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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么辦?傻子也是可以出席飯局的?!?/br> 聽到蘇鶴文的話,蘇子墨竟然有些不寒而栗。但一個人……真的能簡簡單單被人變成一個傻子? 那是普通人類做得到的嗎?這里又不是噩夢世界。 “總之,為了確保安全,除了每周的飯局之外,新家主還是低調一些較好?!碧K鶴文很肯定地說,“出外旅行,去遠處上學,或是去別莊休養(yǎng)也行,家中其他長輩也是這個意思?!?/br> “……放心,有我在。”蘇鶴文頓了頓,有些僵硬地拍了拍蘇子墨的發(fā)頂,只一瞬就把手收了回去。 “這樣可是很難成長起來的?!碧K子墨知道蘇鶴文說得對,如果必須經(jīng)常在外,那蘇子墨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卻還是笑著反駁了一句。 對于蘇子墨來說,有心人找不到的地方,能夠讓自己成長起來的地方,能增長自己壽命的地方,說的不就是“安于一隅”和“噩夢世界”? 更讓蘇子墨細思恐極的是,爺爺在遺囑中給了他一年的時間,他的剩余壽命竟然也恰好是一年…… 這其中似乎有一道網(wǎng),從一開始就把一切籠罩在了其中。 只不過現(xiàn)在蘇子墨得到了一個改變的契機,找到了可以割破命網(wǎng)的利器,那就是他身后通往“安于一隅”的那扇門。 第19章 重回噩夢 蘇老爺子出殯的日子,是在七天后。 蘇家人最終的歸宿,是在壽山山腰處的一塊風水地,那里也是蘇家的祖墳。 這七天來,蘇鶴文和家里的其他長輩幫助蘇子墨這個新家主避退了所有好奇的瘋狂媒體,亂七八糟的無關人士都不能踏上壽山半步。 但是在出殯的那一天,因為送行者眾多,少數(shù)正經(jīng)靠譜的媒體也在卸除所有設備的情況下被允許登上壽山,他們被允許用來記錄的工具,只有手中最簡單的紙筆而已,有才華者甚至被迫帶上了畫板和畫筆,想要畫下蘇家新任家主的肖像。 沒有人敢違規(guī),畢竟沒有人敢得罪蘇家,還有蘇鶴文那個大魔頭。 山腰處是一片平地,除去“墓園”的身份,四處芳草茵茵,綠樹成蔭。炎夏的山間比城市里要清爽不少,但還是有著些許余熱,只是身處墓園,心頭比往日又少了許多燥意。 蘇鶴文從不把自己當成是蘇家人,所以并沒有和蘇家其他人一起陪著棺走入墓園,而是早早就站在蘇家下人的隊伍里,等待了許久。他甚至并沒有和蘇氏集團的幾位高管站在一起,對自己的定位讓人又氣又覺得無可救藥。 只不過因為蘇總氣場驚人,原本站在那里的蘇家下人哪里敢和他站在一起?所以一個個都悄悄向后向左右避退…… 一會兒之后,原本蘇家下人站的地方就只剩下蘇鶴文一個人了,就像是獨處一地,閑人不近。蘇鶴文的身體一直都不動如山,一直到墓園的入口處傳來聲音,才動了動身,向聲音的來源處放眼望去。 抬棺在前,后面隔了數(shù)米,是蘇家的直系,都穿著一身黑色,手里還備著雨傘。 蘇鶴文手里也有一把黑色折傘,畢竟他們要在墓園停留,而下葬的時間前后說是會有暴雨來襲,自備雨傘也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尷尬和狼狽。 當蘇家直系行入墓園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看向蘇家人的行列。 他們聽說了很多與蘇家新家主有關的事情,甚至知道蘇家可能……選了一個傻子當家主。所以這些來為老爺子送行的人中,有對蘇家忠心耿耿的,有對新家主滿懷好奇的,也有一些是偷偷來看笑話的。 就算對外宣稱患了“癡傻之癥”的長孫已經(jīng)清醒痊愈,也有人覺得這病不可能百分百好了,說不定還留著什么后遺癥。 也許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鼻歪眼斜步伐扭曲? 帶著這樣想法的人,就越發(fā)關注蘇家新家主的模樣了,也知道這會兒走在蘇家行列最前面的,就該是蘇家的新家主! 也許是希望越大,震驚就越大。 眾人看向蘇家行列首位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什么鼻歪眼斜步伐扭曲的怪人,反而是個從另一方面讓他們有些挪不開視線的年輕人,手里還牽著一個長相混血的小女孩,早早撐起了黑色的小雨傘。 除了年輕的有些過分之外,眾人其實看不太清蘇家新家主的長相,畢竟除了對方一身黑色之外,還有一副深色的大墨鏡遮住了大半五官。他們能看見的,就只有瘦高的身形,白皙的膚色,和緊抿著的唇。 身后是蘇老家主的子輩,而后是孫輩和女眷。 一眾十數(shù)人,表情各異地跟在年輕家主的身后。 慢慢的,眾人忽然感覺到有水滴滴落在臉上和手背上,抬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雨絲從天而落,并且正越飄越密,越下越大。 走在最前面的蘇家年輕家主猶豫了片刻,就撐起了手中拿著的那把銀柄黑傘,周圍的其他人也開始忙著撐傘和躲雨??刹恢罏槭裁?,當一片黑色的傘被撐起的瞬間,眾人竟然覺得周圍的溫度突然涼了下來。 那一刻,眾人看向長身玉立,手持黑傘的年輕家主時,看到的已然不是對方的容貌和年紀,而是黑服黑傘挺身站在行列的最前方,平靜中帶著肅穆。 此外,那年輕家主的身后似乎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讓眾人不知道為什么就在雨幕中挪開了視線。 蘇鶴文的關注點卻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他只注意到蘇子墨牽著蘇綿綿走在行列的最前面,身后理應是四位父輩。 可……蘇鶴文卻看見了五把黑色的傘! 等他再定眼看去,又發(fā)現(xiàn)跟在蘇子墨身后的確實是乾端坤倪四位,并沒有多出什么奇怪的人。 事實上,不止蘇鶴文覺得奇怪,就連蘇子墨都覺得他撐開那把古怪的黑色雨傘后,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他所不理解的詭異事情。 黑色的雨傘為蘇子墨擋住了風雨,卻在撐開的瞬間讓他覺得周身寒氣纏繞。蘇子墨甚至總覺得身后有什么人在對著他的脖子和耳側吹氣,每次寒風吹過都讓他忍不住要起雞皮疙瘩。 蘇子墨下意識地回頭,恍惚間似乎看見了黑色綴著銀的衣角,可再定眼看去,卻只看到了蘇乾那有些茫然和無辜的臉。 一切奇怪的事情,好像都只是蘇子墨自己的錯覺。 …… 連綿的雨灑在壽山山腰,灑入一片黑色傘花的墓園。 一位非常普通的老人,一位愛著兒子,愛著孫子的老人在此長眠,永遠留在了蘇家的壽山。 等這一場炎夏的涼雨過去,蘇子墨已經(jīng)為爺爺完成了送行,墓園里一同來送行的眾人也開始漸漸散去。 “墨墨,明天你還是先回療養(yǎng)的別莊比較好,鶴文說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賓客散得差不多,蘇乾才站在蘇子墨的身后說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