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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阿豹對阿大阿二搶走趙瀲一只手有些不滿,它站起身,用頭將趙瀲懷中兩只狼崽拱到一旁,然后一一叼起,放到不遠處的母羊身邊。 母羊這段時間天天跟這只猛獸待在一起,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不會像最初那樣它一靠近就被嚇得軟倒甚至失禁了。 兩只小狼一開始還嗷嗷抗議,不過聞到羊奶的味道后,便又屁顛屁顛開始鉆到母羊身下喝起奶來。 阿豹重新走到趙瀲面前,趴下身,對她“嗷”了一聲。 趙瀲這次倒是聽懂了,這是叫她繼續(xù)的意思。 她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剛才也確實還沒擼夠呢,活動了一下十根指頭,先給阿豹的臉撓起,將它撓得眼睛微瞇,頭顱微抬,十足是普通家貓放大的模樣。 獵豹的喉嚨里繼續(xù)響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聲,順著趙瀲的手勢趴到地上,翻了個身,四只毛絨絨的爪子縮起來,露出黃白色毛發(fā)相間的肚子,任趙瀲的手在上頭揉來揉去,長長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來舒服愜意之極。 另一邊,周渠川在廚房里將鍋里注滿水,開始在灶下燒火。 等火燒起來后,還不見趙瀲過來,他不由得有些氣悶,又有些疑惑:她這是在干什么?怎么還不過來?就沒發(fā)覺他已經(jīng)生氣了? 還有,季司遠那小子走了,她就這么舍不得? 不過剛見面相處個短短半天,她這么替那小子著想干嘛?怕他這種天氣出門凍著,還要給rou干,那些rou干可都是他和她辛辛苦苦腌制風(fēng)干曬好的,拿去給那臭小子?讓他滾! 所以她對誰都這么濫好心,當(dāng)時就算救下的是別人,也一樣會對別人這么溫柔? 周渠川手里拿了根木柴,想到這里時入了神,手下一個不小心用了點力,便將木柴握著的那一端捏成了齏粉。 回過神來,趕緊將灑了一地的木屑捧到一起丟入火內(nèi),又往灶里添了幾根新柴,接著站起身走出去,想看看趙瀲到底在干什么。 沒想到她居然會在“擼貓”。 看著她蹲在地上,一臉笑意地替阿豹揉著胸腹,而阿豹這家伙四腳朝天,一臉舒爽到極點的蠢樣。周渠川只覺得它這副樣子看得人牙癢癢的,十分想讓人揍它一頓! 結(jié)果趙瀲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處的他,立刻對他叫道:“阿川快過來,你摸摸阿豹的肚皮,又軟又好玩?!?/br> 要我替這只蠢豹子撓癢?周渠川掃了阿豹一眼,阿豹突然間身體抖了抖,不顧趙瀲的疑問站起身,三兩下便躍出門外去了。 “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趙瀲站起身,自言自語地拍了拍自己身上阿豹掉的毛發(fā),幸好阿豹的毛很短,又有點硬,還挺好打掃干凈的。 接著將季司遠的床鋪收一收,放回主屋的柜子里,這才跟周渠川一起走到廚房,開始準備刷牙洗臉。 周渠川看著她一臉平常地舀水洗漱,之前想問的話一直盤旋在喉嚨里就是問不出口。最后兩人吃過早餐回到屋里,趙瀲對于季司遠一句都沒提過,周渠川見狀,只覺得心中暗喜,干脆也不提了,免得提醒了她。 其實他真的想多了,趙瀲還沒這么濫好心,對一個僅僅是接觸了小半天的年輕人這么關(guān)心。 對她來說,要不是季司遠是阿川的表弟,她昨天根本不可能把他帶回來,還同意他住下的。 但今天早上見季司遠不辭而別,她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還是有點生氣。 因為季司遠明明說過他會留下來等阿川恢復(fù)記憶,或者病情好些再走的,現(xiàn)在這樣不辭而別,說明在他心中,阿川這個表哥應(yīng)該也不算重要。 趙瀲之所以沒有再提他的名字,也是怕周渠川心中難過,更擔(dān)心他日后恢復(fù)記憶了會因此而冷心。 在她心中,經(jīng)過這些時間的相處,阿川已經(jīng)是她信任的朋友與伙伴了,季司遠的性格再討人喜歡,當(dāng)然沒辦法跟阿川比。 快到中午時,天上又開始飄起雪來,這樣的天氣,兩人食物充足,自然不需要出去辛苦勞作,便窩在房里有一搭沒一搭閑聊。 趙瀲本想在屋里弄個小火爐取暖,但之前嘗試后煙太大了,為了不造成二氧化碳中毒,還是算了。 好在這屋子里被周渠川用巧絲改造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總之屋里的溫度比外頭感覺要高上很多,雖然沒有地暖這么夸張,但對趙瀲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中午吃過晚飯,兩人都沒有睡意,便坐到周渠川的床上打起了紙牌。 紙牌也是周渠川自制的,這段時間他知道兩人肯定會因為天氣而經(jīng)常待在屋子里,便做了不少小玩意,各種棋牌都有,兩人還互相教對方玩了不少沒見過的玩法。 這次兩人玩的是“三六九”,這種玩法主要靠運氣,趙瀲一連贏了好幾把,笑得十分開心。 周渠川看著她的笑臉,一邊洗牌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你上次說最討厭別人騙你,為什么?你以前被人騙過?” 趙瀲眉頭輕皺,看他將牌疊整齊放在一邊,便開始拿牌。 將牌拿完,她才說道:“是背叛,被我最好的兩個朋友——當(dāng)然了,只是我單方面以為的好朋友,其實他們兩人從沒這么想過,他們一直在騙我,取得我的信任后又毫不猶豫把我推向火坑。” 雖然趙瀲臉上看不出什么激動的神色,但短短幾句話,卻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周渠川的神情溫柔下來,看著她輕聲道:“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嗎?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重要的是以后,該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嗯!”趙瀲點點頭,“不用擔(dān)心我,我早就沒事了。不過,我還是很討厭別人的欺騙,阿川,你以后可不要騙我,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好好跟我商量,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周渠川很想隨口說出一個“好”字,反正對他而言,面對敵人又或者下屬時,張口就來話不由衷早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的本事了。 但生平第一次,他面對一個普通人,一個實力極弱的女人,竟然無法說出那個與他心思相背的字來。 章節(jié)目錄 第 22 章 周渠川看向手中的牌, 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配合上點頭的動作, 仿佛是因為要注意手中的牌,所以稍微分心了, 回應(yīng)得不怎么爽快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