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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留下你的命罷?!?/br>(補完)作者有話要說:樂極生悲,半夜心口疼死了去急診,結(jié)果膽囊炎挺嚴(yán)重的,之前一直吃止疼藥拖了,醫(yī)生建議動手術(shù)啊口胡,我說偶都木有準(zhǔn)備好。。。。所以半死不活的好幾天,再加上卡文啥的,就拖到現(xiàn)在了。好了,最苦逼的大場面過了,接下來應(yīng)該會好些了吧。。。補完了,下一章還是更浮生劫那邊,然后是這邊☆、回京白曦渾渾噩噩中,忽然聽見有人說‘吃了這藥就是死了一半也能有一口氣’頓時抬起頭來,有些茫然地看著說話的那個人。白無羈頭也沒回,只說了一句:“你以為這是什么好東西?”說罷又兀自笑了笑:“藥只有一粒,我自然不會給他吃的。你有空在這里呆著,不如好生想著如何幫他解毒才好?!?/br>白曦聞言忙低頭看去,果然看見溫煦胸腹涌出的血色漸漸帶了腥臭的氣味——那鐵爪上摸了劇毒。白曦這才有些清醒,一把抱著溫煦起身。誰知這是懷里的人卻忽然睜開眼,抓了抓白曦的衣襟,張嘴吃力道:“等等,等等……”這一用力,黑色的血塊便不住地往從他嘴里涌出。白曦忙用手不斷擦拭著溫煦的嘴角,急道:“你別說話,別用力,我?guī)闳バ袑m,那里有太醫(yī)……”溫煦卻按住他,回頭朝楚修文的方向看過來。楚修文意會,忙由后頭由家仆攙扶著走近前來,蹲下對著溫煦道:“溫兄,有什么只管交代愚兄。”溫煦退下手中七鳳朝陽扳指,交到楚修文手里,略略喘息道:“楚兄,白府家門不幸,今日在天下人面前倒是惹了笑話。只是私仇事小,國事為大。白無風(fēng)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德性雖死,然武林中并非不會有第二個德性,何況北夷大軍仍在,此處仍需有人代天督陣?!?/br>楚修文不忍溫煦cao心,回握住他拿著扳指的手,道:“天下安危匹夫有責(zé),即便溫煦不開口,愚兄也不會袖手旁觀?!?/br>溫煦釋然一笑,脫力一般松開手,閉上眼:“小曦,我們走罷?!?/br>楚修文這才抬頭去看抱著溫煦的青年。不是第一次近看,上一次即便是溫煦護(hù)著他,但楚修文心底從未放棄對這個人的各種懷疑揣測。不過今日,這人卻是看著卻從未如此順眼過。因此楚修文對著白曦將手一拱:“如此,溫兄便托付與白兄了。”白曦難得扯了扯嘴角:“自然?!闭f罷手臂一緊,抱緊懷中的人雙足點地,向后飄去。楚修文手握七鳳朝陽扳指,對于眼前情勢毫不擔(dān)心。有了溫兄在前拋磚引玉,當(dāng)年轟動武林的五大門派彌山血案的真相早已若隱若現(xiàn)。除了被溫兄詐出的德性之外,只怕其余四派之中也有北夷細(xì)作。否則就算德性功力再強,也斷然無法在其余四人毫無反抗之下將人悉數(shù)斬殺。所以,必然有第二個、甚至于第三個同為細(xì)作的幫手為其效命。而這些幫手,極有可能就是血案當(dāng)場隨著幾個門主一道上山的隨侍。有了這樣的線索,挖掘出異族最后埋在武林中的探子,并非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更何溫煦將七鳳朝陽扳指留給他,就意味著漫山遍野的鐵甲金兵如今只聽他一人號令。北夷鳧水而來的魚皮水兵已經(jīng)被溫煦悉數(shù)毒殺,若是這等情形之下都能讓北夷殘兵有逃走的機(jī)會,他也不必回去見他家中的老父了。……溫煦強撐著一路醒著。白曦不忍,低頭想去拂了他的睡xue,卻被溫煦拉住衣袖:“不必……如此?!?/br>“你睡一睡,醒來就好了。”若不是當(dāng)年恨他棄了自己,白曦總是不忍心他受苦。這么多年了,他如今總記得早年還在逆天府的時候,哥哥對他說過的,‘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或是‘睡著了就不疼了’。那時他尚不知事,每日被逼著練功習(xí)武。師傅們皆不留情面,將他日日往死里cao練。若是練得不好連晚間膳食也沒得給剩下。除了哥哥晚間偷偷溜到自己房里,塞給自己從他嘴里剩下的饃饃,連口熱菜也吃不上。若是哥哥也被罰了,他們兄弟只能窩在一處苦中作樂。那時自己不懂事,年紀(jì)又小,最是忍不得餓時。時常哼哼唧唧一整晚吵著‘餓,睡不著’。哥哥總是昏昏欲睡地把手塞到他嘴里,安撫他‘餓了就咬咬罷,睡著了就不餓了’。溫煦似乎也記得這話耳熟得厲害,閉著眼睛艱澀一笑,卻是再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白曦看見他嘴唇漸漸失了顏色,卻還舒眉吸氣兀自強忍,伸手遮住他的眼眉,終究是一記手刀斜斜劈上溫煦頸后。看他撰著自己衣袖的手終于垂軟頓于身側(cè),白曦松開覆著那人雙眼的手,細(xì)細(xì)端詳著沉靜虛弱的昏睡容顏,衣袖慢慢拭去他唇角腮邊剛剛涌出的血色。“小主子,還是先行送王爺回行館才好?!币宦冯S侍的宮衛(wèi)們?nèi)滩蛔〕鲅蕴嵝?,皇上把他們放在這位忽然冒出來的王爺身邊時,就交代了旁事無論,只一樣,若是這位爺?shù)纳碜映隽巳魏魏么酰麄兣率菦]一個能有全尸回家暖炕頭。白曦澀然點頭,心里有那么一瞬間居然想著也許哥哥就這樣去了也不是壞事,至少沒人再來橫在他們中間。終歸事情了了,自己尋個青山綠水之濱,兩人就這樣埋在一處,自己的心愿也算成了。這隱秘的心思只在心尖一繞,終是抵不過去不忍見他受苦的那點兒僅存的良心。白曦雙手微微收攏,似是極怕自己粗手笨腳弄疼了昏睡的人,輕輕說了聲:“帶路吧。”……溫煦傷得重,但有皇帝私庫里的人參吊著一口氣,終究沒有死成。只是一連七日他總是游離在昏沉將醒未醒之間,時常陡然被灌下或是清苦或是酸澀的湯水藥丸。晨昏間總有人在耳畔細(xì)細(xì)述說,拉著自己的手擦拭。再后來,便是顛簸搖晃著,似在九曲回腸般的便道上轱轆滾著前行著。只是等他能睜眼時,已然是帝京里宮苑內(nèi),長公主府內(nèi)長汀提畔的退閣。他流浪江湖的那幾年里,回來探望公主時,公主便是大多呆在退閣。此處身在湖心,是個靜僻的去處,只有一道索橋連著宮苑,大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