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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簇溫熱不燙的小火苗。從手臂到腳尖,從胸腔到小腹,運轉(zhuǎn)自如,在四肢八骸游動,最后終歸于丹田,平靜安伏下來。方棋驚奇的試了又試,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里住了一顆小小的遙控玻璃球,他指向哪里,小球便滾向哪里。“我……”方棋無措道:“怎么回事……這個……好奇怪。”男人笑道:“筋脈疏通了?!?/br>如果以前他聽到什么筋脈疏通和堵塞的話,必然又會覺得抽象古怪,什么叫通什么叫堵……但經(jīng)過這段時日,小玻璃球從只能在腹部游動,慢慢的擴展領(lǐng)地,到左手,到右手,隨后是雙腿,最終是十根手指關(guān)節(jié)都能感受得到。從時不時的卡頓,到現(xiàn)在的流暢。原來這就是真氣……方棋突然斜眼看向男人,冷哼道:“你別笑,不知道是誰以前說啊,說我根骨不佳,不是修煉的材料,看看我現(xiàn)在,經(jīng)脈通了!”鴻元笑道:“當初沒看出來你是一塊璞玉,是我看走眼了?!?/br>方棋十分無恥道:“你知道就好,記得好好反思?!?/br>男人笑而不語,白天里是大把的極品靈藥,不要錢的流水似的喂。夜里是他親自為他調(diào)養(yǎng)打磨經(jīng)脈,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進展緩慢……那真的不是他的寶貝資質(zhì)差,而是他的能力不足了。方棋低著頭不說話,將真氣引出來,像是逗弄小動物一樣,在體內(nèi)又轉(zhuǎn)了一圈,才引回丹田,然后對著桌面發(fā)呆。鴻元敲敲他那邊的桌子,問道:“想什么呢。”方棋吭哧了一會,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有點感激,又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方棋不自在的抓了抓手背,道:“想你。”第61章交心方棋低著頭不說話,將真氣引出來,像是逗弄小動物一樣,在體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才引回丹田,然后對著桌面發(fā)呆。鴻元敲敲他的那邊的桌子,問道:“想什么呢?最近經(jīng)常見你走神?!?/br>方棋吭哧了一會,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有點感激,又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方棋不自在的抓了抓手背,道:“想你。”鴻元愣了愣,似是沒聽清,下意識的往前傾了傾身體,啞聲道:“什么?”方棋發(fā)出一聲深深的嘆息,道:“我在想你。”男人唇畔勾起,綻出極淺的笑意,語氣微微一頓,誘哄道:“想我什么?”方棋看著他硬冷的面容,看起來真的很是不近人情,這樣一個看起來冷血冷情的男人,因為他的一句話,眼底暗光浮動,整個人充滿了生氣。“我在想你,其實你這樣,有時候真的讓我覺得……”方棋看向他的眼睛,默然注視他許久,才低聲而有力道:“覺得很煩,特別煩?!?/br>你不理智、無底線的遷就,讓我感覺很困擾。兩人坐在書房,外頭小鳥嘰嘰喳喳的叫,世界卻又像是死一般的寂靜。鴻元怔了一下,溫柔的笑意凝在嘴角,眼里的光飛快的退隱了下去。方棋假裝沒看到他的表情,垂眸不斷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感受到它們流暢的游動,在他身體里面,像是魚在水中一樣的從容自在,這股氣息已經(jīng)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看書時雖然這些修煉細節(jié)一掃而過,并未留下多深的印象,卻也知道什么是萬事開頭難,修士也不例外。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從一個從未接觸過修煉的人,打通筋脈到將真氣收為己用,運用自如,就算他是個天才,也斷然不可能快到這個地步!而這些是誰給他的?就算他刻意回避不去想,也心知肚明,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灌的藥是真難喝,但效果也幾乎是立竿見影的。初次接受修煉的那日,他還尚且是一竅不通,連丹田的位置都分不清的菜鳥。結(jié)果次日被灌了那碗難喝的藥,過后再試著修煉,居然已經(jīng)能感受到了腹腔里微弱的熱量。之前還不相信這會是極品靈藥,但事實擺在眼前,他沒有理由再懷疑。所以從那以后鴻元再端藥來,他雖然臉上不情愿,實則心里并不抗拒。而其余的幾次反抗和拒絕,純屬于故意找事了。他真希望鴻元能因為他的事逼兒和沒事找事摔了碗走,或者打他一頓也能接受。他是誰呀,憑什么值得鴻元一而再再而三的一退再退,一再謙讓?他問心有愧??!他倒是希望鴻元能甩一回臉給他看,告訴他給你是情分,不給是本分,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把那些好收回去!可是鴻元一次也沒有。他幾乎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就算被他的無理取鬧逼得無計可施,也只會扣著他親吻,將藥渡給他,每次都是這一招,每次都是最溫柔,最情色的懲罰。曾有數(shù)次兩人身體交貼,明顯的能感覺到他起了反應,男人也只是在喂完藥之后,最多摟著他多抱一會,等欲望平復下來,紳士君子的離開。方棋越想越是心焦暴躁,帶著十足的惡劣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煩你?舉個例子,你明知道我不是什么所謂的璞玉,也不是天才,為什么……”鴻元突然站起身來,食指與中指按住他的嘴唇,堵住他說了一半的話。“別說了。”鴻元低聲道:“我不想知道?!?/br>方棋皺眉后仰,鴻元收回手來,低頭看了他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和痛苦。已經(jīng)到了這步境地。還在等什么?還在忍什么?鴻元往后錯了一步,手指摳進桌縫里。等什么?忍什么?男人兇狠陰鷙的盯著他,一個瘋狂的想法不斷地在腦海里叫囂,不如把這方圓一隅的自由也收回去,他這張嘴這么不聽話?那就封起來,只有躺在床上的時候打開,讓他除了甜美的呻吟,喊他的名字,再也不用說任何話。方棋仰頭看著男人,鴻元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免有些心虛,脊背卻依然挺得筆直。來吵啊,來鬧啊,就算你實在生氣失望,打我一頓也不要緊!鴻元對上他黑白分明,有些濕漉漉的眼睛,眼底隱含挑釁,神態(tài)生動,男人往后錯了一步,用力閉了閉眼睛。不行。他要的不僅僅是他能伴在身邊,更要他的心甘情愿。在他身邊哭,在他身邊笑,要的是一個有喜怒哀樂的方棋,而不是被鎖起來的木頭人。方棋已經(jīng)做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準備,就等著鴻元因為一腔柔情蜜意喂了他這個白眼狼,惱羞成怒一巴掌糊過來了。鴻元收回視線,再抬眼時,神色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往外走。方棋:“……哎?”完了?……怎么沒打?鴻元已經(jīng)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步伐依然平穩(wěn)。方棋在座位上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追上去,鴻元往左邊走,從廚房里端出一個瓦盆,里面堆滿了面粉,在飯桌上用碗盛了一碗水,澆進面粉里,開始和面。方棋遠遠地看他,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小鴨嘴兒在腳底下揪著他的褲腿打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