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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看見她難受,她想做的他會替她做。老兩,他不會饒了他。 “妹子怎么穿這么少?在發(fā)抖。”老兩流里流氣的目光再次黏上江珮,這種嬌滴滴的美人兒他當(dāng)初怎么就能舍得下心來下狠手?都怪閆麻子的婆娘吵鬧! 董志兆雙眼一瞇,眼中帶上nongnong的警告,他與老兩對視,身子一側(cè)擋住江珮,“不要忘了你做了什么?” 老兩眨巴了兩下眼,有些無辜的攤開雙手,“我做了什么?要不你說給我聽聽?” 江珮明白,這就是仗著沒有證據(jù),老兩才明目張膽。 “跟你說?”董志兆眼神輕蔑,“你配嗎?” 老兩的眼睛染上狠戾,“姓董的,你給老子小心點(diǎn)兒?!痹捳Z中陰冷毒辣,“到時候千萬別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殘了,可憐你漂亮的小媳婦兒守活寡?!?/br> “我當(dāng)然會小心?!倍菊渍Z氣清淡,眼神看去老石橋,不給老兩一個眼神,“打殘我?看你有沒有能耐!” 老兩的拳頭已經(jīng)攥了起來,額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 董志兆沒去理老兩,從地上提起自己的東西,轉(zhuǎn)頭對著江珮溫柔一笑,“還愣著,我表哥還等著吃午飯呢?” 江珮?biāo)查g回神,剛才老兩臉上那駭人的神情,讓她看得心里發(fā)驚,她以為下一瞬人就會沖上來揮拳,心里為董志兆揪著。而轉(zhuǎn)眼那人卻云淡風(fēng)輕的讓她跟著回去。 老兩臉色有些猙獰,狠狠地啐了兩口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看得出極力的控制自己動手。 兩人走上老石橋,江珮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老兩,正好與他暴戾的眼神相交,不由抓緊了董志兆的手臂。而老兩臉上掛上了奇怪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不用怕,他不敢把咱們怎么樣?”董志兆安撫著江珮,給了她一個安穩(wěn)的笑。 “他在鴿子溝開了石場,是他搶了你的買賣?”江珮見走出一段距離,心弦也松了。對于老兩,她是沒來由的憤怒和恐懼,或許是原主的原因。 “他的大爹是村書記,自然會有些便利。”董志兆道,“還有,你記住,那是咱家的石場,不是我一個的?!?/br> 江珮想了想,總是覺得不放心。既然老兩的大爹是村書記,那么董志兆在什么事上都會吃虧的。“以后石場會不會很艱難?萬一那個老兩找你麻煩怎么辦?” “所以我剛才就在試探他,看他敢不敢真的動手?!倍菊装褨|西提到一只手上,騰出一只手攥住江珮的小手,有些涼,有些抖,讓他深深地心疼。 “試探?”江珮不解,剛才董志兆說話那么沖,是故意的? “此人在村里劣跡斑斑,整日與潑皮無賴為伍,不做正事。所以他包下鴿子溝的石場,肯定對他大爹說了不少話?!倍菊桌浜咭宦暎峙吕蟽赊k石場,閆麻子從中出了不少主意,只是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鬧掰。 看著江珮明亮的眼睛,董志兆在她冰涼的手心中一捏,“你想,他現(xiàn)在做買賣,肯定要收斂自己的脾氣,不然誰敢和一個動不動對人拳腳相加的人做買賣?不怕被打,被坑?” 說到這里,江珮明白了,老兩之所以剛才沒有動手,就是不想惹事,搞砸以后的買賣。應(yīng)該是他的村書記大爹叮囑過的。 “可我還是覺得他不是個吃虧的人,你還是小心點(diǎn)兒?!苯槳q記得那雙可怕陰鷙的眼睛,心中擔(dān)憂董志兆。 “我會小心的?!倍菊讓χ樞π?,他沒有多說,不想江珮因此為他擔(dān)心。但是有些人不是你小心就能躲得過的,有時候你就要迎頭而上,要做的是比對方還要兇! 午飯是在新屋這邊吃的,從后窗看出去,是中午放學(xué)回家的小學(xué)生,彼此兩三個結(jié)伴。 飯后,董志兆幫著曾木匠一起干了一會兒,給了一把鑰匙給曾木匠,自己和江珮回了北山村。明天,石場會重新開工,他還要去看一看。 下午的天色更加陰沉,寒意陣陣。江珮身上有些冷,她已經(jīng)把最后的衣服穿上了。 等回到老屋,江珮的雙手已經(jīng)涼的不行,她搓了搓雙手。這間簡陋的老屋也就是擋擋寒風(fēng),溫度其實(shí)比外面差不多。 董志兆在灶膛里生了火,讓江珮到炕頭上坐著,又給她拿去了書。 “你還讓我看書?”江珮看著那本書皮有些卷的數(shù)學(xué),腦袋一疼,心里猜測著董志兆的用意。 董志兆掛著炕沿坐下,“學(xué)得多些總歸是好,你會知道的也多?!彼藥醉摃澳悴皇且恢毕肷洗髮W(xué)嗎?” 那真的是原主最大的心愿,江珮接過書來,“你為什么不考試試?” “要不,咱倆一起學(xué)習(xí),明年一起考,怎么樣?”董志兆攥住江珮冰涼的手,想給她一點(diǎn)溫暖。 江珮點(diǎn)點(diǎn)頭,也許可以試試,說不定兩人就一起考上了? “我去前屋看看爹和娘?!苯槻畈欢嗯诉^來,伸開腿下炕。做人子女的,有時候是一定要做一些事的。街坊四鄰都看著,總不能老人糊涂,他們也跟著糊涂。 董志兆拉住江珮的胳膊,細(xì)細(xì)軟軟的,他的指肚輕輕一摁,“謝謝你。” 江珮拿了買回來的五香花生米,去了前屋。 天已經(jīng)暗下來,不少人家的煙囪已經(jīng)冒起了煙,這是開始做晚飯了。 董淑蓮正推著自行車出來,見著江珮,開口叫了聲“嫂子”。 “天要黑了,現(xiàn)在是要出去?”江珮問。 董淑蓮頭上包了頭巾,身上是一件暗紅色的舊呢子外套,穿的厚實(shí),抵御著寒冷?!靶≡碌耐瑢W(xué)捎著她到下村,她再往上走,天不好我去迎迎她?!?/br> “爹娘都在家?”江珮問,她不知道今天董卓是什么班? 大概也明白江珮的意思,董淑蓮道:“都在家,嫂子你要不還是明天再去吧?” “知道了,你趕緊去接小月吧,路上小心。”江珮叮囑著。 董淑蓮嗯了聲,推著自行車往村口走去。她的皮膚現(xiàn)在好了不少,細(xì)膩了,也光滑了。 望著消失在朦朧中的董淑蓮,江珮看了眼盤子中的花生米,想著一會兒進(jìn)去該說些什么?,F(xiàn)在這個情形,自然是先找董母。 正待邁步進(jìn)院子,后面有人輕叫了一聲,江珮停下步子回頭,頓時眉頭蹙起。 今天這是怎么了,盡看見些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