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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墨那邊又聽到了來自鬼傘的附耳低語,聽清楚了鬼傘說的話之后,才轉(zhuǎn)而對阿流說:“放心,只要你不擔(dān)心自己的右眼只剩下一個血窟窿,又能及時就醫(yī)的話,我就可以在你們通關(guān)之前把鬼眼摘除。” “你不是說,這只眼睛下一次就會要了我的命嗎?”阿流的語氣變得急切,“只要能摘掉這只眼睛,丟掉半條命也可以!” “別聊天了,我們快頂不住了!”在前面抵抗那些焦黑身影的老嚴(yán)早就已經(jīng)顯得手忙腳亂,身上和皮膚上到處都是被那些身影刮蹭的焦黑顏色,顯露在外的手臂上甚至還有傷口在,“我也答應(yīng)你的條件,給你一件鬼器!” 歷練者的任務(wù)是走完這條路。 可現(xiàn)在,他們別說是走完這條路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向前走,甚至因為焦黑身影的逼迫不得不向后走。 老嚴(yán)他們幾個人身上其實都有“噩夢牌制式匕首”,但也許是匕首的力量不夠,也許是因為對這些在公路上遭遇了無妄之災(zāi)的乘客感到可惜,三個人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滅哪怕一個焦黑的身影。 或者說是……徘徊在這條公路上無法解脫的厲鬼! 更讓蘇子墨無奈的是,即使到了這種地步,老嚴(yán)他們還是不肯放棄那個畏畏縮縮蒼白無力的司機,像是將通關(guān)的希望完全放在了這個肇事司機的身上。 “我也答應(yīng)你的條件!” “我也答應(yīng)!” “交易成立!”得到所有歷練者的回應(yīng)后,蘇子墨舉起了右手的手機,“可惜沒有為這次的契約準(zhǔn)備合同,總覺得少了一些儀式感?!?/br> 說完,蘇子墨直接打開了手機錄音機軟件中標(biāo)注著“亡者的樂譜”的那份文件,并且將智能手機的聲音開到了最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厲鬼通話”是一件不錯鬼器的原因,從手機中傳出來的聲音要比普通的手機更清晰,雖然效果不如彭彭現(xiàn)場彈奏,但那亂七八糟的雜音和讓人無法忍受的噪音已經(jīng)能夠讓蘇子墨覺得足夠難聽! 只不過蘇子墨一直都握著黑傘的傘柄,那一股不斷涌入身體的冰涼,使得蘇子墨除了感到難聽之外,再沒有受到任何其它的負面影響。 蘇子墨歸蘇子墨,其他的歷練者和那些厲鬼卻都被“亡者的樂譜”影響了! 常人難以忍受的噪音響起,那些原本不斷進攻歷練者的厲鬼瞬間停下了動作,他們用焦黑甚至已經(jīng)露出了指骨的雙手捂住雙耳,依舊無法發(fā)出聲音的嘴巴繼續(xù)無聲吶喊,只剩下牙床的兩排牙齒不斷開合,似乎是在咒罵這一首曲子,也有可能是因為受到“亡者的樂譜”的影響而開始暴怒。 畢竟樂譜的特殊能力,就是由創(chuàng)作者親自彈奏的樂曲會讓人爆發(fā)出最真實的欲望。雖然“厲鬼通話”播放的曲子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親自彈奏,雖然厲鬼只能說曾經(jīng)是人,但事實證明這首錄制的曲子對厲鬼是同樣有效的。 而歷練者這邊的受到影響的反應(yīng)則顯得更加直白一些,畢竟他們還能夠順利地說出話來。 “鑒定師,那音樂是怎么回事,連委托人都會受影響嗎?!”那邊曾經(jīng)說過有現(xiàn)實世界的事情想要拜托蘇子墨的玲姐,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蘇子墨那個鑒定師的身份了。 “這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難聽!商人,你干脆連我的耳朵也拿走算了,至少不用遭罪!”那邊原本一直故作冷靜的阿流都在那邊扯著嗓子怒喊著。 可見“亡者的樂譜”真的很難聽! “到我后面來。”蘇子墨已經(jīng)從鬼傘那里聽到了緩解樂譜影響的方法,所以將撐著的黑傘傘柄靠在肩上,使得原本就在防御方面有著神秘力量的黑傘攔住了向后方傳播的噪音。 這樣一來,躲在蘇子墨身后的歷練者因為樂譜而產(chǎn)生的影響會減輕許多。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歷練者們在樂譜的影響下根本不能自由行動,臉上的表情更像是被幾百根針同時扎著一樣,痛苦得不得了,哪里還能移動自己的腳步。 蘇子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自己向前走了幾步,走進因為曲子而停止行動的厲鬼群中,用黑傘將歷練者和曲子的聲音隔絕開,歷練者們臉上的表情也立刻緩和了許多。 “向后退。”就算是蘇子墨,也不習(xí)慣在厲鬼群中待太久,所以立刻讓身后的歷練者向后撤退。 “謝……謝謝,雖然這一招有些自損八百的味道?!崩蠂?yán)立刻拉著兩位還有些沒緩過來的女性向后退了好幾步,“我現(xiàn)在的腦殼里像是被沖擊鉆打了一遍。” “抱歉,我自己可沒有什么損失。”蘇子墨笑了笑,著重強調(diào)了“自己”兩個字,接著又說,“腦殼疼不算什么,如果你們再聽久一些,說不定會把銀行密碼和什么組織秘密都說出來?!?/br> “看來,商人你也知道曙光?那個組織已經(jīng)有名到讓噩夢世界的原住民都認(rèn)識的地步嗎?”阿流說著竟然“嘁”了一聲,語氣聽起來還有些不屑一顧。 “曙光只是讓大家在無助的情況下互相幫助的普通組織而已。”老嚴(yán)卻對自己身處的組織十分擁護,“難道你們一個人在噩夢世界里闖蕩,就不覺得害怕嗎?” “呵呵,說不定哪一天你們最喜歡的曙光徽章,會搖身一變變成奴隸印記也說不定,還不如一個人來得自在?!卑⒘鬟@個人說話的確不怎么好聽,而且是那種自己身體越難受,說話越難聽的類型。 蘇子墨一開始也沒有把阿流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他沒有在曙光組織的徽章上看見任何備注文字,確定這些徽章并不是什么鬼器。 可仔細想了想阿流的話……蘇子墨突然覺得如果事情真的按照阿流的想象發(fā)展,那么曙光組織究竟會變成怎樣可怕的存在? 蘇子墨這么想著的時候,手中“亡者的樂譜”的錄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放到了最后,甚至在“咔”的一聲后開始自動播放下一條錄音。 整個錄音軟件只有兩條錄音,一條備注著文字,一條卻只是一串沒有特征的數(shù)字。 等蘇子墨發(fā)現(xiàn)錄音已經(jīng)切換的時候,下意識想要把錄音切回去,卻發(fā)現(xiàn)那條開始自動播放的錄音……竟然是彭彭正常彈奏的“亡者的樂譜”,也就是那首“DREAM”。 那是一首……快樂中隱藏著nongnong憂傷的曲子。 僅僅是前奏,都能夠讓人聯(lián)想到下雨天歡快的舞蹈,和舞者在雨中偷偷流下的淚。 [這是我們在店里實驗的時候錄下來的。]鬼傘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蘇子墨原本以為曲子結(jié)束后,那些原本被曲子折磨著的厲鬼會因為瞬間蘇醒而完全撲過來。 但那些厲鬼卻并沒有! 曲子的音符如小河流淌,如雨水在窗臺濺起,如風(fēng)吹過長滿黃色小花的林間,如月色倒映在湖面。 輕快中帶著悠閑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