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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嘶聲,但就算這樣,抱著人的手也不見一點松動。反倒是炸毛的陽陽,聽到這痛苦的聲音,一時心虛,想著自己是不是沖動用得力氣太大了,那咚的一聲,聽著就很痛啊。 撞了這一下,顧陽掙扎的動作變小了,還偷摸摸抬眼,想看看陸言下巴怎么樣了。 啊,果然紅了一大塊。 陸言垂眼,因為痛意皺起了眉,但也沒生氣,反而一和顧陽對視上了,眼底就猛地亮起,似乎在高興陽陽終于愿意看他了。 陸言小心說:“陽陽氣有消一點嗎?” 顧陽沉默,一聲不吭,心里當(dāng)然還在氣著,只是看著他這樣子,發(fā)火都像一拳頭砸進(jìn)棉花里,心情很是微妙。 任打任罵,搞得反而像是他在無理取鬧。 顧陽有些挫敗,悶悶說:“放我下來?!?/br> 陸言卻怕他一下地又要走,說:“陽陽腳受傷了,我抱你去停車場吧?!?/br> 顧陽看得出來他堅持,自己也掙扎不脫,只好消極對抗,扭著身體盡量離他的胸膛遠(yuǎn)點,不想貼在他懷里。 陸言感覺到了他遠(yuǎn)離的動作,嘴唇緊抿,也沒說什么,大步就往電梯走。那里正好有很多人等著,陸言抱著他,其他人不自覺就朝他們看,顧陽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低頭把臉往陸言懷里埋,想擋住自己的臉,靠在陸言頸邊,小聲說:“我不要坐電梯?!?/br> 陸言很聽話,什么都不說,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去了樓梯口。 一路下樓,直到走去停車場,那么長一段路,陸言抱著個人都能輕輕松松的,沒有很累的樣子。 顧陽注意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到底是有多蠢,才會覺得他很脆弱要人照顧,一點都不懷疑。 等上了車,顧陽立刻就踮著好的那只腳,挪去了另一邊貼著車門,離陸言遠(yuǎn)遠(yuǎn)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在生氣。 陸言看著他這樣遠(yuǎn)離自己,再想想平時,心里落差極大,但不管怎樣,這還不是自己折騰出來的。陸言自嘲地笑了笑,也不把人攬過來了,而是……自己也跟著坐了過去,幾乎貼著顧陽。 顧陽瞬間渾身繃緊,對著陸言狠狠地瞪了一眼。 這是認(rèn)錯的態(tài)度嗎?! 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虛偽!大騙子!變態(tài)! 顧陽的眼睛里像是燃著火苗,目光灼灼,自以為很兇,但陸言看著,剛剛還很差的心情立刻就好轉(zhuǎn)了,覺得陽陽瞪人的樣子也好可愛,不過當(dāng)然,他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的,繼續(xù)垂眉斂目,有些討好地看著顧陽。 顧陽哼哼唧唧,轉(zhuǎn)頭就用后腦勺對著人,但發(fā)現(xiàn)在車窗玻璃上,也能看到陸言的注視,干脆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了。 想到扭傷要一個多月才能好,心情更煩躁了。 一路回到別墅,顧陽要自己下車走,不讓陸言抱,堅持不懈地用手推開他,陸言就一直在后面亦步亦趨,輕聲哄勸。 “你別碰我!” “陽陽你別走那么快,腿又疼了怎么辦?還是我抱你吧。” “我不要!我自己可以走!” “陽陽,我很擔(dān)心你?!?/br> “我沒事,你不用管,你別跟著我,你走前面?!?/br> 顧陽瞪圓了一雙眼,非要推著他讓他滾去前面,不讓他扶,自己走得像只蝸牛那么慢也無所謂。 溫叔出來看到這樣的一幕,很是稀奇,沒想到又軟又乖的陽陽也會發(fā)脾氣,而且這一生氣,少爺完全拿人沒轍,只能緊緊跟著,小聲討好地哄著。溫叔哪里見過自家少爺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等人走近了,花園有臺階,陸言又伸手想去抱人,被顧陽不客氣地一巴掌拍開,兇巴巴說:“我都說了不要你抱,你這是認(rèn)錯的態(tài)度嗎?騙我很好玩?你走開!” 溫叔頓時一臉恍然,原來是裝殘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啊。 溫叔一點都不同情,甚至有點樂見其成,少爺那性子,終于有人能治治了。 看少爺那想上前,又小心翼翼怕陽陽生氣的樣子。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作者有話要說: 隨機(jī)發(fā)紅包包~ . 謝謝普通讀者、109w、染亦.的地雷~ ☆、偏執(zhí) 自從陸言的謊言暴露了, 顧陽就生氣得不行,想離家出走失敗,被迫留在家里了, 也不肯搭理他。就算兩人住在一個屋檐下, 抬頭不見低頭見, 顧陽也倔強(qiáng)的把他當(dāng)空氣, 努力無視。 陸言知道是自己理虧,沒敢作了,每天就厚著臉皮哄人,試圖挽救自己在顧陽心中岌岌可危的信用和形象。 顧陽吃早餐, 陸言在旁邊盯著看,給遞吐司涂果醬。 顧陽去學(xué)校, 陸言灼灼的目光透過車窗一路緊隨。 顧陽回房間,陸言也在后面亦步亦趨跟著,用被拋棄的狗狗的可憐眼神看他。 “你跟著我干嘛?”顧陽受不了,回頭無奈地瞪過去。 陸言皺著眉失落說:“感覺好多天沒看到陽陽的臉了?!?/br> 顧陽立刻反駁,“哪有?你一整天都在晃悠,想看不到都難?!?/br> 陸言一臉難過地嘆氣, “陽陽, 對不起, 我以后都不會騙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顧陽抿著唇看他,動了動,想說些什么, 忽然又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地離開,往自己的房間走。 陸言看出了他的動搖心軟,眼底微亮,立刻又跟了上去。 顧陽進(jìn)了房間,陸言在后面也跟了進(jìn)去,顧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到自己就算不讓他進(jìn)來,他也肯定有本事在外面不停說話,像只大狗狗一樣為了引起主人的注意撓門。 會很吵。 不好寫作業(yè)。 于是,顧陽沒管他,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攤開試卷開始寫作業(yè)。 陸言安分的坐在旁邊的懶人沙發(fā)上,因為太軟了,整個人控制不住陷進(jìn)去,而他這個人又總是坐得直直的,軟得毫無著力點的棉花糖沙發(fā)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微微擰著眉,拘謹(jǐn)?shù)刈?。無聲地看了房間一圈,視線最終還是又落在了顧陽身上,一眨不眨地盯著。 顧陽被那燙人的目光盯得差點沒辦法好好寫作業(yè),渾身不自在,很努力才能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幸好作業(yè)不多,很快就寫完了。 他已經(jīng)洗過澡,現(xiàn)在應(yīng)該按照醫(yī)囑,給扭傷的腳踝涂藥酒。 他擰開藥瓶,將傷了的腿支在椅子上,倒了藥水到掌心,然后捂在腫起的地方,輕輕揉著。因為怕疼,都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的。 這時,陸言走了過來,動作溫柔卻也不容抗拒地拿走了他手里的藥瓶,說:“陽陽,我?guī)湍阃堪?,你這樣發(fā)揮不了藥效,會好得很慢。” 顧陽一聽,連忙把自己的jiojio縮回來,雙手環(huán)抱住小腿,縮成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