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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拐彎,耳朵最靈的鼠麒卻發(fā)現(xiàn)更加不妙的事情——這奇特的恐怖風(fēng)暴根本是在削整座山峰,只是緊咬在身后的風(fēng)暴速度最快而已。鼠麒眼見著再有不久就要到他剛才爪子都挖不動的冰層深度了,深吸一口氣,琢磨著到時候?qū)嵲诓恍械脑挘纱鄬芍幻兹椎男⊙┤舜蚧鑾肟臻g————既然空間現(xiàn)在能夠裝活物,想必兩只雪人進(jìn)去也是無礙的。就在此刻,一直在空間中的楊安存,卻忽的出現(xiàn)在了鼠麒身旁。“怎么回事?你怎么出來了?”“不知···唔···啊啊·····”袖珍的楊安存話音未落,他接觸到冰層的地方,冰層忽然蕩漾起來,仿佛變成了水波,又仿若沼澤,將半透明的魂體往里面吸。而身后綴著的怪獸暴風(fēng),卻在此時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猛地竄向前,更加靠近他們。鼠麒眼疾手快的抓住面前鏟屎官的魂體,一股大力襲來,被跟著往冰層里面吞噬。原本致力于挖洞的兩只小雪人爪子尖兒都禿了,眼見著忽然出現(xiàn)的魂體和毛茸茸的奇特小鼠陷入了進(jìn)去,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出手,抓住了小鼠的兩只爪子往后扯,也顧不得身后還有追兵了。須臾之后,暴烈的怪獸風(fēng)暴接觸到了冰洞盡頭,貼著冰墻的每一寸地方再三摩擦,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找不到剛才的三只生物的氣息。最終,那由細(xì)碎冰屑和雪沫組成的面孔,露出了極為人性化的疑惑表情,由盤旋了一陣,倏忽的就這么消散,不大的洞xue里碎冰雪沫頓時散落在地。原本巍峨巨碩的雪峰,外面是松軟厚實的白雪,內(nèi)里是堅硬的冰層,卻因為剛才那奇怪的風(fēng)暴,冰層被一層層的刮擦了下來,整座雪峰矮了不少,在暴風(fēng)忽然消弭之后,體積膨脹的卻更多,外圍全是松軟的雪混著細(xì)碎的冰沫,連地面都高抬了許多米。此時的鼠麒和楊安存,連著兩只小雪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仿佛夢境一般神秘而美麗的地方。這是一個不太大的冰洞。幽蘭的冰洞里面倒墜著些許冰棱,并不多,卻足夠鋒銳。腳下的路崎嶇凹凸不平,也是十足堅硬的冰層組成的。明明因為照不到光,應(yīng)該是黑暗的地方,卻因為冰層縫隙乃至冰墻上發(fā)著微光的植物,整個冰洞瑩瑩的折射變幻出美麗的風(fēng)景。不過,大家的注意力,卻全然沒被冰洞中奇幻的神秘美景所吸引,而是不由自主的盯在了冰洞中央————那里,有一個小小的平臺,一塊棱形的小小冰塊中央,有什么東西被凍在里面。一種極有吸引力卻同時散發(fā)著危險預(yù)警的感覺,頓時出現(xiàn)在鼠麒腦海里,不住的刺激這他的神經(jīng)。兩只小雪人原本圓汪汪的大眼睛更是睜的溜圓,毛茸茸的兩張小臉面面相覷,張著嘴無聲的交流比劃著什么,不敢發(fā)出聲。而原本在外面凍到哆嗦的半透明袖珍魂體————楊安存,此刻依然是身形縮小的模樣,卻被什么東西牽引似的,漂浮在了空中,往中間那坨跟成年男子差不多大的冰塊飄去。“安安!”眼看著鏟屎官莫名的往那里飄,鼠麒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愈發(fā)明顯,但他更加不能無視鏟屎官受傷,顧不得糾結(jié)那種強(qiáng)烈的吸引和危險并存的感覺,往前撲去,試圖抓住鏟屎官。冰坨坨中間仿佛是活物,微微的閃了閃,隨后,光線逐漸加強(qiáng)。一種極為舒服又玄妙無比的感覺,隨著光線的沐浴,在他們心里油然而生。兩只小雪人哪怕終年面對著皚皚白雪的光芒,卻是最先承受不住這種亮度的,互相緊緊抱著閉上了眼捂住了對方的眼睛。鼠麒抓住了鏟屎官,將他半透明的魂體摟著按在懷里。心里冥冥有一種玄妙的感覺,他堅持著不閉眼,直到身體開始抗議,才最終閉上雙目。鼠麒緊緊的摟著懷里比自己略矮了半分的鏟屎官,腦海里急速的閃過一幕幕的畫面。楊安存,作為袖珍魂體形態(tài)的人類,在這種光線的沐浴下,身體暖洋洋,腦海里竟然也閃過一幕幕陌生而熟悉的場景。在那些畫面里,有一只威猛巨碩、外形和鼠麒極為相似的巨獸。巨獸從一開始的弱小的幼崽,到后來慢慢長大,與人與獸一次次的搏斗,度過了無數(shù)次的危險,直到達(dá)到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和威望,意氣風(fēng)發(fā),。隨著巨獸的實力增長,連身形也不再固定,不僅能夠變大變小,甚至還能變成人類————一個極為英俊卻猶如小太陽一樣讓人感覺到溫暖的男人。然而形態(tài)的變化似乎非常的正常,在那些畫面里見到無數(shù)次各種物種體態(tài)的變化,許多獸類都能夠化成人,卻和巨獸一樣,更喜歡以本體的樣子生活。巨獸似乎有囤積癖,極愛搜刮東西,還自帶了可以容納那些東西的空間。但比起其他的人類和獸類,卻更懂得竭澤而漁的道理,并不是蝗蟲一般的掃蕩。隨著巨獸一天天成長,它的身邊,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光團(tuán),和巨獸極為親昵。那光團(tuán),給鼠麒一種極為親切熟悉的感覺,猶如自家鏟屎官給他的感覺一樣。自從有了光團(tuán)的出現(xiàn),原本獨來獨往的巨獸開始更有一種鮮活的氣息,尋寶探險的日子也變得悠閑愜意起來。看著光團(tuán)和巨獸親昵互動的畫面,鼠麒和楊安存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種暖暖的感覺。直到有一天,在巨獸又一次獲取了某個寶物,并且喂給了光團(tuán)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色頓時變得烏云陣陣,一道道水桶粗的玄雷追著巨獸狂劈。而后,則是聞風(fēng)而來的一群群獸類、人類————全是些猛獸兇魂,和能夠在天際翱翔的仙人一樣的家伙。他們?nèi)缤乒侵粋€個的滿臉激動雙眼興奮到通紅,追著巨獸不放,朝巨獸討要光團(tuán)。玄雷劈了九九八十一次,把巨獸身上的披帛鎧甲、把它存積的寶物消耗了許多,最終卻拿巨獸無計可施,無奈消散。楊安存心里升起深切的悲痛————那些虎視眈眈的兇獸和垂涎三尺的仙人,正等著搶奪疲憊的巨獸。果不其然,從那一天起,雖然當(dāng)時巨獸用秘法逃脫,卻被仿佛整個世界都動員起來的瘋狂人類和獸類們死死的綴住了。在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斗中,巨獸身上的傷來不及修養(yǎng)好,又受了新的傷。但它始終藏著那小小的光團(tuán),那一出現(xiàn),就讓眾人眾獸興奮到幾乎瘋狂的光團(tuán)。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在巨獸即將身隕之時,光團(tuán)沖了出來,替巨獸承受了最后一擊,變成了極為虛弱微薄的光團(tuán),隨后,就是“嘭”的一下,所有參與進(jìn)來的人類獸類,在漫天血雨中不甘的倒了下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