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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納進(jìn)書架里……每天的行程都非常滿,昨天慢條斯理地釀了酒,待放上幾日就能喝了。凡事親力親為,一手將桃源居料理得井井有條。如果不是看著鴻元一天一天,一點一點的改變桃源居,看他忙來忙去,方棋還真看不出來桃源居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哪怕把改變前后的圖片放在他眼前,他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除非是說更干凈整潔了,他一個糙老爺們兒,只要不是實在臟亂得看不下去,是決計不會動手打掃的,能住人就行。至于鴻元這么執(zhí)著于打理桃源居,實在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打掃衛(wèi)生比修煉還重要?起初他勸過幾句,鴻元興致不高,他也就斷口不提。每天樂滋滋暗搓搓地流轉(zhuǎn)補充真氣,習(xí)學(xué)功法招式,心想鴻元原地踏步,他進(jìn)步飛速,這是翻身反攻的好機會??!方棋耐心基本為零,練了沒幾天就忍不住造反,不是對手,不服氣,越挫越勇,每天造反,每天失敗,到如今四個多月,他看不出來鴻元修為多深多強,只覺得每一次試手,鴻元總會給他一種只比他強一點點,只占了那么一星半點的上風(fēng),只要他咬咬牙努努力,或許明天就能成了的錯覺……再后來,發(fā)現(xiàn)他更像是晚上逗他玩,再一副順?biāo)浦蹟≌吲驳谋砬閴荷先ァ?/br>方棋吃了數(shù)不清的虧,想起他來都是咬牙切齒的,一邊還不死心的心存僥幸,或許下回呢……下回。桃源居就這么大的一點地方,事情劃分的再細(xì)致,也就這么多。方棋很奇怪鴻元這些事情做完了做什么,總該修煉了吧,孰料這么一片花樹林的樹枝是這邊剪了那邊又長好的,那邊剪了這邊又長好,永遠(yuǎn)無窮無盡。他的隨遇而安和不作為,以至于也給了方棋一種要無窮無盡的困在這里的感覺。這天方棋從外面耍完劍回去書房,桌臺上放著水墨紙筆,還有正在登記的一些寶物,琳瑯滿目,方棋早就習(xí)以為常,將劍放在一邊。鴻元敲了敲桌面,示意這里有水,讓他來喝。方棋從一大堆奇珍異寶里走過去,生怕踩壞了哪個,俯在桌案上道:“還有多少弄完?你到底想不想從千尸谷出去了?”“為什么要出去?”鴻元擱筆,抬眼問他。每次這么問他,方棋都會自己心塞一臉,為什么要出去?不出去了難道在這里待上一輩子嗎?鴻元則是反問他,不行?方棋想想就可怕,當(dāng)然不行!他居然一點都不著急。方棋擺擺手,不想跟他爭論這個,撥拉了一下腳底下的東西,挪了挪腳,驀然不小心踩到一個東西,嚇?biāo)惶?,忙抬起腳來,低頭一看,是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這是什么?”方棋矮身撿起來,道:“沒踩壞吧?!?/br>方棋撿起來拿在手里,拍了拍表面的浮塵,隨后目光凝住,仔細(xì)看了看,這玩意兒不是新面孔,是老朋友啊。鴻元看了看,道:“傳音石,踩不壞。”這塊黑色的小石頭漆黑如墨,觸手溫潤光滑,可不就是書里頂級昂貴,據(jù)說堅硬無比其力斷金,遠(yuǎn)能傳音近能防身的傳音石嘛。方棋在手里擺弄了一下,問道:“真的能十萬里傳音?”“嗯?!兵櫾闷鹨槐緞π薜墓Ψ?,慢慢悠悠地看,這幾個月來他將所有有關(guān)于劍修幾十上百本的功法,一本一本的都啃透了,可惜這人現(xiàn)在一本都沒練完。方棋握著傳音石在桌子上磕了磕,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方棋道:“這玩意兒是不是一次性的?或者是有使用次數(shù)限制的,比如用一次就會脆弱一點啥的,用到了一定次數(shù),就會碎成粉末?”“不會,”鴻元道:“為何這樣問?”方棋想起來最初來到這里的降落地點正是風(fēng)瑤山里的山洞,當(dāng)時便有這樣一枚傳音石,給他留下兩句模棱兩可,又掐頭去尾莫名其妙的話,傳音石便碎成了齏粉。方棋舉起來傳音石看了看,方才敲了兩下,上面一點碎屑外皮都沒掉。“那這個東西是不是很不經(jīng)放,就是摔一下就碎了?”“不會,”鴻元端量他的眉眼,道:“你有什么心事?”“……”方棋的眉毛越攢越深,道:“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br>鴻元合上了書,道:“什么事?”方棋看了看他,猶疑道:“在風(fēng)瑤山……不過你大概很不喜歡那里,那地方應(yīng)該是你的噩夢吧?!?/br>“錯了,”鴻元想到了什么,垂眸道:“那是我美夢開始的地方?!?/br>方棋疑惑看他,既然現(xiàn)在沒有被魔獸抓走當(dāng)誘餌的這一段劇情,那么鴻元只在趙府和風(fēng)瑤山被人欺壓辱打過,他會喜歡那種地方?鴻元柔聲道:“我在那里遇見了你。”“哦,”方棋別過臉,臉色微紅,果然,物以稀為貴,情話偶爾說起來才動聽。看到他微紅的耳垂,男人笑了笑,解釋道:“上好的傳音石取用千耳獸的耳骨,極為堅硬。”“是嗎,”方棋搓了搓鼻根下面,道:“原來真的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記錯了。”鴻元道:“為什么提它?”方棋道:“太奇怪了,你說要是真的這么硬……什么樣的情況,才能讓傳音石碎成粉末?”鴻元道:“沒人試過。”千耳獸捕捉困難,既然稱為千耳,既然耳骨用來做傳音石是最好的材料,這種魔獸從名字上聽起來就知道耳朵好使,耳朵非常好使,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溜得飛快,往往抓捕它的人離得老遠(yuǎn),千耳獸早就跑了。頂級傳音石極為昂貴,確是沒人舍得試,不過……鴻元從他手里取過傳音石,指腹在表面摩挲,道:“你想看?”方棋扭過頭去,看他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忙把東西奪過來,道:“不想,這都是好東西,你別亂來啊。”方棋握著傳音石研究了半天,下午的時候在外面用石頭砸了砸,又加重了一點力氣,傳音石保持如斯,一點沒變樣,確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太奇怪了……方棋摸了摸下巴想,風(fēng)瑤山的那一塊一定是傳音石,他不可能混淆,甚至等級比他手里現(xiàn)有的這塊還要高一點。既然都是傳音石,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區(qū)別對待?沒道理會碎???到底為什么碎?按照手里的這塊來推測,傳音石出現(xiàn)裂紋就很費勁了,碎成齏粉,那究竟是怎樣強大的力量?興許是因為重遇了傳音石的緣故,接下來的好幾天,方棋凈跟傳音石過不去了,白天不死心地敲打傳音石,夜里又總是夢到第一次來風(fēng)瑤山的那晚,來來回回的重復(fù)傳音石爆裂的畫面,以及傳音石里說的那兩句話,攪得他日夜難眠。次日,方棋擁著被子呆坐許久,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這是一個暗示?在暗示提醒他回去風(fēng)瑤山?想到這個可能性,方棋的手指劇烈的顫了一下,哐當(dāng)一下躺回床上,下意識地反感厭惡,暗示他回去做什么?既然是暗示為什么不拋頭露面,出來說清楚?或者再發(fā)一枚傳音石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