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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平臺上,往遠(yuǎn)處眺望。看西山起伏連綿,有山峰也有峽谷;看地平線處霞光顯現(xiàn),有燦爛的金云,也有背面的陰影……在他的眼前,是和裴琰眼前所見同樣的一幅清晨美景,映著古都滄桑的舊影,只是兩人可能總是看到一塊云的不同側(cè)面。內(nèi)心深處,他也多么希望,每天早晨都能見到他喜歡的這個人。他約了嘉煌的老總見面。至于進(jìn)了醫(yī)院的杜名軍,已經(jīng)沒什么好談,以后見一次打一次。他跟章紹池發(fā)消息時說:【你們公司對面,東方酒店樓頂平臺,您盡管帶兩百人來,我等著您?!?/br>莊嘯以這樣的口氣邀約,章紹池果然就一人來的,是條漢子,也夠膽量。章紹池從消防通道翻越過一道上鎖的欄桿,再攀上腳手架,從通風(fēng)口出來,身手相當(dāng)利索。章總把風(fēng)衣一抖,人高馬大,顯得很酷,雙手半握著在衣兜里,走上浸在霞光中的天臺。耳后生風(fēng),已經(jīng)聽到了,章紹池回身用胳膊格擋!莊嘯甩掌劈上,直接一掌到rou,砸得章紹池前臂劇烈吃痛。是骨頭縫里陰颼颼地疼,章紹池直接后退了好幾步!倆人都不吭聲,互相瞅了一眼,就在這沒有外人圍觀的地方,擼開架勢,打架。莊嘯橫著又是一掌撩胸,在對方試圖躲閃時再反掌切肋。章紹池上腿逼迫莊嘯后退,然后肩膀一抖,雙臂掙脫外套的束縛,把風(fēng)衣往遠(yuǎn)處一甩,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大院出身的子弟風(fēng)范,從小就在玉泉路、八大處打群架出來的,總之不懼跟人打架,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能認(rèn)慫,不能跌份兒。莊嘯也把外罩的西裝脫了,里面是黑色緊身背心。永遠(yuǎn)是一身黑,就把全部都罩在黑色之下。章紹池身高腿長,一腿掄過來,踹至莊嘯后仰躲開,再一腿掄過來,氣勢逼人。莊嘯動作極快,有些招式的動作細(xì)微難辨,好像輕輕一彈,彈到了章總踹過來的小腿骨側(cè)面。章紹池臉色一變,趕緊就把腿收了……太陽慢慢升起,霞光籠罩天臺。半輪紅日之下,是兩枚飛速移動的剪影,碰撞,交手,再彈開。也是棋逢對手,難解難分……章紹池這一記重拳打出去,他沒想到莊嘯沒走尋常路,沒有格擋,而是側(cè)面吃了一拳直接迎上,飛起一膝蓋砸向他的肋骨!“啊”的一聲。章紹池防備不及,因?yàn)榘素哉埔约皞鹘y(tǒng)套路里就沒這一招。他平時也打沙袋,踢樁子,打自由搏擊,對莊嘯什么套路都清楚。這就不是套路,竟然上膝蓋。裴琰才這么打架呢,一看就是跟小野貓學(xué)的不入流的陰招……章紹池揉著自己肋骨,緩了片刻,兩人遙遙地瞄著,都在喘息……他再進(jìn),莊嘯也突然大步邁向他面前。莊嘯一掌砸他,吸引他的格擋,沒想到這是個虛招,另一條腿從身后甩了一招“蝎子擺尾”,穿皮鞋的腳砸向他肩膀……章紹池挨了這一腳,幾步之內(nèi)幾乎仰面摔倒。莊嘯隨即就是一招“葉里藏花”,砍向頸部氣脈。八卦掌的絕學(xué),獨(dú)此一家,反正裴琰不會使這個。這一下若砍中了就要休克窒息了。莊嘯的掌幾乎切到對手脖子,收了勁兒,就沒砍。他當(dāng)胸一把抓住對方衣服領(lǐng)子,把人撈回來。再一手摟著腰,把人穩(wěn)穩(wěn)地扶起站住了,沒讓章總摔倒了露怯,然后退開一丈遠(yuǎn)。勝負(fù)已分,不用繼續(xù)打了。章紹池盯著莊嘯,不住喘息,一銼牙沒有罵出口,技不如人打輸了,還有什么可說的。莊嘯甩甩手,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西裝。架打完了,回復(fù)文明人的面孔。章紹池也把風(fēng)衣重新穿上,蓋住自己隱隱作痛的肩膀和小腹。“章總,得罪了,您別介意,就是找您談?wù)?。”莊嘯說。“你不跟我合作,怎么著,還下老子威風(fēng)?”章紹池喘息道,一肚子火。“不敢?!鼻f嘯給對方遞煙,自己也點(diǎn)煙,再把打火機(jī)隔空扔給對方。天臺上對面而立,紅日的光芒在臉上形成側(cè)影……章紹池懊惱地說:“昨兒那事,老子事先也不知情。我已經(jīng)把杜名軍那混球罵了一頓,太他媽不著調(diào)了,沒事找事,活該他丟人!”章紹池所說也不假。他接到消息,故意沒有接聽裴琰的電話,直奔醫(yī)院就殺到杜名軍面前了。可憐了這朵嬌花,剛被莊嘯傷了金針菇,又惹怒了玉泉路大院的閻羅。章紹池瞪著杜總,把人在病床上翻過來,用皮帶狠抽了幾下老菊花的大腚。杜名軍被抽得嗷嗷叫,說章紹池你太不地道了你竟然敢打我!章紹池指著杜名軍罵了一頓,你就這么饑渴難耐,不能出去找個軟的慫的玩兒?把莊嘯逼急了有好處?生意還做不做了錢還賺不賺?老菊花當(dāng)時是以兩句話徹底惹怒了莊嘯。第一句說,阿嘯,那三顆子彈我逗你玩兒的,只要你讓我往你嘴里放三槍,你讓我舒服舒服,把我這三槍的“子彈”吞了,往日小事咱們一筆勾銷啦。我一定捧你大紅大紫,國內(nèi)三大獎我都能讓你拿到手,我捧你當(dāng)貨真價實(shí)的影帝。老菊花然后解開褲襠,又說了一句,十年前就看過你演的一部武俠,真好看,你那時才十八歲吧,長得真好啊,把上衣一扒,渾身都妙。阿嘯我對你真心的,這么多年都鐘情你,什么時候能讓我摸摸你……然后,莊嘯一腳狠狠踩了杜總的褲襠。“我跟杜總之間私事,我也不好意思麻煩您幫忙解決,”莊嘯說,“也沒什么,下次他再來,我就打死他。”莊嘯說話聲音很輕,表情淡淡的,一點(diǎn)都不嚴(yán)詞厲色。章紹池咬著煙,呵,覺著莊嘯可能真的做得出來。剛才兩人交手,十招之內(nèi)就制服對手結(jié)束戰(zhàn)斗,莊嘯就是要告訴他:章總,您能保證自己每次出門都保鏢環(huán)伺還揣著槍么?您也不能保證吧……所以,您怕不怕我?凡事給人留個活路,別做得太絕,誰也別把誰逼急了。莊嘯說:“章總,我拜托您兩件別的事?!?/br>“你張口求我?”章紹池哼道,“真是難得,你說?!?/br>莊嘯說:“一個事是我爸,老家伙歲數(shù)大了,又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那樣太辛苦了,他本來也老不中用,沒礙著哪位老板的事,就別動他,別再折騰他,章總您能答應(yīng)嗎?……那畢竟是我爸,他要是真出什么事,我能袖手旁觀不管?不可能啊。他要是嗓子被燒了,再也說不出話,我還能說話呢,是不是?”章紹池聳肩:“我跟你父親沒仇,他現(xiàn)在又不能再幫我掙錢,我折騰他對我有好處?”莊嘯又說:“第二個事,醫(yī)院里躺著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