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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兩條胳膊,滿是小紅疙瘩。她的皮膚敏感,想不到這位原主的也是,草葉一碰,就會發(fā)紅,更別提蚊蟲叮咬什么的,直接就腫了。 見沒什么事,江珮自己倒了盆水,去了西間。將房門關(guān)好,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擦一擦身子,換下昨天的衣裳。 后窗不大,開著透風(fēng),能看見午后的那棵大櫻桃樹,風(fēng)一過,枝葉搖晃。 洗了頭發(fā),擦了身子,換了干凈的衣裳,江珮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白處境,董家的人沒一個喜她的,唯一一個愿意和她多說幾句的董淑月,也是盡提她不愿提的糗事。 原主可能也不喜歡這家人,總是不冷不熱的。可是現(xiàn)在換成了她,江珮覺得以后的路好像不好走。 將換下的衣裳扔進盆里,拿起肥皂打了幾下,細膩的泡沫出來了。江珮抬起小手,雖然這個世界她并不熟悉,以后也有不少麻煩,可是也有很多新奇的事啊! 前世的病痛折磨,讓現(xiàn)在的江珮變得樂觀,只要自己好好地,一切也都會變好的,希望自己父母家人能過得開心,并替自己高興,現(xiàn)在有了一具健康的身體。 董家靜了下來,上完夜班的董卓在東間睡覺,董母出去串門,已經(jīng)好一會兒。 撿剩下的豆角和茄子被江珮洗了干凈,掰成合適的小段放在盤里,以備炒菜的時候用。做完了這些,她回到了西間。 拉開大衣櫥中間的抽屜,里面放著不少書。原主沒有事情做得時候,一般是窩在西間看書學(xué)習(xí),她心里有個執(zhí)著的大學(xué)夢。 拿出一本書,江珮坐去炕沿上,隨手翻了幾頁。書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以及她看不懂的圈圈線線。沒一會兒就看得她頭暈眼花。 “哎喲!”江珮揉揉額頭,這簡直就是天書嘛?,F(xiàn)在她倒是佩服原主了,這些東西是怎么裝進腦子里去的? 看書自然不是江珮感興趣的,她拿下后窗上的粉盒,雪花膏什么的。這些香香的東西才是女兒家喜歡的吧。不過原主似乎從來不用,因為這里沒有她的悅己者,再來江珮的確是天生麗質(zhì),無需再過多去修飾。 中午的時候,董母回來了,臉上也終于有了笑模樣。 “娘,要炒菜嗎?”江珮走到正間問。 “就咱三個人吃,蒸兩個茄子拌著吃行了。”董母沒有回東間,怕吵醒睡覺的董卓,自己坐在灶前燒火。她抬頭看了眼往鍋里添水的江珮,尋思著什么,最終搖了兩下頭。 拌茄子很簡單,就是茄子蒸熟了以后,放進水里徹底涼透,用手撕好放進盤里,搗碎幾瓣大蒜,加上醬油,拌一下就行。適合夏日,不熱,也下飯。 午飯,董志兆沒有回來吃,在人家?guī)兔ιw房子,中午姜家要招待幫忙的人。 飯后歇晌,外面熱氣騰騰的。江珮去外面倒了一次水,就覺得整個人被熱透了。 就在這最熱的時候,董淑蓮回來了。一身長衣長褲,熱得她臉兒紅紅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 董母聽到動靜走出來,見只有大女兒一個人,問道:“小聞呢?” “去水庫了,說是天熱,去游一會兒?!倍缟徸ダ鏄涞臉涫a里。 “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倍感÷暤?,幸虧董卓又睡了,不然準得開罵?!澳阋踩バ?,一會兒跟著我去你五娘家一趟?!?/br> 下午三點后,天熱得沒有那么厲害了,董卓起來去了地里。董母帶著重新梳了頭發(fā)的董淑蓮要出門。 董淑蓮身上穿的是剛曬干的那件長袖,臉上依舊是沒什么表情。 “你爹去了地瓜地,你等會兒去把地瓜蔓拿回來喂豬?!迸R走前,董母叮囑江珮。 江珮應(yīng)了聲知道,引來董母的眼光。這個媳婦兒好像有些不一樣,以前什么話也不說,總覺得別人欠了她什么似的。 由于是山地地形,北山村周圍的地大都是坡地,從山腳一層成的往上,地的大小也不一樣。比不得平原地區(qū),耕地多,又肥沃平坦,這里的耕地比較少,所以實行的是包產(chǎn)到戶的原則。 包產(chǎn)到戶,意思是地還是集體的,但是按每家的人口分配地,地里的產(chǎn)物也歸自己所有,不用像別的平原地區(qū),每家還要交公糧。 董家的地也是分散的,靠近河邊水源的,一般用來種蔬菜,山坡上面的沙窩地用來種地瓜,地瓜抗旱,這種地正好。 江珮將家里簡單收拾了下,便出了家門。不知道董家的小兒子董志聞什么時候回來,便在門上掛了一把鎖,并沒有鎖死,只是做個樣子。 天氣依舊熱,但是多少有了一絲干爽,這預(yù)示著伏天快要過去。 村東頭的山坡上,董家的地差不多在最上面,江珮踩著小路往上走。路兩旁的青草茂盛,幾乎吃掉了不大的小徑。人一經(jīng)過,草叢里的小蟲螞蚱驚擾,紛紛亂飛亂蹦。 這時的地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勞作,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傳來掰棒子的聲響??匆娊?,有的人臉上總是帶著奇怪的神情。 江珮沒在意,反正昨日跳水庫的那人又不是她,何必在這些上面去計較。自己前世得了怪病,也不是沒被人說過。做好自己就行,有些事情不必在意。 董卓是個勤快的人,江珮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綁好了一捆地瓜蔓。此時去了另一邊收拾。 “爹,是這么弄嗎?”江珮站在地邊上,學(xué)著董卓的樣子,扯了一根蔓藤就拽。她覺得這活兒應(yīng)該挺簡單的。 “別!”董卓扔掉后里的鐮刀,忙跑過來,眼看著一根地瓜蔓已經(jīng)被江珮扯了下來,只能嘆了口氣,“這個不用你,你拿了這些回去就行了?!?/br> 江珮這才覺得自己是做錯了,已經(jīng)扯斷的藤蔓干脆也就抽了出來。然后看著董卓其實是挑著蔓子來的,然后用鐮刀割斷。 不能在這里添亂,江珮蹲下,想提起那捆地瓜蔓??墒强粗淮蟮囊焕Γ齾s有些吃力。 剛走出沒幾步的董卓無奈的折回來,從地上提起那捆地瓜蔓,發(fā)去了江珮的肩上。 江珮脖子被壓彎,忍不住身子晃悠一下,好歹站穩(wěn)了,鼻間聞到的是植物的清香氣。她吸了一口氣,“爹,我回去了?!?/br> 董卓嗯了聲,彎腰撿起地上的鐮刀,繼續(xù)干自己的活兒。 下坡,江珮走的仔細,雙手抬起抓住藤蔓,不讓它們滑下去。其實東西并不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