“呼嚕呼嚕”聲漸息,熄燈。

蒙古包西北方,屬于男人坐臥的位置,一行人都是席地而臥,蒙著厚實的毛毯,上面再蓋著羽絨衣和軍大衣。

裴琰睡在最頂頭靠里的位置,作為頭等貴客,遠離門口有風(fēng)的地方。他身邊睡的是莊嘯,然后是小薩和另外兩名當(dāng)?shù)氐拿晒抛羼Z馬師,最靠外是氈房的主人老牧民。

莊嘯仰面躺了片刻,一聲不響地翻身,面對裴先生。

因為裴琰從毛毯下面把手伸過來了。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近在咫尺,清晰地望著對方的臉,端詳五官。即便已經(jīng)很熟悉,鼻子眼兒長什么樣都知道,但確是頭一回黑夜在被窩里相對,距離已相當(dāng)于同床共枕。

裴琰拉了莊嘯一只手,正好就是右手,攥住有傷的地方,不出聲,就默默地摩挲那條比蝎子尾巴還長的舊疤。

他的浪和混不正經(jīng),都是給外人看的。在他喜歡的人面前,他可正經(jīng)了,也可愛著呢。

他把那手移至唇邊,親一下那道疤痕。

莊嘯再次輕輕抽回手。

裴琰心里一涼,好像過了一道穿堂風(fēng),比蒙古包外面入夜的寒氣還要涼,手撐在兩人中間不動。

莊嘯然后伸出手,眼神墨黑的,伸過去,扒開堆在裴琰胸口的羽絨服和毯子,手指觸到他領(lǐng)口,輕輕撩開,看他脖子。

黑暗中也看不清脖子傷處,但裴琰看得清莊嘯臉上心有余悸的表情。

眼前再次塵土飛揚,發(fā)瘋的馬蹄濺起狼煙,裴琰臉色通紅幾乎窒息,長發(fā)卷著草屑,眼妝和唇膏都花了,狼狽不堪地在莊嘯懷里……

“今天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