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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旁觀這一切的時候,原本向前飛速行駛的地鐵開始降速。 地鐵又要進站了。 “媛媛,你先別生氣,待會兒地鐵門又要開了,不知道又會進來什么?!毙び铌柕穆曇粲謮旱土瞬簧佟?/br> 坐在隔壁車廂的蘇子墨在發(fā)現(xiàn)地鐵又一次進站后,本以為又會看到一個空蕩蕩什么東西都沒有的站臺,卻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地鐵車廂外的,竟然是一個站滿了人的站臺! 說實話,蘇子墨是第一次在噩夢世界里見到這么多歷練者之外的身影,而且是一群看起來并不像是厲鬼的身影…… 因為擠在地鐵外站臺上的,是幾十個穿著制服的學(xué)生,他們整整齊齊地在站臺旁排著隊,旁邊還跟著看起來像是老師的成年人。 無論是學(xué)生還是老師,每個人都看著緩緩入站的地鐵綻放笑容,隨著地鐵的駛?cè)?,像向日葵一樣轉(zhuǎn)動脖頸,動作整齊如一,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十分相似。 乍一看像是準備坐地鐵去郊游的樣子,一個個笑容燦爛朝氣十足,卻不知道為什么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子墨還看到了那些學(xué)生身后的站牌,寫著大大的“游樂園站”四個黑字。 “啊,好多人!”隔壁的車廂里,卻似乎有人并沒有感受到站臺上那些身影的詭異之處,語氣里反而有些高興,“我們是通關(guān)了嗎?” “別開玩笑了,一切都還沒開始呢!”身為資深者的肖宇陽總算不傻,將準備湊上前去的那個女孩,也就是甘媛的室友閨蜜往后一拽,拉著所有的登山社成員全部站到了距離地鐵門最遠的地方,幾乎一字一頓地說,“看看旁邊墻壁上的電子鐘!” 蘇子墨聞言看去,就發(fā)現(xiàn)這個站臺的墻壁上果真掛著一個顯示數(shù)字時間的電子屏幕,上面赫然顯示著如今站臺的時間是凌晨零點十四分。 “你們見過凌晨出來郊游的學(xué)生嗎?” 幾乎就在肖宇陽話音剛落的瞬間,地鐵外站著的那些身影咧開了更加燦爛的笑容,嘴角不斷上揚,幾乎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那不是人影,而是屬于噩夢世界的鬼影! “叮——” 這時候,地鐵的車門也向兩邊打開。 “嗚嗚——嗚——”那個叫甘媛的大小姐似乎又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一樣的肖宇陽用手捂住了嘴巴。 “他們不會像剛才那個一樣走進來吧?”旁邊另一個長著青春痘的男生說話時都帶了點顫音,顯然是被自己想象到的畫面嚇到了。 但外面那些學(xué)生的鬼影卻并沒有動。 他們一動都不動地站在地鐵門外,距離車廂內(nèi)的歷練者們幾乎只有幾步的距離,卻一直到幾分鐘后地鐵門重新“叮——”的一聲關(guān)閉,也沒有向前挪動半步。 那些露出詭異笑容的噩夢鬼,又再一次如同剛開始那樣,整齊地九十度扭動脖子,目送地鐵遠去。 “那是什么鬼?。 钡鹊罔F重新駛?cè)肫岷诘乃淼乐螅舒聫氐妆罎⒘?,“肖宇陽,我們會死在這里,對不對!” “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奔词故巧頌橘Y深者的肖宇陽,這會兒也被嚇得嘴唇發(fā)白,“任務(wù)讓我們先在地鐵里待滿兩個小時,我們只能照著做?!?/br> “那么兩個小時以后呢?” “沒有人知道……” “都是你的錯!” 蘇子墨又一次偷瞄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他詫異的一幕。 那個一直在座椅上哭的甘小姐,突然起身,用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把那個一直冷漠站在一旁的瘦小男生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害的對方后腦勺硬生生撞在對面的座椅上,撞出了好大的聲響。 “要不是我爸爸要娶你mama,要不是我爸爸一定要我和你搞好關(guān)系,要不是吳青你這個掃把星,我也不會答應(yīng)肖宇陽出來登那個破山!都是你的錯!” 望著倒在地上露出痛苦表情的男生吳青,之前一直在安慰甘媛的那些登山社社員,竟然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避開了吳青的視線,甚至轉(zhuǎn)身面向其它方向,一副完全不想插手的樣子。 看得出來,所有發(fā)生的事情都和那個叫吳青的男生沒什么關(guān)系,那位甘小姐只是在遷怒泄憤而已。 這支歷練者隊伍里有一個資深者,有一個自稱登山社社長的壯漢,但最終主導(dǎo)權(quán)其實還是那個遇到事情除了哭和抱怨之外什么都不會的大小姐。 在場唯一一個站起身的,竟然是坐在隔壁車廂里,被誤認為是“鬼”的蘇子墨。 這也許是因為……摔倒在地上的吳青,讓蘇子墨想起了小時候的蘇鶴文。他那個現(xiàn)在看起來兇巴巴冷冰冰的哥哥,在剛剛成為蘇家養(yǎng)子的時候,也有這么一段非常不好過的日子。 當(dāng)年,還沒鋼琴凳子高的蘇子墨,也曾經(jīng)邁著rou嘟嘟白嫩嫩的腳丫子想要去救哥哥。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當(dāng)年的蘇子墨左腳丫踩住了右腳丫,多虧蘇鶴文沖過來抱住了才沒有摔倒。 而現(xiàn)在,當(dāng)那些歷練者看到突然起身站在車廂之間的蘇子墨之后,全部嚇得閉上了嘴巴,別說欺負吳青了,簡直連大氣都不敢出! 虧蘇子墨為了壯膽還把那把古怪的傘握在了手里,剛才順手往車廂地板上一拄,就響起了金屬碰撞的沉重聲響,那雕著繁瑣花紋的傘柄也甚是唬人。 結(jié)果用都沒用到,就讓那些歷練者徹底噓了聲。 蘇子墨并沒有意識到的是,有人在注意到他那把傘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些挪不開視線了。 這個拿著傘的是誰? 說不定是BOSS。 那他手里拿的傘會是什么? 第22章 玩家吳青 對于名叫吳青的男孩來說,成為歷練者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所以他對身處于噩夢世界這件事情,要比名義上的jiejie甘媛接受得快的多,甚至隱約有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吳青出生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小鎮(zhèn),雖然也很繁華,很靠近城市,但和甘家所在的大城市肯定還是有些不同,至少在甘媛的口中,吳青一直都是從山溝溝里走出來的野孩子。 無論怎么解釋,這位名義上的jiejie似乎都不相信他小學(xué)就開始有手機有電腦可以玩。 原本吳青的生活可以非常普通,可以一直做一個喜歡玩游戲而且擅長玩游戲的普通男生,再上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選一個普通的計算機專業(yè),玩四年游戲,再出來找一個不閑也不忙的普通工作。 但他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在于,他那在療養(yǎng)院做護士長的母親,竟然煥發(fā)第二春,再嫁給了一位聽說非常有錢的大老板,那也是吳青命運的轉(zhuǎn)折點,也讓他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比在游戲里被守著尸體連殺一百次更加糟糕的事情。 吳青不知道一開始母親和繼父之間的感情純不純粹,但是自從母親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