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讓每人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平安?!?/br>“啊,哦……那你給我打?。俊迸徵f,“我感到很榮幸啊?!?/br>周圍發(fā)出稀稀落落的笑聲。“嗯,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合適,我也沒什么家人?!鼻f嘯這樣一說,周圍人反而都不笑了,都能理解這其中的苦衷。“沒問題,隨時找我聊唄?!迸徵f,“好像最近衛(wèi)視正熱播你節(jié)目呢?叫什么來著,野戰(zhàn)……野戰(zhàn)軍營?”“,一個正能量的愛國主義教育節(jié)目,你看了么?”莊嘯說。“看了,我是你忠實粉絲啊我都追劇的!”裴琰大言不慚地。周圍人又開始笑場。“可惜你沒參加,老裴,節(jié)目很適合你,我回頭向導演組推薦,下一季一定得請你來?!鼻f嘯說。“可別!我非常敬仰軍人,但我不適合待在軍營里?!迸徵f,“我這人組織性紀律性特別差,肯定天天犯錯誤,每天被你們那位指導員罰我俯臥撐、跑圈、掃廁所,我死定了啊!”“好啊?!鼻f嘯冷笑一聲,“我們就想看你被罰俯臥撐、跑圈,你要是來了,指導員肯定顧不上我們這幾個,每天就跟你這種人斗?!?/br>在場眾人竊笑,小班長都在笑。隨便又聊過幾句,莊嘯說:“那就先這樣,謝謝你救場?!?/br>“謝什么?這就見外了吧?!迸徵恍?,“我不是你搭檔么,哥們兒么。”“嗯,成?!鼻f嘯說,“回見,回北京請你吃飯。”“每次一說請吃飯就沒影兒了,摳的,你就這樣。”裴琰說,“這回導演和觀眾可都聽見了啊你說要請我吃飯!”……掛斷電話,順利邁過了這個坑。兩人都是演技派,莊嘯覺著老裴也配得上一座金棕櫚。許多話只能憋在心里,自己一人悶得兒蜜。其實從心底特想喊出來,想告訴所有人,什么搭檔,什么哥們兒,別裝了,這個又帥、又酷、rou炸天的裴英俊,他就是我們家琰琰熊啊。……莊裴在這個根本沒有同場亮相的綜藝節(jié)目里,隔空就擲出一顆巨糖。導演組特滿意,出其不意又達到了炒作目的。這期節(jié)目收視率又破表了,創(chuàng)了開播以來的新高。熱門話題里摻雜了許多有技術營養(yǎng)的討論,有人甚至從學術論文中引用了一些數(shù)據(jù),據(jù)研究表明,普通人撥打手機時的按鍵方式和手勢,能夠暗示電話雙方的關系親密程度。網(wǎng)絡福爾摩斯們用放大的圖片,一幀一幀地研究,莊嘯當時按手機鍵盤的速度、頻率和移動方位。“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阿嘯當時就沒看手機鍵盤,他是‘盲打’?!?/br>“對呀,他當時快速瞟了一眼攝像機鏡頭,手指已經(jīng)開始按鍵,按得飛快,不假思索?!?/br>“這個號碼好像背得特熟,根據(jù)文章研究數(shù)據(jù),盲打按鍵達到這個頻率,需要每天撥打同一號碼六次以上,堅持至少二十天?!?/br>“也就是說,阿嘯每天打琰寶的這個手機號碼,打六次以上——你們信嗎!信嗎!瘋了,我已被巨型糖塊砸暈!”“悄悄地說,你們把當時電話聊天場景放大音量,戴上耳機仔細聽,能聽出琰寶第一句出聲時,有種不太自然的喘息,就是第一句……”“捧大臉,早就聽出來了都不敢說出口只能腦補啊啊啊——”……裴琰當時接那個電話,就是在喘。收工回營,在賓館已經(jīng)鉆到被窩里,接到莊嘯那個查崗似的電話。他的手從睡褲里又掏回來,支棱著鐵棍,陪著演了半天。他還以為,他嘯哥是要甩給他一樣驚喜,跟他說點兒親密話……又自作多情了,不是給他送生日驚喜的。莊嘯就是臨時讓他幫個忙,陪著忽悠演幾分鐘戲。他名字就叫“陪演”,就是舞臺角落里揮舞著熒光棒陪著演的。一輩子都是一個人的死忠粉,在人群中興奮地揮舞手臂,還特滿足,特別心甘情愿。第七十一章生日這段時間,裴琰就在青島的影視基地,拍攝他那部。這就是個青春熱血風格的都市玄幻片,也是當紅改編,情節(jié)跌宕,腦洞奇葩,比較符合二次元的口味。劇組匯集了一群流量“花生”,每天在片場熱熱鬧鬧爭奇斗艷,這片子于是號稱年度總顏值最高的值得期待的大片。有些戲份在島上拍攝,有些是在海灣里,還有駕著快艇出海的戰(zhàn)斗場面。影片里,一群功夫小子都是很牛逼的,高度渲染個人英雄主義,一個浪頭拍過來,少年英雄伸出一掌,“啪”得擊飛阻攔他的巨浪,然后雙臂以伸展動作就騰空而起了。一掌再接一掌,“噼里啪啦”一陣暴捶,就把面前的對手,什么“地獄火臉”、“孔雀明王”之類名頭顯赫包裝花哨的烏合之眾,打個落花流水……這是后期制作完畢之后的效果,周圍環(huán)境還要做出斗轉星移、四合八荒、恨不得殺到世界盡頭的宏大場面,再閃回一些關于主角前世今生的蒙太奇畫面,體現(xiàn)原著的哲學深度與大構架世界觀。哲學深度到底有沒有裴琰不太清楚,原著他讀完了一百多章,實在沒有勇氣啃完剩下的八百多章,怒而棄文了。實際的拍攝,就是一番讓人大腦充血胃里穿孔的刺激場面。裴少俠駕著小艇在浪里顛著,過一道浪,顛他屁股一下,又來一道浪,又顛他屁股一下。他就像在浪里駕著一匹馬跑山路,一路狂顛。得兒——駕,得兒——駕!裴少俠苦中作樂,默念這樣的口號,才能熬過胃里一陣又一陣翻騰。好不容易顛到預演設置好的位置,威亞繩吊起他了,他從他的“云影戰(zhàn)艦”上騰空而起,伸開雙臂像鳥兒一樣飛天了,這時一個大浪突然打來,鋪頭蓋臉就是一桶咸水……他喝了好幾口水,被海水滋潤得快要嘔吐,仍堅持把這條打完,絕不再來第二遍。他對面那位“孔雀大王”,也吊著威亞來回飛呢,被浪澆得直翻白眼,亦是一臉難言之隱,以口型對他叫“琰寶兒啊我愛你愛到世界末日快弄死我快讓我領便當啊啊——”噗——又進去一口水。兩人就吐著夾雜了人造血成分的海水,迎著風浪殊死搏斗,在海水催吐效果之下做出惡戰(zhàn)中悲壯的表情,裴琰亮出掌心的血影,一個霹靂沖擊波終于讓“孔雀大王”抱著便當盒飯興高采烈地跳海了……海邊礁石上,停放著一輛吉普,少年們在車上迎風而立,黑發(fā)飄揚著,做出熱血澎湃萬丈豪情的姿勢,漲潮時拍一條,退潮時再拍一條。導演剛一喊過,裴琰濕淋淋地從車上跳下,下半身如同浸過泥塘。“導演您過去看看,那車里已經(jīng)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