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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下了車去又不忘補上一句說:“沙漫天保護不了你的,他比你想象中弱得多,不過你也不能怪他,他也是被愛人害了!”這句話的確有殺傷力,卓君這是報復(fù)剛才安平生對自己的嘲諷,雖然安平生并未嘲諷他是真的摸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安平生的話讓他有個挫敗感,他不喜歡挫敗感,所以哪怕鬼王嚴令禁止對人透露前世的事情,他還是說了。鬼王途窮是被稱為有史以來最嚴明執(zhí)法的鬼王,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地府的規(guī)章制度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整理修改,增加了許多細節(jié),而且對手下人的要求也很嚴格,無論是誰一點情面也不講。如果一個人知道了自己前世的事是會對今世造成很大的影響的,而且一般來說影響都是負面的,所以嚴厲禁止幫助人類回憶前世,如果途窮知道了自己向一個人類透露了可能會喚醒他前世記憶的信息,就算最后安平生沒想起什么,那么也是要用刑甚至?xí)苯咏o他一個灰飛煙滅,因為途窮信奉的是亂世用重典,現(xiàn)如今六道不太平,人心浮躁,妖界也沒有了過去的秩序,在鬼王看來就是亂世,所以哪怕只是泄露了一點點的信息,多重的處罰都有可能發(fā)生。這也是卓君厭惡途窮的原因,他覺得途窮剝奪了他一直以來做鬼差的樂趣,真是越來越?jīng)]意思了。今日小小的犯規(guī),讓他暢快了不少。抱著鬼王不會知道的想法,他肆無忌憚起來。安平生回家的一路上都心不在焉,自己要跟沙漫天交代嗎?是一定要說的,可是要說多少呢?安平生最在意的是最后一句,“因為愛人”,沙漫天說過讓自己做他的愛人,可是很顯然那個讓沙漫天失去了靈力的人不是自己,會是誰呢?他一直隱約的能感覺到沙漫天在過去一定愛上過別人,那些沙漫天根本不會看的書,還有平時聊天中他不經(jīng)意說出的話都讓安平生感覺到一個人深藏在他的心里。但是安平生卻不太在意,一個活了三千多年的人,怎么會沒愛上過別人?可是如今看來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為什么他會被過去的愛人所害呢?安平生滿腦子的問號,卓君這一次的確是得手了,讓他心緒不寧。回到家的那一刻,安平生決定還是不要問,等以后找機會或許沙漫天愿意主動跟他提起,不然他總是有一種要窺探沙漫天隱私和小心眼的感覺。***卓君對安平生的沖擊不小,同時安平生的話也深深地刺激了卓君。他越來越失去了耐心,叫來了溫哲,這個他從深山里帶出來的小妖,溫哲每次被卓君召見都是又緊張又厭惡,可是也無奈,他在卓君面前是一點還手的能力也沒有的,就像是卓君說的,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雖然他失去了自由,可是沒有卓君,他將一無所有。“那個安平生你看怎么樣?”卓君問,依舊是安排在了快餐店。溫哲一個喝露水就能活的梅妖實在不喜歡漢堡,象征性的喝了口可樂表示自己不討厭快餐,然后說:“人……見過,不過不熟,也沒什么印象?!?/br>他不敢說的太死,怕領(lǐng)會錯了卓君的意思吃苦頭。卓君連吃了兩個漢堡,心情好了一點,說:“你最近的修為長得很快啊,怎么樣?我沒騙你吧?靠著你那些傻方法得修煉到什么時候,還沒成仙就到壽命入輪回了?!?/br>“是,是,還是要靠卓哥的教導(dǎo)。”卓君滿意的點點頭,說:“我再教導(dǎo)教導(dǎo)你,把祭品換了,比起普通人,安平生會更加的事半功倍,有了他,我保證這個陣法會加大一倍的功效!”“這個……”溫哲猶豫了可是面對著卓君咄咄逼人的氣勢還是不敢回絕,只是他真的也不想再殺人了,安平生那個人看上去不錯,他更不想殺。可他是真的恐懼卓君。第7章第七章沙漫天早上神神秘秘的出門去了,說要去接一個朋友,安平生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來幫忙的那位,想跟著去,可是沙漫天卻推三阻四的。安平生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可是也不好非跟著。周六休息,他想起這是沙漫天第一次有朋友來家里,打算出去買點菜,招待一下。沙漫天的朋友?安平生想想就挺好奇的,不知道是什么妖,性格如何。他們應(yīng)該很熟吧?或許自己還能從他那套來點關(guān)于沙漫天被他過去的愛人害了的事情?安平生拎著菜一路上想著,卓君的那句話的確是讓他走心了,他才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沙漫天的人生與故事是他無法想象的漫長與復(fù)雜,他企圖去了解,又無奈信息量太少。“小安?。 ?/br>聽到有人叫自己,安平生回過頭去,竟然是溫哲,溫哲?他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握著袋子的手微微的發(fā)了下力,用余光掃了下兩旁,大街上人來人往,他想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吧?要是溫哲敢這樣大庭廣眾下動手膽子也太大了。“溫哥!”他熱情的回應(yīng),腦子里卻已經(jīng)開始計劃著怎么脫身。溫哲猶豫著走上前來,商量的口吻說:“我們小區(qū)的事要不你交給別人吧,好像挺麻煩,你才到公司,別再因為這個影響了你的前途?!?/br>“這個?是我處理的不好嗎?”安平生沒想到他竟然是來跟自己說這個的。“不不不!”溫哲馬上解釋:“我是覺得……”溫哲還想繼續(xù)勸安平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想如果安平生不再插手自己的事,或許跟卓君也有個商量,可是這個時候他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卓君就在附近,換做別人他是沒有這么靈敏的,但是卓君……那個幾乎像是父親和師傅一樣的導(dǎo)師、上司,他的氣息溫哲太熟悉了,或許這種敏感源于一種恐懼。想到他就在身邊看著他,溫哲的額頭頓時冒下汗來。安平生奇怪他的反常,但這是他脫離危險的好機會,于是隨口說了聲“再聊”扭頭就想走。溫哲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想到卓君在觀察著自己的行動,強烈的焦慮與恐懼感涌上心頭。他咬著牙,沒再猶豫狂奔上去將安平生攔了下來。“你干嘛?這可是在大街上!你別胡來啊!”安平生見他的樣子也不打算裝下去了,兩人干脆挑明了。溫哲臉上一直掛著的客氣熱情的神情消失了,轉(zhuǎn)而是一張木然冷酷的臉,但他眼中那一絲不安和痛苦卻無法掩飾,“小安,對不住了。”他慢慢的將手抬起來在空中劃過,只見一片片鮮紅的梅花從天空下落,落到安平生的衣服上,刀子一樣刮破了他的羽絨服,安平生轉(zhuǎn)身就跑,用手中的袋子捂著頭,心想好在是冬天,穿的厚,還有帽子手套,不然自己已經(jīng)是刀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