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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攪拌均勻。 鍋里的水已經(jīng)燒開,用調(diào)羹做出一個個的丸子,直接下到滾開的清水里。灶里的火不用太急,待丸子都飄在水面上,就證明已經(jīng)熟了,湯汁是淺淺的琥珀色。 “這道湯做的不錯?!倍更c頭,臉上是贊許的神色,“等著你們老奶奶過生日,你也做一個?!?/br> 董淑蓮稍帶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娘,能聽見她夸人,實在難得。不過話說回來,那湯的香味的確鮮美。 最后,江珮在丸子湯里灑了香菜段,直接撈到湯盤里。最后鍋里剩了底子,被她盛在小碗里端給了董母。 董母端過碗放在一旁方桌上,“人家客人都沒吃,我不能像動筷子?!彼f的小聲。 接下來,又炒了幾樣菜,松菇燉雞,桔梗五花rou,番瓜餅,土豆盒子,涼拌白菜絲……大方桌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 董淑蓮把酒盅擺好,拿著抹布又擦了一遍桌子四邊。 董志兆從小間走出來,看著大方桌上的菜,知道準備的差不多了,手表上的指針也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了。他這時要出去叫開車的司機進來吃飯的。 “江珮,你跟我來一下?!倍菊捉辛艘宦曊谒㈠伒慕?。 江珮放下飯帚,跟著董志兆到了外面,“怎么了?還要準備什么?” 太陽地里,那張小臉兒好看極了,董志兆偷偷捏著江珮的掌心,“以后不準站在風(fēng)口子上,你就不怕著涼?!?/br> 江珮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所以董志兆叫她出來就是說這些?“我就是怕老兩搗亂,他這個人很壞?!?/br> “他再壞,有我對付他?!倍菊坠粗樀氖种割^,“現(xiàn)在他估計已經(jīng)焦頭爛額?!?/br> “為什么,就因為砸了人家的屋頂?”江珮問,手指頭往后收,卻被人勾得更緊。 “那炮放得太大了,石塊肯定會飛到鴿子溝里的,到時候砸了房屋,莊稼,或是人,還不是都會去找他?”董志兆道,“就算他老兩狠,可架不住人家人多?!?/br> 江珮點點頭,“那你前幾天說,鴿子溝的石場干不長遠是什么意思?難道就是指這個,離著村近,容易出錯?” “差不多,鴿子溝的石場是開在一座小山丘上,石頭有限,挖光了,就會往村子方向挖。到時候必然是離村越來越近。”董志兆繼續(xù)道,“到時候免不了占到人家的土地,村里的人也不會愿意。” 江珮仔細的聽著董志兆平淡說話,心里突然覺得這人其實肚子里很黑,算計人都讓人看不出。 “我就知道老兩今天會來?!倍菊谆位谓樀男∈?,“也知道他肯定會炫耀,只是沒想到他真敢用那么大的分量,沒出人命,已經(jīng)算他走運了?!?/br> 江珮點點頭,可能老兩那邊今天真夠忙活的了,估計也沒空再過來這邊搗亂。心中不免又想起蘇巧,遂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最在乎的和現(xiàn)在的這個溫暖的小家。 “忙了一上午了,你歇歇吧?!倍菊着呐慕樀哪橆a。 江珮忙躲開,看去石場方向,那邊的石匠還在干活兒,“中午飯,大家是不是沒辦法照常吃了?” “早上跟他們說過了,他們也都說晚點兒吃沒什么。”董志兆道,這班跟著他一起干活的石匠也算有情有義,他不想虧待他們,“我給他們放了兩瓶酒,一會兒他們吃飯的時候,讓他們分了吧,還有中午的菜給他們留一些?!?/br> “嗯?!苯槕?yīng)著,伸手推著董志兆,“說這么多,你不去叫人家司機進屋吃飯?” 董志兆又伸手想去摸江珮的腦袋,被小人兒靈巧的躲開了,他挑唇一笑,無奈的搖搖頭,眼中盡是寵愛與柔情,“我去叫人?!?/br> 屋里正間,一圈人已經(jīng)坐在飯桌前,胡慶很會活絡(luò)氣氛,手里拿著酒瓶,一個個的倒酒。 專家老趙看著一桌子菜,心中感慨,“當(dāng)年我下鄉(xiāng)那會兒,也是大深林,是一座林場??粗@桌子菜,讓我想起了那時候。” “那時候還是苦,比不得現(xiàn)在?!蓖瑯咏?jīng)歷過那個時代,董大爹開口,“現(xiàn)在能吃飽了,有糧食?!?/br> “以后會越來越好的?!崩馅w舉起酒杯,帶著大伙兒一起動了筷子。 董志兆和開車的司機也入了席,“趙叔可以時常過來的,雖說這邊的山小,但是山上的東西一點也不少。” 老趙一杯酒下肚,回憶著自己的青春歲月,看著桌上的幾個年輕人,“等以后退了休,我就過來住些日子?!?/br> “老師,您這話說的,這建設(shè)剛剛開始,您還需要發(fā)光發(fā)熱。”蕭正笑道。 老趙擺擺手,“未來,還是得靠你們年輕人。我們老了,腦筋死板。現(xiàn)在就想退休后爬個山,釣釣魚。” 飯桌上說的熱鬧,尤其三個長輩,說起早年的那些事,簡直是要說上三天三夜的架勢。 董母和江珮,董淑蓮,在小間的炕上吃飯,放了門簾,卻隔絕不了外間的熱鬧和穿進的酒香。 三人簡單的吃了點,就是裝盤時剩下的菜,湊了一盤子。 江珮看見墻角舊桌子上有幾張紙,上面還有鮮紅的印章,估計就是這次談買賣的文件。 “沒有水了,我一會兒去挑些回來。”董淑蓮最先吃完了飯。 “等人家走了再說?!倍该Φ?,“人家吃飯,你在忙活,這不是趕人家走?” 董淑蓮想想也是,遂提著空了的暖瓶到外面去燒水。 小間只剩下江珮和董母,外間是胡慶的笑聲,他就是有這種本事,說的話讓人家愛聽。 “娘,淑蓮的親事,我有個人選?!苯樂畔驴曜釉谏w簾上,小聲道,謹慎的生怕傳到外間去。 董母抬頭,窗外的陽光進來,能清楚地看見她發(fā)間隱藏的銀絲?!澳阏f淑蓮?”她知道江珮一直留在北山村,就算出去也是大兒子帶著,記憶里江珮認識的人并不多,突然提起閨女的親事…… “您看胡慶呢?”江珮道,“人是本分人家的,而且說起來都知道底細,不怕人家虧待淑蓮?!?/br> 聽江珮這么一提,董母垂下眼簾思慮,“志兆問的?人家家里人的意見呢?” “這不是淑蓮現(xiàn)在皮炎好了,志兆說找天帶著淑蓮去人家道謝。”江珮道,“到時候就知道胡家大媽怎么樣了?” 畢竟對大閨女的親事很上心,董母現(xiàn)在也是急了,放眼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