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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目錄 掙錢 “是不是來了?”江珮站在路口望過去, 一輛帶著車斗的拖拉機(jī)正往這過來, 前面的司機(jī)cao作著方向盤。 董志兆也走過來,他只知道人家會過來看石頭, 卻沒想到直接是開著拖拉機(jī)過來的。難道意思是看好了就直接拉走嗎? 拖拉機(jī)緩緩?fù)T诓墒瘓鲞吘? 后車斗上跳下一個人, 和司機(jī)一起走到了石頭旁, 兩人說著什么。其中一人往董志兆他們走過來。 “是董老師讓我們過來的。”那人說了聲,身上一件淺色短袖, 身材瘦瘦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我姓胡?!?/br> 董志兆做了自我介紹, 接著兩人談起了石頭的事。 江珮去一旁,在一塊石頭上給來人倒好了水。這里沒有條件,只能拿石頭當(dāng)桌子。做好了之后, 她便去了石場的后坡上,董淑蓮在那里摘松果。 這個董家大姑娘一直是個勤快的,性子比董淑月憨厚, 干活不會偷jian?;?。 地上的麻袋里已經(jīng)快滿了, 董淑蓮拿著鐵鉤將松樹枝勾下來, 另一只手摘下上面的松果。松果上面有粘粘的松脂,故而她的手上帶了一副線手套。腳邊是一個簍子, 摘了就直接丟進(jìn)去。 “到下面喝點(diǎn)兒水吧?”江珮走過來幫董淑蓮掰著松枝。 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董淑蓮道:“不用了,我還不渴。剛聽見拖拉機(jī)的聲音, 是石場來人了?” “來了,正和你哥談著呢?”松樹粗糙的皮扎的江珮的手有點(diǎn)疼?!澳氵€是小心點(diǎn),萬一皮膚被松針扎到?!?/br> 聞言,董淑蓮?fù)O?,有些感激江珮,她身上好了很多,可是僅僅是泡藥水,也只是緩解而已,這病是根除不了的。不過即便是這樣,她已經(jīng)覺得很好了。 簍子里的松果散發(fā)著松香味,一旁山石上趴著一只正準(zhǔn)備下籽的螳螂。 “我看看你的胳膊。”江珮道。 “好多了。”董淑蓮掀開袖子。 手臂上的皮屑少了很多,可是那小水泡好像又大了些,如果破開,是不是又會像以前那樣?難道只能這樣靠著藥水洗來緩解? “這里離著海很近嗎?”江珮問。 “二三十里地吧?!倍缟徎氐?。 江珮哦了聲,“摘完了,咱們下去吧?!?/br> 把麻袋抬去小推車上,董淑蓮用繩子綁好。松果還是濕的,所以分量不輕。兩人推著車子下了后坡。 石場邊上,三個男人已經(jīng)把石頭裝了車。姓胡的青年和董志兆還在說著什么。 董淑蓮把頭巾從頭上掀到腦后,走去放水的地方,想倒碗水喝。 “董淑蓮?”姓胡的青年叫了聲,帶著些不確定。 手剛碰到杯子的董淑蓮看過去,見是個瘦瘦高高的青年,仔細(xì)想著自己什么時(shí)候見過? “胡慶?。 鼻嗄晏嵝训?,“咱倆小學(xué)同桌,后來我就轉(zhuǎn)學(xué)了。” “哦!想起來了?!倍缟彵緛碓捯膊欢啵腥烁鲃诱f話,她就不知道怎么回。 可是胡慶應(yīng)該是個話多的,見了小學(xué)的同桌就談起了小時(shí)候的事,又一路講到現(xiàn)在?!拔椰F(xiàn)在跟著我姐夫干,今天的這車石頭也是姐夫要的。” “我哥的這些石頭都是好的。”董淑蓮道。 “我看出來了?!焙鷳c點(diǎn)頭,“這不都裝上車了了嗎?” 董淑蓮又哦了聲,就不知道說什么了,與人交道總是她的弱項(xiàng),這一點(diǎn)董淑月就不同。 “那個我先走了,還等著這些石頭呢!”胡慶推了推眼鏡,“你和你大哥長得還真像?!?/br> 那邊,司機(jī)搖著把子發(fā)動了拖拉機(jī),胡慶趕忙跳上去,坐在司機(jī)旁邊,朝著石場邊上的三人揮了揮手。拖拉機(jī)離開了石場。 “都賣了!”江珮走去原先堆石頭的地方,“有五六十塊吧?” “五十八塊?!倍菊捉K于去了一件心事,自己挖的石頭有了銷處,讓他輕松了很多,可是緊接著又有些壓力,“人家又定了兩百塊石頭,說是十天后要。” “那么多,能趕得出?”江珮腦子里算著這得是多少錢,可她畢竟不是原主,很快就糊涂了?!笆遣皇乾F(xiàn)在就開始干?” “不干了,跟我去下村一趟?!倍菊椎亩道锸沁@次賣石頭的錢,足足五十塊錢。 董志兆推著小推車沿著大路下山,身后是江珮和提著水壺的董淑蓮。 回到家,簡單洗了把臉,又換了干凈的衣裳。吃過中飯,董志兆從正間推出了自行車。 “要買什么,你自己去不就行了?”江珮不明白董志兆為什么一定要拉上自己。 “走吧,你在家里也沒事?!倍菊淄浦囎油庾?,他還有很多東西想給她買,當(dāng)然要帶上她。 兩人出了村,江珮等著董志兆上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上后座了,只要雙手摁著輕輕一跳就能上去。 可是董志兆沒有上車,而是直接靠近江珮,然后攬住她的腰,輕輕一帶將她抱上車座。 “我會上車了?!苯樋纯粗車?,別人看去可羞死了,低下頭去,臉上熱熱的。 董志兆唇角輕輕勾起,“我不介意的。還有,你真的很輕?!?/br> 這種話聽起來怪叫人難為情的,江珮的手抓住車座。 “你可以扶住我的腰。”董志兆等著腳踏,自行車往前行進(jìn)。 “沒事,我能坐穩(wěn)?!苯樀馈?/br> 兩邊的田地都已經(jīng)倒了出來,有些人正在收拾地里的玉米秸和瓜蔓什么的。分地的事已經(jīng)定下,早早收拾完了,說不定可以早些分到個人手中,接下來種小麥。 水庫的水已經(jīng)下去了一些,出水口已經(jīng)不再放水。 后車座上的江珮看去水庫邊上,那座孤零零的揚(yáng)水站立在水里。那天原主到底是怎么落水的?為何閆家兄妹一口咬定原主是和野男人在一起?這些日子,可沒見什么鬼祟的男人! “過兩天分地,就讓江珮去抓鬮吧?”董志兆頭微微一轉(zhuǎn),額前的發(fā)被風(fēng)吹拂著。 “我?”江珮看看董志兆,“這事不都是戶主去做嗎?況且,我抓的不好怎么辦?” “你的運(yùn)氣一向都好,就你去?!倍菊椎共皇悄欠N我是家里的男人,什么事都是我做主,再說,他也的確覺得江珮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