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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方棋索性把人抱起來,起身在原地跺了跺腳,緩解一下麻癢的腿,才走向桌邊。小鴨嘴獸后腿蹬地,抬起兩只前爪,一只前爪扶在凳子腿上,一只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含蓄的暗示他,它真的好餓哦嗚嗚嗚。方棋無奈的把它提起來放到桌上,打包的飯菜里,有rou片和燒雞這樣的食物是用油紙包好的,帶湯水的則是用小罐子裝著。小鴨嘴獸站在桌上,一層一層的打開油紙包好的rou,一屁股坐在桌面上,快樂的搖著后腿,兩只前爪抱著rou片大口的啃。方棋把它放上桌就沒再管,小家伙是極其聰明而具有靈性的。吃完了知道蓋上油紙,恢復(fù)成原樣是做不到,不過包好以后它都會在油紙表面趴一下,把油紙壓壓結(jié)實。然后舔舔爪,有條件了還會模仿方棋在水里洗洗手。兩人躺在床上歇了一會,連日趕路早起晚睡好幾天沒休息好,方棋躺在床上就有點犯困。鴻元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想睡,拉開被子給他蓋上,隨后一同鉆進被窩里。兩人瞇了小半個時辰,醒來以后神清氣爽,小鴨嘴獸沒敢下桌子,怕下去了就上不來,抱著燒雞呼呼大睡,睡了一覺方棋也餓了,想到鴻元中午也沒吃什么東西,兩人將剩下的食物分了分,又給了揉著眼睛不大在狀態(tài)的小鴨嘴獸留了兩塊rou。吃完以后,鴻元主動收拾了桌子,方棋則是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街上人流攢擁,明明不是什么節(jié)子,竟也這么多人。在屋里待著也沒事兒干,方棋真想不通古人這一天天無聊的生活是怎么打發(fā)的。帶著錢拿上斗笠,把小鴨嘴獸放進袖子里讓它繼續(xù)睡,方棋帶著鴻元又下樓了。不過過了區(qū)區(qū)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到了樓下,一眼看到好幾個人堵在掌柜的柜臺前。方棋以為是挑釁滋事的,忙拉著小孩往旁邊靠,那掌柜一臉無可奈何,道:“諸位消消氣,小店只剩下了一間房了,咱們分個先來后到,這位客官先來的,不如你們再去旁處看看怎么樣?”風(fēng)瑤山一事既出,極大的拉動了風(fēng)瑤山附近的經(jīng)濟!游安城雖然遠在百里之外,卻是這四里八鄉(xiāng)最大的城市,許多大能散修相約在此地聚頭,連帶著游安城的客棧飯館都跟著沾了光,生意特別火爆!方棋探頭看看,最先來的是一個獨行的散修,穿著樸素,面容溫和。另外還有兩撥人,一撥是穿著一樣衣裳的小修士,想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出行,挺講道理,道:“真沒別的房間了?”掌柜面帶歉意的點頭,“真沒了。”那幾名小弟子嘀嘀咕咕的往外走,“別的客棧也都滿了,剛才那個老板叫我們往這兒來,來了也沒搶上?!?/br>“現(xiàn)下來了多少人呀,連個落腳處都沒了。”“不然咱們直接往風(fēng)瑤山去吧,真想去看看。”“不行……師父再三交代過,一定要等師叔?!?/br>……柜臺前剩下的那一撥人風(fēng)霜滿面,可沒那么好打發(fā),冷漠的看了那散修一眼,粗啞道:“按理說是該分個先來后到,可我要是付三倍價錢呢?”老板眼睛亮了亮,看了看那個面團子一樣好捏的散修,顯然已經(jīng)心動了。散修不慌不忙,道:“十倍。”方棋:“?。。。?!”老板這下眼睛唰的亮到刺眼,期待的看向另幾個修士,看會不會再競價。那幾個修士詫異的看了散修一眼,咒罵一聲扭頭走了。方棋睜大眼睛看著,臥槽他不會真的出十倍吧!那散修不知是缺心眼還是錢多燒的,居然真的掏出一錠白銀,放到桌上。掌柜的咬了咬銀子,笑呵呵的收了錢,指使店里的伙計帶客官上去。方棋震驚的看著那散修,拖著鴻元往樓梯口走了走,那散修走來,方棋激動的小聲說:“你居然真給他十倍?!”散修停了腳步,訝然看他,道:“你跟我說話?”方棋道:“是啊!不然還能跟誰!你怎么這么實在呢,那邊給你搶房的人已經(jīng)走了,我要是你我就照原價開房,反正現(xiàn)在沒人跟我搶,老板要是不干,那最多最多,聽好是最多!給老板跟那人一樣的三倍價錢就好了?。 ?/br>散修一派正氣道:“君子一言九鼎。”方棋:“……”鴻元嘆了口氣,頭疼的拖著他走了。走到街上方棋還在嘟囔,“有錢真任性啊真任性還缺心眼……你說他是不是傻???”鴻元看看他,肅容道:“是?!?/br>方棋受到了鼓勵,來勁道:“掙錢不容易,你長大以后可不能這么傻實在上趕著讓人坑。君子一言九鼎是不假,但還有一個詞叫兵不厭詐!”鴻元點點頭,道:“我記住了?!?/br>方棋想了想,苦惱道:“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會不會顯得很傻缺?”鴻元道:“你見義勇為?!?/br>方棋:“……”方棋自己絮叨半天,隨后又高興的嘿嘿嘿起來,他這人從小就有點好幸災(zāi)樂禍的毛病,看別人爭著搶著住不上房,他住上了,心里那個暗爽啊,樂滋滋道:“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今天多少人睡大街哈哈哈,幸虧咱們下手快,我今天一定能睡得很好!”鴻元:“……”說完他自己都覺得語氣好賤==方棋干咳一聲,道:“我今天要失眠了……我其實很同情他們……”聲音越說越小,灰溜溜的拉著小孩往前走。街上人來人往,方棋拉著小孩在街邊亂逛。游安城比嘉陽鎮(zhèn)還要繁華熱鬧許多,街道兩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小攤,賣雞鴨的,賣花花草草的,賣圓圓的奇怪的蛋的……還有賣的一些小玩意兒也都很新鮮,奇形怪狀的,手藝瞧著也很精巧。這些東西之前都很少見過,方棋鄉(xiāng)巴佬一樣看啥也稀罕,鴻元也不嫌煩,耐心十足的就跟著他逛。走了大半條街,路過一個賣首飾的小攤,他一個大男子沒耳洞沒鼻釘沒女票沒男票,哪里用得上首飾,自然看也不看的就翻過去了,走出好遠想起來什么,又拉著鴻元往回走。那賣首飾的是個挺年輕的小姑娘,看有客人來,笑瞇瞇的說:“買點什么呀,可是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方棋在攤上翻翻撿撿,懶得解釋,隨意的嗯了嗯。小孩愣了幾秒,猛地抬頭看他,姑娘?!他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姑娘?!鴻元如墮冰窖,從腳底到頭頂涼透了。那小姑娘道:“您看看這個鐲子怎么樣,賣得很好,粉色和藍色,姑娘家都喜歡?!?/br>方棋心不在焉的搖搖頭。小姑娘又道:“這個項鏈您看怎么樣?上面雖然是小石子,但顏色很純粹,一點雜質(zhì)都沒有,這樣的貨色很難見呢!”方棋沒說話,顧自看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小姑娘不死心,拿起一條叮當(dāng)響的手鏈正要說話,方棋笑道:“找到了。”他拿起來的是一個很小巧漂亮的紅盒子,大約只有硬幣那么大,用來裝耳飾的。方棋道:“不好意思,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