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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兆如此一說,江珮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以老兩那種莽撞橫行的人, 肯定是殺了狗,然后一把火燒掉小屋, 也就是用最直接的方式。 “這些證據(jù)足夠定老兩的罪了吧?”江珮問,對于這邊的法律,她只是一知半解。 “看人家怎么辦吧!”董志兆握上江珮兩只涼涼的小手,“那水洼是活的, 經(jīng)過一夜流淌,里面的毒也不知道能不能測出來?” “不是拿水桶裝出來了嗎?”江珮道, “再說,昨晚那么多人看著呢,老兩賴不掉!” “他要是死活不承認(rèn)呢?”董志兆暖著江珮的手, “總之,這次一定送他進(jìn)去。” 江珮點頭,外面圍著的都是石匠的家屬,個個氣得不行,這事兒不定罪,民意難平。 “你先回去吧,這邊有事我就回去跟你說?!倍菊状叽俚?。 北山村現(xiàn)在又一次炸了鍋,年前是閆麻子殺人逃匿,現(xiàn)在是老兩下毒害人。心里都替董志兆捏著一把汗,這不都是看著他富起來了,有些人就開始起壞心思了。 董家,董母一天的時間,有半天是在罵老兩。正月沒出不說,眼看著大閨女就要出嫁,萬一大兒子家出個好歹,這喜事可還辦得了? 石場的買賣因為老兩投毒的事兒,而暫時停止了營業(yè)。所幸現(xiàn)在剛過完年,石頭的需求量還不是很大。 過去了一天,石匠們都回家了,石場里留下兩個警察看著現(xiàn)場。說是事情查出來,石場才可以營業(yè)。 趁著這段空閑,董志兆也沒閑著,想把下村宅基地那邊定下來,和姜政方一起找了泥瓦匠,定好開工的日子。 兩天后,石場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警察要帶老兩過去指認(rèn)現(xiàn)場。董志兆早早的就過去了。 董家前屋,江珮幫著董母改著衣裳。董母盤著腿坐在炕上,和董五娘商量著大閨女的婚事,說著說著就到了老兩的身上,然后就是罵一通。電視也不能吸引她了。 董淑蓮的嫁妝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正月里不能結(jié)婚,所以婚期是找人查的,定在二月。 已經(jīng)快中午了,也不知道石場那邊怎么樣了,江珮想過去看看。 外面天色陰沉,飄著細(xì)細(xì)的冷雨,初春的天兒,依舊寒意透骨。 撐起一把舊雨傘,江珮沿著小路往坡上走,風(fēng)有些大,吹得額前的發(fā)亂了,細(xì)雨侵濕褲腳。 一旁小水井的水清澈見底,就像石場的水洼一樣,雨絲掉入,圈圈漣漪散開。 地里的小麥經(jīng)過一個冬天,現(xiàn)在開始慢慢伸展,任憑細(xì)雨沖洗,展示著自己翠綠。 蒙蒙細(xì)雨如煙,路旁依舊雜亂,小路前面的地沿下,坐著一個女人,大大的棉襖,衣帽深深地扣在頭上。 看不見女人的臉,只見她的腳上是一雙粗布棉鞋,褲子是舊海軍藍(lán)色的,洗的泛了白。應(yīng)該是冷,她雙臂抱著自己雙膝,坐在一塊石頭上。厚衣遮擋著不大的細(xì)雨。 江珮并沒有在意,現(xiàn)在石場這邊天天有人過來,也有下村的人去山上拾柴的,更何況今天是警察帶著老兩過來,自然更多人來看,這說不定就是哪個石匠的媳婦兒。因為天冷,找了這個避風(fēng)雨的地方。 只要拐過前面的地頭,就能看到石場了。江珮撐傘走過女人,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剛走出幾步,身后有了動靜,接著是江珮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江珮?!?/br> 江珮站住,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她能試到后腰處的那股力氣,好似隨時會刺破她的面包服,繼而扎進(jìn)她的身體。應(yīng)該是一把尖刀抵著她。 “巧姐?!苯樀难矍熬褪堑亟?,只要拐過去就會看到石場,看到董志兆……腰上的尖刀加了些力氣,她身子僵著。 蘇巧一笑,整個人鉆進(jìn)江珮的傘下,“好meimei還記得我?我真是欣慰。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回來了?” “巧姐的事,其實我真的不太在意?!苯樠矍叭敲擅傻挠杲z,她的脖子上感到一絲陰冷的冰涼,那種金屬特有的鋒利。 “jiejie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好不好?”蘇巧的尖刀去磨江珮的下巴。 “說吧,我聽著呢!”江珮心中在算,如果自己擺脫蘇巧的話,會不會成功?“回村嗎?” “回村?”蘇巧哼了一聲,“現(xiàn)在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你得聽我的!” 江珮的手開始悄悄抬起,如果她抓住那把利刃,說不定會逃脫…… 就在這時,一塊毛巾捂住了江珮的口鼻,nongnong的藥味兒侵入,她開始頭暈,脖子上一疼…… “你看,這些東西我當(dāng)初也不知道老兩為什么喜歡?!碧K巧的手下更加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來,眼中帶著癲狂,“現(xiàn)在看看還是挺有用的!” 江珮手里的雨傘滑落,她軟軟的倒下,倒在沾著雨水的雜亂草叢里,黑亮的頭發(fā)染上了泥漿。她無力的看著蘇巧將雨傘一腳踢進(jìn)兩地之間的土溝里。 她不想出事,不想死。江珮的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重,她的眼前一黑,那是蘇巧給她套上了麻袋。 狠狠的,蘇巧將江珮扔在一輛小推車上,用繩子捆了幾道,上面搭上塑料紙。推著往前走,就像一個普通的村婦,推著一車糧食,走在田間的路上。 身下堅硬的鐵管,硌著江珮?gòu)赡鄣纳碜?,她卻再也感覺不到,她暈了過去。 雨漸漸平息,都說春雨貴如油,田里的莊稼過幾日就會旺盛的生長。 江珮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水,只是并不是春雨,而是潑到臉上的冷茶。 頭腦依舊暈沉,江珮試著動了動,混沌的腦子想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她落到蘇巧的手里了! “meimei睡了好一會兒了,該起來了!我讓你看好戲!”蘇巧放下茶碗。 被人直接從地上拉起來,江珮晃蕩著身子,任蘇巧將她拉到一扇窗前。遠(yuǎn)處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場景,那是董志兆的石場,一大群人在霧氣中或走或站。 突然,一聲巨響,石場崩塌,一片煙霧塵土飛揚(yáng),飛起的碎石四散,不長眼的到處亂砸! 江珮瞪大眼睛,嘴中嗚嗚著,她知道董志兆在石場里,她想大叫,她想跑過去…… “看來分量下得還是不夠!”蘇巧語氣中帶著可惜,“也不知道,能埋掉幾個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