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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傳來。我被舞臺上的美女吸引,慢慢起身,踱到包間的欄桿旁邊,努力忽視后面兩個人。隔壁的包間,竟然也傳出呻吟聲。我無語的瞥了一下,這兩個在外面欄桿處,也就是我旁邊擁吻著。我皺皺眉,繼續(xù)轉(zhuǎn)頭觀賞外面的性感美女。“不要拉,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多不好,人家的公眾形象??!”嬌甜的撒嬌聲傳來,轉(zhuǎn)了好幾個彎的音調(diào)讓人隨之想象到女子攀著男子在怎樣的扭動著。一聲輕笑,如風中吹過來的提琴聲。我正為那女子妖嬈的聲音顫抖著,觀眾席上的燈光亮了。我微微轉(zhuǎn)過身,隱約見隔壁一個紅色晚禮服的女子,旁邊一個高大的男人,黑色禮服。那個人和我對視的一瞬間,忽然一動不動的看著這面。我沒有細看,沒有心情,沒有時間。我看到雷焱狹長的鳳眼帶了笑在看著我,若離在他身后攀著他的肩膀也在看著我。我笑了起來,后面?zhèn)鱽泶潭臉屄?,以及人們的驚叫聲。沒有理會周圍的沸騰,銀色的小手槍穩(wěn)穩(wěn)的拿在我手里,對著里面的人。包廂里面,若離靜靜站著,目光深深的,雷焱冷冷的看著我,微笑,象在看一個玩鬧得小孩。然后是三聲槍響,雷焱的子彈射中我拿槍的手臂,若離的射中我的肩頭。我跌了下去,在他們變色以前。下面無數(shù)的黑衣人荷槍而立,貓抓老鼠一樣追捕并捉住那些動亂分子。我已經(jīng)隨少部分人群沖到外面,里面那個被我強行扒了外衣的人還在哀叫。我將袖子在右肩處打結(jié),然后站的筆直,無比優(yōu)雅的伸手攔下經(jīng)過的第一輛車。“富頓大廈,謝謝,請快點?!闭f完已經(jīng)躺在了座位上。“唔?這里是怎么了?”“中場休息?!?/br>司機汗,在槍聲里中場休息?這位客人你不想說就不要說嘛干嗎拿我開涮阿阿。我的頭暈乎乎的,摸了很久,在司機師傅漸漸變黑的臉色中,從搶來的外套里面掏出20英鎊,扔過去,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不快點,我絕對會倒在這里。心里很是怨念,那人出門怎么就帶這么點錢。富頓大廈和希爾酒店很近,我將身上帶著的visa卡遞給服務臺小姐,領(lǐng)了鑰匙。第五天,終于還趕上了。關(guān)好門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怎么這么狼狽?我的女神?!毙β曉谂赃呿懫稹?/br>我抬頭,模糊的看著那邊的人:“你是漢斯?!?/br>肯定句。“我沒叫你留下來?!背亮四樀奈覜]有聽到漢斯接下來的話,因為我已經(jīng)暈倒了。52誰設(shè)計誰白色襯衣,黑色休閑褲勾勒出勁瘦而優(yōu)美的身體,黑發(fā)墨眼的男子,看著自己臂彎中的少年,邪氣的笑了,如同正在收割別人生命的死神。“比我想象中還要讓我驚喜呢,女神陛下?!陛p松的將人抱起,轉(zhuǎn)身看著自己準備的一堆華麗的女子服飾,有點想無語。小希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女人,自己有點想當然了啊。不過,既然給黑心的巫師抓到,你就只能為我做牛做馬了哦,呵呵呵呵。拿了他要求自己準備的東西,先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將人用風衣裹住,然后將一頂帶了黑紗的帽子戴在昏迷的人頭上,推開門走了出去。“您夫人怎么了?需要幫忙嗎?格林維爾先生。”走廊上的使者彎身行禮,客氣的問著。“不,謝謝?!备窳志S爾先生帶著迷人的笑容彬彬有禮的拒絕了。而格林維爾夫人被輕盈的抱在懷中,黑色面紗下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因失血過多而越加蒼白。皇家歌劇院。雷焱手里扶著受傷的若離,而若離后面的人,因為子彈正好穿過心臟而死亡,若離解釋說他應該是正跑過來保住自己和伯爵。雷焱看都沒看那個為主子犧牲的人,他眼睛盯著護欄下面。那個人,那個人,竟然拿槍對著自己?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人是他可以放心將背后交付的人,那么這個人就是云思羽,他從不會傷害自己,就算他背叛過自己也一樣。每當自己偶爾受傷,那人的眼里總是藏了比自己還多的疼痛。自己從來都知道,從來都不說破,但是從來都享受著他的擔心。雷焱臉上的冷靜一點點的崩裂,沖到護欄旁邊,一向冷靜高貴優(yōu)雅的伯爵有些失控的叫人去抓那個跌落下去的人。就算他用槍指著自己,自己還不是一樣不愿意殺他,只是傷了他拿槍的手臂。他不愿意,這個世界沒有那個從小到大陪在自己身邊的人。雷焱對自己說,就算他的舉動讓我那一瞬間心里疼痛莫名,但是,沒有他,我不習慣。至于心為什么會痛,雷焱大人拒絕去想。而隔壁的包廂護欄旁邊,那個黑衣的男子不顧旁邊同行女子的拉扯和勸說,仍然趴在那里低頭尋找著。剛剛站在隔壁的少年,一瞥間只注意到他一頭烏黑的發(fā)絲凌亂的垂著,就像執(zhí)拗的屏障,阻隔著周圍人的視線,微尖的下巴弧線有異于常人的清俊。自己不知不覺就轉(zhuǎn)不開了眼,當那個少年抬起頭來注視里面的人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少年有一雙溫柔的眼睛。但是少年出乎意料的拿起槍,嘴角勾起微彎的弧度,長睫毛呼扇兩下,瞄準,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的開槍。看清楚臉的輪廓,讓他呆在了那里,這個少年,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如此相似,那個無意間拍攝的妖艷紅衣漆黑長發(fā)的美麗女子。然后他眼睜睜的開著少年在自己面前受傷,從護欄旁邊翻身而下。是她?還是他?難道自己又被上帝捉弄了一次?不,自己不愿意再從面前失去,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努力找到那個帶走了自己的心的人。可是沒有,整個歌劇院里都沒有那個人,只有他落下的附近幾點血痕。若離捂著肩膀的傷,注視著雷焱失控憤怒的樣子,在別人不注意的角度,面色冷凝。如果是自己,雷焱可以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意識總是模模糊糊,直到看到對面的雷焱毫不猶豫的開槍,自己心臟猛然收縮,醒了過來。“你醒了?”一個身穿白色大衣的人對我說,“不要亂動,你的傷才收拾好。現(xiàn)在的人,真是勇氣可嘉阿,中了兩槍你還有心情四處跑?”“相信我,如果當時我沒那個心情,我身上絕對不只兩槍。”我躺在病床上,用沙啞的嗓子弱弱的說。“噗——”屋里一直被我忽視的另外一個人噴了。然后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踱了過來,腦海里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你是漢斯?!?/br>“呵呵,你兩次都是用的肯定句,我很高興,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