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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軟軟的觸感···楊安存低頭一看,嚇得一屁股坐到了···臉上。沒錯,就是臉上——他此刻正踩著“自己”的額頭呢!而在鼠麒的眼里,則是一個略透明的小人——也就三十厘米左右高度,跟自己如今的大小差不離——呆滯的看著自己,往下看了看,腿軟的坐了下來。“小安子,太好了,原來這樣真的有效果?!笔篦杼_就蹦到了“楊安存”的胸口,開口對楊安存道。“煤···球?你在說話?這個···是我的身體嗎?”之前每天走哪兒帶著鼠麒,吃喝拉撒全伺候著,對于面前這個忽然就大了很多的老鼠,楊安存接受的倒是快,只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自己聽著是吱吱叫的聲音,現(xiàn)在自己居然能夠聽懂。這簡直就是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鼠麒!米老鼠的鼠,麒麟的麒!不要叫我煤球那么難聽的名字!我哪里像煤球那種全是蜂窩的玩意兒了?”前.鏟屎官終于能聽懂自己說的話,鼠麒第一時間對自己的名字表示抗議。“呃···抱歉,那以后就叫你鼠麒吧?!笨粗媲巴犷^的大耳朵,楊安存發(fā)現(xiàn)就算現(xiàn)在在自己眼里他變大了這么多,一身的毛看起來還是細(xì)密柔軟,怎么看怎么舒服。這一打岔,倒是忘了繼續(xù)追問了。“這還差不多!”鼠麒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滿意,接著繼續(xù)道:“你被蘇妙詩那個女人暗算了,現(xiàn)在身體基本上算是徹底廢了,所以只能凝聚出你的魂魄來。不過你放心,你的魂魄因為吸收了部分煉魄玄蝶的精華,雖然看起來還有點(diǎn)像果凍,實(shí)際上跟真正的人也是一樣的,照樣可以觸碰到別的東西,也可以吃喝拉撒——只是普通的食物不能真正意義上的喂飽你而已?!?/br>楊安存繼續(xù)懵逼.jpg好半晌,消化了鼠麒的話,楊安存醒過神來:“所以···為什么我的魂魄會只有這么大?”“那我怎么知道呢?我以前也沒有見過人的魂魄啊。你忘了嗎··人家···還只是個孩子呢,哼!”鼠麒傲嬌的扭頭,掩飾自己的心虛:才不是因為我只有這么高所以為了心理平衡把你弄成這么大的!楊安存完全沒想過自家的寵物會騙自己,這會兒真是感動壞了:只以為會作為植物人悲哀的困在軀殼里,萬萬沒想到還有機(jī)會能再次活過來——作為人類活著!哪怕變矮了好多···呃,這個確實(shí)有點(diǎn)不習(xí)慣,不過沒關(guān)系,能活過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再說了,煤球···啊不,是鼠麒才幾個月大,可不就是個孩子么?就這樣,居然讓自己醒了過來,一定經(jīng)過很艱難的歷程——楊安存被自己的腦補(bǔ)給感動的淚眼汪汪的。沒聽到小安子的回答,鼠麒悄悄轉(zhuǎn)頭偷瞄:該不會生氣了吧?卻見蠢鏟屎官一臉感動的看著自己,甚至于利落的站了起來,噠噠的跑過來,緊緊的抱住了自己。鼠麒這下更心虛了:伸出前爪回抱小安子,鑒于兩者一個是人類的體格,一個是動物的模樣,這一抱直接就把楊安存摟進(jìn)懷里了:“放心,一定有方法讓你再變回去的。反正身體就在空間里也不會壞,我們先找法子把身體里面的毒給解了,然后再然你回身體里去?!?/br>楊安存被又軟又密的毛擁在懷里,溫暖無比,讓他整個人都安心放松了下來。雖然他表現(xiàn)的還算是淡定,其實(shí)心里怎么會不害怕呢?一直被自己照顧的愛寵忽然變得如此高大(···)可靠,似乎什么事那都不算事,楊安存覺得自己內(nèi)心的虛弱都被治愈了,將頭埋到鼠麒肩膀(?)上,悶悶的道:“嗯?!?/br>心里卻是有點(diǎn)奇怪:自己是人啊,鼠麒不過是一只出生沒多久的小鼠,自己竟然如此坦然的依靠他,心底卻覺得這才是正常的情況?簡直不正常!“來,你先坐到我背上,我們先把你的身體封存起來再說?!北Я似蹋篦瓒紫律碜邮疽庑“沧优赖阶约罕成?,拉著自己的大耳朵,接著,一個跳躍,站到了一旁一根草葉上——一鼠一人的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站在葉子上,葉子連個晃都不打。然后,開始了動作。楊安存來不及驚訝鼠麒什么時候?qū)W會了輕功草上飛,便看到自己那布滿了恐怖紫黑紋路的身體就這么飛了起來,而在空間靈泉不遠(yuǎn)處,一堆空間原生的碧綠草叢忽然瘋長,很快就變成了搭著帳幔的床的模樣:只不過無論是床墊還是微微透明的帳幔,統(tǒng)統(tǒng)都是由草葉變成的——他的身體,就這么飛到了床上,帳幔隨后蓋了起來。隔著半透明的帳幔,不明真相的人看了,沒準(zhǔn)兒以為是個睡美人呢。“早上的時候我和空間都吸收了海上朝陽的紫氣,現(xiàn)在空間經(jīng)過改造,已經(jīng)能夠放活物了,以后空間就可以當(dāng)家,咱們只需要去找能夠解毒和恢復(fù)你身體的東西就可以了。”做完這一切,楊安存又眼睜睜的看著一堆草長出了一艘船的模樣,接著這艘小船自動從草地上脫落,飛到了面前。鼠麒跳進(jìn)了船里,對楊安存說道。楊安存從善如流的從鼠麒的身上滑了下來,頗有點(diǎn)戀戀不舍剛剛那柔軟而溫暖的觸感,想了想,遺憾道:“可惜了之前那么用心裝修的房子,還有車,這下也開不了了?!?/br>“沒關(guān)系,房子是全款買的,過戶這些都搞定了的,物業(yè)管理費(fèi)用這些也辦的是自動扣款,等到你恢復(fù)了,還可以住的?!笔篦栌X得其實(shí)應(yīng)該不至于吧。楊安存看著講的頭頭是道的鼠麒,差點(diǎn)以為站在他面前的是人類了,最終聽完,苦笑道:“按照□□的法律,失蹤兩年就算是死亡,東西怎么還會是我的呢?”鼠麒呆?。哼€有這回事?不過馬上又醒過神來:“那我們可以回去把東西都收進(jìn)空間嘛!”“也只有如此了。不過···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鼠麒帶著楊安存出空間,正好一個海浪翻涌,正面朝著一人一鼠撲來:“喏···”鼠麒甩了甩一身的海水,弱弱的道。作者有話要說:2017.27··已修第16章偏不好好吃飯(已修)第十六章正是夕陽西下,海鳥在藍(lán)天自由的翱翔,天邊大片大片的火燒云如同織女織造的錦緞,華美而絢爛。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艘大大的綠色扁舟正快速的前行,扁舟之上,一只毛茸茸的大耳朵動物和一個小小的人愜意的躺在軟墊上,旁邊還放著與這倆貨體型相比尤為巨大的白盤子,上頭整齊的摞著滿滿一疊的粉紅色rou堆。若是看的仔細(xì),就會發(fā)現(xiàn)這看起來厚厚的rou堆居然全是由薄如蟬翼的rou片摞成的。顯然,這兩個享受著海風(fēng)的家伙正是鼠麒和楊安存。事情還得從他們出空間后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