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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的感受什么,隨后像是終于確定了一些東西,它清楚地看到他瞳孔緊縮,舌頭從那人嘴里撤出來。原來的那一絲熟悉的氣息不是錯覺,待他清醒了幾分,熟悉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從不遠(yuǎn)處傳來。男人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尸體,眼里閃過一抹錯愕。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篇我要擼爽蘇文調(diào)節(jié),多幾個配角加戲。這篇就他們兩人一獸互動,路人炮灰少得可憐,尤其這幾章都是鴻元的獨角戲,我愁得快上天了qaq再也不想挑戰(zhàn)純感情戲了,太燒腦寧愿去寫破案偵探。至于故意拖劇情,暫且不說月底完結(jié),他終于徹底黑了你知道最高興的是誰嗎!是我??!再這么下去,不出兩章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你以為那些小互動和內(nèi)心獨白很容易想出來嗎我頭發(fā)都快掉沒了嚶嚶嚶??!第82章重逢鴻元迅速抬起頭來,直愣愣的看著前方,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有那么一小會,他甚至忘記了呼吸,硬是不敢側(cè)過頭仔仔細(xì)細(xì)地去看一看。小鴨嘴獸沒有顧慮,直覺回頭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人,那人神色疲憊又狼狽,雙足淌過十里紅河,浴血而來。小鴨嘴獸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大大大王懷里的軀體,又看了看前面的人。突然冒出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小家伙一臉茫然。一人一獸相互對望,男人不自覺收緊了手臂,將尸體抱得更緊,小鴨嘴獸哪里顧得上三七二十一,它嗅了嗅鼻子,仔細(xì)分辨確認(rèn),在郁郁nongnong的血腥味里聞出來那人無害的氣息,管他是死是活,二話不說,屁股一撅,掄起四只爪子,拋下男人和死尸飛奔而去,一邊跑一邊甩淚。方棋渾身無力,兩眼無神,小鴨嘴獸扒著他的褲腿往上爬,尖銳的爪尖穿破衣裳,扎得他有點疼。小鴨嘴獸在他身上蹭出來一道血痕,從下往上,方棋用胳膊托住它,小鴨嘴獸在他臉上拱來拱去,大嘴巴在他脖子上啄來啄去,帶著急切的哼唧聲,尾巴在他耳朵上狂搖,打得他耳朵生疼,小家伙發(fā)出各種叫聲,又嘰又吱地叫屈,哭訴這些天來它受了多少委屈。拍了拍肚子,讓他看自己瘦了多少圈。方棋僵硬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找回了知覺,從進(jìn)來夢境,一路走來,迷迷茫茫記不清看到了什么,是幻想還是真實,風(fēng)瑤山山腳下的嘉陽鎮(zhèn),購置過米面的店鋪,坑了他一筆送出求子被的棉衣棉被的店鋪,曾經(jīng)歇宿過的客棧,還有彌天血海里,柳春云的死狀,那個好心的老實人,和他健壯的文玉死在新婚當(dāng)日……只記得到處都是飛卷的血紅,尸橫遍野,殘肢斷臂,廢墟一片。正當(dāng)夏日,道路兩旁的綠樹紅花耷拉著枝頭,變成一截枯樹埡。明明大路上空無一人,寂寥空闊,世界是寂靜無聲的,仿佛天上地下就剩了他一個人,無形中有一股低氣壓壓下來,壓得他胸口又悶又疼,喘不上氣。小鴨嘴獸摟著他的脖子嗅,嘴巴戳他的臉,戳出一片紅印。它閑不住,一個勁的動,要將這段時間積聚的壓力和驚恐發(fā)泄出來,方棋無奈的拍了拍它的屁股當(dāng)作安撫,啞著嗓子道:“別動了,讓我歇會。”小鴨嘴獸登時安靜下來,伏在他身上抽泣,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搖。遠(yuǎn)處的男人直起身來,方棋早就看到他懷里抱著一團(tuán)東西,定睛看了個清楚,本就鐵青的臉色更難看。那人的身影不容錯辨,方棋心里酸澀難當(dāng)。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在夢外跟一群老頑固打嘴炮,為鴻元伸冤叫苦,觸摸夢境石的那一剎那,他還在想他們嘴里的鴻元和他見到的鴻元根本不是同一個!跟他在一起的男人溫柔好說話,雖然有時候過于強勢,但兩人一旦對上,在某件事上有了分歧,他就算臉色再臭再不情愿,只要他說幾句好聽的,他都會板著臉答應(yīng)下來,幾乎是百依百順。那個男人有一雙巧手,他為小鴨嘴獸搭了小房子,不是敷衍了事,小鴨嘴獸亂撓亂抓都抓不壞,可見真的用了心。他將桃源居打理地井井有條,他不會看錯了人,湖心水橋長廊上的燈,先是紅色,后是奶白的長燭,他雖然常穿深色衣裳,但給他準(zhǔn)備裁剪的衣裳多是花瓣一樣的柔色,淺藍(lán)、天青、白色,甚至還發(fā)過神經(jīng),逼他穿了幾天紅衣裳,他嫌太不爺們,穿了幾回就說什么再也不肯上身。他為小孩分食過包子,雖然別別扭扭;出了桃源居,他主動救濟(jì)了幾個小乞丐,剩下來的吃食塞進(jìn)他懷里。那一切都如在昨日……確實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他昏睡了六天,剛醒來就被帶過去洗白鴻元,告訴他們鴻元不是那樣的,他之所以變成這幅德行和你們有不可或缺的關(guān)系,雙方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白生了一肚子氣。一心想進(jìn)來訴苦,他對夢里的鴻元很有信心,結(jié)果好家伙,剛一落地沒把他嚇抽過去,這是比末世更為可怖慘重的一幕,漫天血色,腳下是成堆的鮮血,這王八蛋居然把夢境禍害成了人間煉獄,用實際行動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就算知道這不是真的,是一場夢,方棋也根本無法接受,仍然有一股深可見骨的恐懼從腳底攀升往上,讓他從里到外深深的發(fā)冷。對他來說,這里是他生活了一年的真實世界,看到的聽到的是真的,喜怒哀樂是真的,投入的感情是真的,小鴨嘴兒、柳春云、文玉、坑人的藥鋪老板,客棧的行人,好心熱情的客?;镉?,都是真的。而所謂的修真界,在他看來更像是假象,他昏睡六天,真正意義上,只待了半天!夢外那人是個魔鬼,夢里的男人柔情蜜意,怎么會是同一人?他想得沒錯。夢里夢外的鴻元確實不是一個鴻元,夢里這個分明更駭人,更兇殘,更暴戾!這是鴻元……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眼底卻矛盾的帶著笑意的男人,他瘋了……嗎。男人抱著身體轉(zhuǎn)過來看他,仍然緊緊抱著懷里的尸體,那具身體身上披著外衫被風(fēng)吹下來大半。那張臉?biāo)€認(rèn)識,赤裸的身體他不識得。那人身上青青紫紫,男人無意掩飾,露出一片胸膛,兩條腿搭著男人的臂彎,雙腿之間和胸膛上布滿了吻痕和白斑,是什么東西,受了什么折磨不言而喻。方棋渾身冒寒氣,他傀儡一樣漫無目的地走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和小鴨嘴兒,下意識往桃源居,往他死去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漫無一人,直到這里才看到一個身影。他頓在原地,那個人……他在親吻懷里那個人,手掌伸進(jìn)他的衣裳里,揉弄他的身體。明明是情色曖昧的一幕,卻映著這尸山血海,彌天血光,怎么看怎么詭異。尤其在他看清那是誰的時候……詭異值飆到了極致,看得他頭皮發(fā)麻。那具身體保存得太好了,栩栩如生,但他活生生的站在這里,再像真的也無法掩飾這是一具尸體的事實!鴻元現(xiàn)在比把尸體藏進(jìn)冰箱的變態(tài)更像是一個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