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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愣愣地坐在那里,茫然念叨一句:“你到底是什么?” “那把傘……本該是我的……”吳青突然低下頭,用手指緊緊抓著地面,看不清表情的變化 一路前行的時候,蘇子墨也不忘記四下巡視,想著自己至少也要帶點可以賣一塊兩塊的紀念商品回去。也許是因為注意力太集中,一直沉默著的蘇子墨并沒有理會一直化成人形跟在他身邊的黑傘先生。 [你在找什么?]古怪的黑傘先生顯然不是喜歡沉默的人,不然之前也不會忍不住在自己被偷走的時候進入蘇子墨的夢中提醒。 [是在找……商品嗎?]沒等蘇子墨開口,黑色的傘面就湊到了他的臉旁,[剛才那個人類帶我過來的時候,我看過了,這個噩夢世界窮的很,除了那列地鐵之外恐怕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為什么黑傘會知道商品的事情? 蘇子墨茫然地停下腳步,第一次轉(zhuǎn)身試圖看清楚黑傘先生的正面。 在蘇子墨回過頭之后,就發(fā)現(xiàn)站在他正對面的身影一身黑白,看起來同樣高而削瘦,但要比他還要再高半個頭,這也使得黑傘即使用傘擋著臉,也能讓蘇子墨看見露出的那一小半臉極白的膚色,以及偏深的唇色。 “你知道一些什么?”蘇子墨眉宇收緊,看著眼前的黑傘。 [不知道怎么回事,總覺得有些頭疼。]那黑傘卻側(cè)了側(cè)身,像極了是在扯開話題,[可能是因為小朋友你總把傘敲在地上,傘尖就像是本傘的腦袋,可得小心翼翼才行。] “傘尖是你的腦袋?”蘇子墨眼角略微一抽,“這把傘還能和你的身體一一對應(yīng)不成?” [對,還有傘面、傘骨、傘柄……傘柄……]黑傘突然湊了過來。 “……”蘇子墨沉默數(shù)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作勢就想把手里的黑傘丟開。 [瞎想什么?只是開個玩笑。]黑傘瞬間出現(xiàn)在了蘇子墨的身后,伸出手緊握住他抓著傘的右手,[小朋友,本傘答應(yīng)了一個人要實現(xiàn)你的一個愿望。] 手很冷,很冷。 緊貼著蘇子墨的身體也很冷,很冷。 [我可以讓你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黑傘的聲音清冷縹緲中帶著十足的蠱惑。 “蘇家的財富雖然算不上富可敵國,但這輩子應(yīng)該也足夠用了。”蘇子墨搖了搖頭,覺得金錢的誘惑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我可以給你很強大的武器。]黑傘繼續(xù)蠱惑。 “可以出售嗎?”蘇子墨倒是來了一些興趣,希望黑傘所變化的武器可以賣個天價,這樣就不用那么緊張地經(jīng)營“安于一隅”了。 [……恐怕不行。]黑傘有些郁悶地沉默數(shù)秒,然后才繼續(xù)問道,[難道小朋友的身邊已經(jīng)不缺少任何東西了嗎?] 蘇子墨想了想,還是掙脫開對方近乎緊貼著的身體,若有所思地轉(zhuǎn)身開口:“如果真的要說身邊缺什么的話,我身邊倒是缺了一位管家?!?/br> 之前在蘇家處理爺爺身后事物的時候,蘇子墨越發(fā)就覺得蘇家的那位白管家十分不靠譜。不僅遇到大事一點都無法平靜,而且對手下仆傭的偷懶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和仆傭們一起聊一些蘇家的八卦。 所以蘇子墨最終還是為白管家降了職,允許他在合同到期前幫助處理一些園丁的工作。 也算是對其他松懈仆傭的震懾。 是的,蘇子墨現(xiàn)在缺少一個可以信任并且得心應(yīng)手的管家。 雖然蘇鶴文說過會去親自挑選一位最稱職的管家,會負責(zé)把關(guān)問題,但蘇子墨卻有自己的想法。 不正經(jīng)的黑傘看起來不稱職,卻可能在他這位蘇家新家主在位子上風(fēng)雨飄搖的時候提供意想不到的助力。 [嗯?]黑傘下的人影完全愣住了,[管家?] [那是什么武器?] 蘇子墨暗自算了算愿望這筆帳,覺得穩(wěn)賺不虧后,就反過來笑著對黑傘說,“黑傘先生,能實現(xiàn)我的愿望嗎?” 其實蘇子墨也很需要強大的武器,畢竟強大的武器能讓他在噩夢世界里更加順利。但之前之所以并沒有答應(yīng)黑傘,就是因為他覺得比起一把未知的武器,把黑傘留下似乎更穩(wěn)妥一些。 “等離開這個世界后,我會告訴你管家的事情,但在此之前……”蘇子墨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黑傘,細細的鏡鏈劃過脖子,金屬的細框?qū)⑵つw映襯得瓷白,“能把你所知道的關(guān)于商品的事情,都告訴我嗎?” [我聽人說起過尋找高價值商品的方法。]黑傘微微抬起撐著的傘,[確實要比你四處尋找那些沒價值的東西好多了。] [眼下的這個車站除了一些小鬼什么都沒有,想要商品的話就得去其它車站看一看。]黑傘話音剛落就從蘇子墨的身邊消失,轉(zhuǎn)而出現(xiàn)在他前方幾米外的地方。 其它車站? 蘇子墨想起來剛才還留在地鐵上的其他歷練者們。 那黑傘背對蘇子墨一動不動站了片刻,然后才幽幽地說—— [跟上,別再丟了。] 那怨念的小語氣,顯然還在記仇剛才蘇子墨把他丟了的事情。 “傘先生,我該怎么稱呼你的名字?” 蘇子墨跟著黑傘一路走到了站臺的邊緣,在站臺與危險的鐵軌之間有一條只能供一個人行走的狹窄道路,上面鋪著一層鐵皮,看起來有些脆弱。 只不過當(dāng)黑傘一路向前走的時候,腳下的鐵皮路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好像走在上面的人連一絲重量都沒有。 [我沒有名字。]黑傘竟然哼了一聲,[只有不正經(jīng)的傘才會允許自己被別人取名字。] “你可以給自己取個名字,至少可以方便稱呼?!碧K子墨發(fā)現(xiàn)眼前的傘越發(fā)不正經(jīng)了。 [我沒有名字,不過認識的‘人’看見我,總會大喊一聲‘快跑,那把見鬼的傘又來了’,所以小朋友也可以叫我鬼傘。]黑傘語氣里帶著笑意。 說著,走在蘇子墨前面的鬼傘突然消失不見,倒是被他拿在手中的黑傘瞬間多了一份冰涼。 [這條應(yīng)該是通往下一個站點的捷徑,雖然坐在地鐵上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但每個噩夢世界的空間其實很小,所以站點與站點之間并不會很遠。] 雖然鬼傘的人形消失不見,但他的聲音卻依舊在蘇子墨的身邊響起,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一陣涼風(fēng)從他的耳畔拂過。 “吱嘎——” 蘇子墨從那狹窄的鐵皮路上踩過,聽著鬼傘在那里列舉這么多年來他考慮過的優(yōu)秀名字,但最終鬼傘還是覺得這些名字不夠好。 在清冷卻不正經(jīng)的聲音里,蘇子墨一點都沒有因為周圍的黑暗而感到不適。 路過了幾塊亮著的白色廣告牌之后,蘇子墨竟然真的像黑傘說的那樣,看到了一輛已經(jīng)停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