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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才想出來的臟話,說出來卻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就是覺得怎么樣也無法泄恨。“阿峰!”單丹急忙叫了一聲,一個男人立刻沖上去抓住單九。“抱歉,駱先生,我哥有點發(fā)病,請您見諒?!?/br>單丹擺擺手,阿峰就把單九帶到了床上按住,單丹走到單九門外,按下某個按鍵,那些長長的鐵鏈頓時縮短,變成足夠鎖住單九的長度。單九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似的,觸電般大叫起來,整條鐵鏈和床都被他弄得震動發(fā)響,全身用盡力氣掙扎,青筋爆現(xiàn),雙眼瞪得近乎凸出。黑色的眼圈和白色的睡衣徒舔了幾分詭異恐怖的感覺。駱洲看到這一幕也忘了要去怎么發(fā)泄自己的不滿情緒,只怔怔地看著單九。“他……”“這還不算嚴重的,我哥有時候發(fā)病很莫名其妙,所以只能把他一直鎖在房間里?!眴蔚ひ呀浟曇詾槌#戳讼聲r間記了下來,到時候要交給醫(yī)生。“駱先生?!眴蔚た戳艘粫尉牛鋈粐@了口氣。駱洲看著單丹,后者嘆了一口氣。“請您幫他再畫一幅吧,錢我可以加,畢竟這是我哥所要求的東西中,我唯一能夠滿足他的了?!彼捠菍χ樦拚f的,眼睛確是一直看著單九,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閃動,她輕輕地說。“這是我的哥哥啊?!?/br>這是她的哥哥啊,曾經也會說meimei我保護你的哥哥啊。會讓著她,抱著她,偷親她,摸著她的頭說meimei的哥哥啊。不管他是怎么樣都是她的哥哥啊。他要的自由她無法做到給他,這一點難得的小小的要求,也請讓她幫哥哥完成吧。上帝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請給哥哥一個什么人吧,帶給哥哥他所需要的一切自由與包容,結束他那些我所從來沒有天分理解的黑暗。駱洲有點茫然,單九分不清是哭還是叫的悲泣和單丹臉上憂傷的神色讓他覺得有點無所適從。呆毛也不知道為什么被感染,病殃殃地塌下來。“抱歉?!眴蔚さ难蹨I幾乎都要掉下來,卻還是強撐著對駱洲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可以麻煩您再畫一幅嗎,錢可以加的?!?/br>駱洲說不出拒絕,只好點點頭。他和一個精神病人計較什么呢。單九發(fā)作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慢慢平靜下來,駱洲看著單九這個樣子估摸著也要再休息一會,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單丹說了一聲明天再來。單丹點點頭答應了。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 ̄⊥ ̄)今天有事只能十點半才開始把手稿碼過來還好還沒十二點幸好幸好(* ̄︶ ̄*)女孩子們要早睡喲女漢子男漢子也是嘛,晚安,好夢☆、ThirdDay他今天進門的時候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一扇窗的窗簾大開著,一個人影正站在后面看著他。駱洲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小洲!”一開門就看見昨天撕了他的畫的元兇站在面前對他若無其事地笑,駱洲不知要做什么反應。干脆不理他,裝作一臉冷酷,搖著頭上幾根小草似翹起來的毛走過去。單九的目光隨著他移動,嘴角的弧度一直上揚著。多好玩的玩具啊。駱洲彎下腰把東西拿出來,后面?zhèn)鱽硪魂囪F鏈碰撞的聲音,他立刻敏感地轉身瞪著單九。單九厭惡地瞪了鐵鏈一眼,隨即又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小洲,果汁……”駱洲也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不給!”單九撇撇嘴,只好又搖搖晃晃著身子,慢慢爬上床,一臉黯淡失落地趴在床上。頭上似乎有朵小烏云在飄。“喂喂,快點坐好!”駱洲氣極,他感覺現(xiàn)在像是在照顧什么幼兒園小朋友。單九抬起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趴著。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果汁……”駱洲氣憤地拿出一瓶果汁丟給他,“給你!行了吧,快坐好!”單九接到果汁立刻咻地坐直了,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換成一副貓咪被撫摸的滿足表情。莫非這是一瓶脈動?駱洲哼了一聲,從包里又掏了一瓶果汁喝。他早有準備。駱洲這次比上一次畫得更慢更仔細,為了更加和單九像。拿了果汁的單九也很配合地一動不動。畫完了畫已經又是六點鐘了,他防著單九,自己拿著畫敲了敲門,沒幾秒門就打開了。“畫完了。”“哥哥,你覺得怎么樣?”駱洲眉毛一緊,呆毛一抖,警惕地看著那個走過來的男人。單九想要碰畫卻被駱洲立刻拿開,鐵鏈又讓他無法前進。他反反復復地看了許久,搖著頭喃喃。“不像不像不像……”“哪里不像了?”駱洲氣憤不已。“下巴這里,應該再彎一點,額頭這里寬了3毫米,還有這里……”單九好像已經丟了魂,機械地靠著記憶說出一些奇怪的數(shù)據(jù)。駱洲愣住了,他比了比單九和肖像畫的臉,果真如此。怎么會有人把自己的臉記得這么熟悉而精準,他是天天都在照鏡子嗎?“駱先生……”單丹為難地看著他。這幅畫已經噴了定畫液了,再修改很難,只能再畫一幅了。“我畫?!?/br>單丹舒了口氣,伸手拿走駱洲手里的畫,“不好意思,駱先生,這幅畫還是給我吧,我怕我哥等會看到又犯病,這些畫您畫了幾幅,我們就給您幾幅的錢,抱歉,但這前提是要能畫出讓我哥哥滿意的畫?!?/br>駱洲聽著才舒服了些,這表明他可以少找?guī)讉€客人了,他對自己的畫技還是很有自信的。不就是畫出一幅讓單九滿意的肖像畫嗎。第二天的時候駱洲早早就來了,一開門就丟給單九一瓶果汁讓他去床上好好坐著。已經畫過兩次的眉眼已經有些熟悉,即使角度不太一樣但是還是熟練了很多。但是駱洲這次畫的更加精確,很多斜度大小都經過反反復復的測量。搞來搞去竟然又弄到了六點。單九看了幾分鐘又搖頭,指著幾處又說出錯誤。其實就算是大師也無法做到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但是駱洲想,單九這個外行的人都能看出的這些微小錯誤,作為肖像畫家的他自然也要能夠發(fā)現(xiàn)吧。而且聽單丹說單九是不能照鏡子的,照過一次當場發(fā)瘋。所以這些都是單九自己摸出來的,駱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