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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論病嬌的養(yǎng)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脊一陣發(fā)寒的惡鬼,駱洲卻不知道他的執(zhí)念是什么。

小洲!小洲!

為什么要走!我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生氣?。槭裁匆幼?!

不,這絕不允許絕對不準(zhǔn)。

你不可以從我身邊離開!你是我的永永遠(yuǎn)遠(yuǎn)是我的!

不準(zhǔn)離開我!絕對不可以!

你是我的!

無論怎么樣你也要屬于我!不管是完整的樣子還是破碎的樣子都要全部屬于我!不準(zhǔn)你離開我身邊一步!

單九幾乎癲狂,嘴巴張大忍著痛楚極力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血紅的舌頭布滿刮痕微微顫抖著。

駱洲一下子就轉(zhuǎn)不開眼了,心頭被什么堵住。他深深看著單九看了許久,嘆了口氣蹲下身來。

猶豫了下手碰了碰他的頭發(fā),然后慢慢揉下去,像哄他吃藥那樣,輕柔地安慰著他,平撫著他的情緒。

駱洲的神色莫名其妙地柔和下來。

他不知道這滿腔的東西全部名為心疼。

單九所有的抽搐和聲音頓時按了暫停鍵,他癡癡地看著駱洲,突然跳起來緊緊抱住駱洲。

手勒的駱洲喘不過氣,廢了大力氣才把他勉強掰開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不……”單九努力地動著快沒有知覺的舌頭,眼睛一直盯著駱洲,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見?!安弧?/br>
“走……”

駱洲瞳孔猛地放大。

抓住單九的手指一陣濕潤。

他立刻放開手,單九一屁股摔在地上,神情迷亂茫然,嘴角流下一絲唾液。

駱洲望著被舔濕的手指發(fā)愣。

觸感好像還有遺留,麻麻的感覺。

又把目光望向單九。

沉默地走過去,輕輕擦去單九的嘴角的液體。

又被舔了滿手。

什么人啊這是。

像野獸一樣。

“我只是回房間?!?/br>
他聽見他自己低低地說。

單九卻執(zhí)拗地不放手。

駱洲輕輕嘆了口氣,似乎無可奈何。

“那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單九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是怕我走嗎?!?/br>
駱洲面無表情,聲音卻放的很輕很耐心。

隨手抱起了單九,后者立刻像長了無數(shù)觸手吸盤似的纏在駱洲身上,緊緊黏住吸附住。

怕駱洲被什么人搶走緊緊霸占著。

到床上睡覺的時候單九也不肯下來一直賴著,一扯就亂吼像手長在駱洲身上了。

只好一起睡覺。

懷里多了一只一點也不軟也不暖的東西,骨頭硌得駱洲有點疼,尤其是胸口的地方。

摸著腦袋像給只弓著背的貓順毛。

單九很快睡了手卻抓的更緊沒法扯下來,駱洲有點后悔。

但更多的是一種別的情緒。

一種奇特的溫柔的情緒。

ps,病嬌度93%

作者有話要說:  JJ抽了沒法回復(fù)

snoopy好久不見要早點睡啊太晚了

看睡前暖文就要睡得棒棒的

一如既往暖文

憤怒的情緒最不會寫總是卡

☆、Later

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什么東西緊緊扒住他的衣服,有點尖銳的陷進(jìn)了自己的皮膚。

駱洲腦袋放了會空,才抬起被壓的酸痛的身子探著腦袋看。

一個人正揪住他的衣服把頭放在他胸口,整個人像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尖銳的東西估摸著就是單九的指甲。

睫毛輕輕顫抖著,眼影一般的黑眼圈橫在臉上總讓人感到一種一觸就破的脆弱。

灰白色的皮膚像蒙了塵的雪,生怕一下子就融化成水或者更輕的霧,燙在他胸口上。

駱洲沒敢動,那個人難得睡得那么熟那么香,睡顏那么毫無防備讓人心軟,他不想驚擾單九的夢。

眉毛沒有麻花一樣纏繞著,總算是沒有夢到單九總是和他說的那個總想把他從樓上推下去,總是抓住他的手想慫恿他自殺的“東西”了。

如果我的眉毛打結(jié)了,你一定要叫醒我,因為我肯定被“他”弄得很痛。

他記起單九曾這樣說過,眼神認(rèn)真又有點茫然,看著他的時候卻全是星星點點的期盼。

簡直就像是把他當(dāng)成是他的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可以把他拯救。

被這樣期待的他卻沒有履行過一次這個承諾。

因為他覺得單九的睡眠太來之不易,極淺的幾個小時,剛睡著就不想隨便把他叫醒。

反正對單九來說也無所謂吧,不管是在夢里還是在夢外,那個東西也不是一直存在著如影隨形么。

在單九眼里,夢里夢外全都是一個顏色的,都是同樣的哀嘆,又何必把他叫醒——不如讓身體休息一下不要累垮,他不喜歡看到那雙總是用奇怪熾熱眼神看著他的眼睛就這么永遠(yuǎn)閉上去。

第二天拿著果汁去叫單九起床的時候,單九悶著臉什么話也不說,駱洲拿著藥放在他嘴巴前他也不張口。

駱洲再遲鈍也知道這是在和他賭氣呢,想了想呆毛動了動給單九簡單的解釋了一通。

“不,不是,不一樣的……”單九搖著腦袋,目光粘在駱洲身上,語調(diào)緩慢又帶著激昂的情緒,“夢外面,有小洲……”

瞳孔慢慢聚在一起,癡迷病態(tài)的眼里映照出駱洲的樣子。

夢外面有能讓他感到安心的東西。

有讓他想永遠(yuǎn)別睡著一直看著看到死去也不能停止的東西,即使死掉了也要瞪著眼睛死死看著。

如果有小洲在,夢外所有的色彩就全部都不一樣了。

他的靈魂早已神志不清出竅,回歸rou體只是為了觸碰駱洲的溫度,為了將靈魂貼在駱洲身上,最好和駱洲的永遠(yuǎn)融合在一起。

駱洲當(dāng)然不知道單九這些心緒,只當(dāng)是單九一時的胡話——單九說話總是曖昧不清主次不明。

這句話一下子就被忘在腦后了,今天突然想起來奇怪地感覺一陣心悸。

撓癢癢似的讓人心亂,尤其是從身體上傳來的混在一起的體溫,讓他有些煩躁,伸手把單九的手往外扯,卻使后者抓得更緊了,腦袋往胸口拱了拱。

駱洲又試了試,依然不動如山。

這到底夢到了什么?睡覺手還能這樣的,他這是要金蟬脫殼才可以脫身???

一般來說只要駱洲有稍大幅度的動作單九就會立馬驚醒,但昨天單九的情緒太不安定了,單丹在水里放了點安眠藥讓駱洲哄著把它喂下了。

模糊了意識以后手還是這樣緊繃著雞爪似的抓著不放開,衣服都快破了,生怕駱洲離開他一步。

生怕駱洲離開。

就這么喜歡他么?

駱洲茫然地想起了單丹和他說的話,試著理解所謂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