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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的孩子,你查清楚了?”秦墨道:“她是突發(fā)急病去世的,臨終前只告訴了沈炎要他到中原尋找父親。在沈炎的母親去世后,他遇到了到苗疆之地游歷的師父,他的師父教他武功,還告訴他在中原只有揚州的秦家人知道他的父親在何處?!?/br>“是他找上你的?”白焰倒沒想到這個。“不是,若他真的到揚州疏影山莊遇到的也是jiejie了,我是在路上遇到的他。話說回來,你不想知道沈炎的師父是誰嗎?”秦墨道。“是誰?”沈炎問。“秋譯?!?/br>“秋譯?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是……”白焰皺著眉翻著腦海中的人,“武當(dāng)?shù)娜?!”他一下就跳起來,“該死的這幫人就是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早知道當(dāng)年我就該一副藥毒死他們算了,要不是沈睿攔著不讓我殺了那個女人,今天怎么會有一個該死的孩子出現(xiàn)!”“那時因為沈叔叔覺得是他對不起那個女人,當(dāng)然現(xiàn)在你們知道那是她的計謀了,不過這真不怪沈叔叔,就算是你們倆人都識人不清吧。至于武當(dāng)那是沈叔叔的師門,他怎么可能愿意你殺他師父、師兄弟?。俊鼻啬?,拍著他的胸口,“冷靜點,來,我告訴你,賈武青見到了沈炎的這把劍,已經(jīng)通知秋譯來了,估計最晚也只能是今天。而且,秋譯知道沈炎是沈叔叔的兒子?!?/br>白焰看著秦墨:“我們要不要談筆生意?”“生意的事情出門左拐,到清風(fēng)閣找亦雅。”秦墨指指門外。“亦雅?你這么說的話,從這個人的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秋譯要到沐家莊來,該不會都是他們的計劃吧?這事情和我們沒關(guān)系,明顯是針對你的!”白焰開始懷疑秦墨是不是從頭到尾在玩他?秦墨微微笑著,道:“沈炎的出現(xiàn)不在我的計劃內(nèi),也不在他們的計劃內(nèi),是個意外。之前我一直覺得是不是我多年不歸,天一樓的人行事便應(yīng)付了,否則怎么會一直找不到你們,到秋譯的事情出現(xiàn),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敢在我眼皮底下算計我了?!?/br>白焰瞧著他的神色,溫和含笑的謙雅:“你的事情啊,還是你自己去辦,不過剛才你說那個人是來找他的親生父親,他也說找到就行了,現(xiàn)在見到了,讓他走吧?!?/br>秦墨當(dāng)然不會這么就順著他的意思:“我方才說賈武青因為見到了沈炎的劍才會聯(lián)絡(luò)秋譯,你聽到了沒?”“你說了?”“說了。”“好,當(dāng)你說了,然后呢?”白焰翻著白眼問他。“孤鴻,你知道吧?武當(dāng)掌門的配劍。還用我給你講講這把劍的故事嗎?”秦墨好整以暇的道。白焰擺手:“沈睿和我說過。你是說,這把劍現(xiàn)在在這個人的手上,所以,他不能走。”“不只是因為這個,總之如果你不想見他,你可以和沈叔叔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別礙到我?!鼻啬豢蜌獾?。“下逐客令?可是我不會走的。”白焰笑的明顯有陰謀,“父子倆初次見面,我會給他們一個‘好好相處’的時間?!?/br>秦墨打了個冷顫:“我要和你保持距離?!?/br>“哼?!卑籽媪艚o秦墨一個背影,“我要睡一會兒。”“嗯?!?/br>秦墨的眼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變得微微凌厲。秦墨出去的時候沈睿還是坐在方才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神色不明。飛影站在一旁,見他出來,躬身道:“主子。”“鳶兒呢?”“她去廚房了?!?/br>“你先去看看鳶兒?!?/br>“是?!憋w影道。秦墨在沈睿對面坐下,托著腮,問道:“沈叔叔,你在想什么?”“子夜,你在想什么?”沈睿將問題拋回給他。秦墨淡淡笑著道:“我的局沈叔叔不會想沾染的,我這樣的人和你們是兩個世界的?!?/br>“白焰說了什么?”沈睿平靜的轉(zhuǎn)移話題。“還能有什么?”秦墨聳聳肩,道,“你還不了解他?發(fā)頓牢sao唄。”沈睿頭疼道:“牢sao?他可不只是會發(fā)牢sao。子夜,這件事還是要麻煩你,我擔(dān)心白焰會對這孩子下手?!?/br>“他一定會的?!鼻啬珣醒笱蟮牟[著眼,“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讓他得手的。畢竟,沈叔叔,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孩子?!?/br>沈??嘈Γ骸笆前?,我的孩子。”中年男子慣常溫和從容的臉上卻顯出一抹決絕,“不過,我以后不會再見他了。”“是不應(yīng)該再見了。”秦墨將手放在桌上,道,“不管怎么說,活著才是最重要的?!?/br>愛人和師門,二十九年前,沈睿選擇了愛人。愛人和孩子,二十九年后,沈睿選擇了愛人。秦墨從來不覺得沈叔叔哪里錯了,怎么選擇是他的問題,秦墨不會干涉也不會去評價。只是,那個孩子會不會渴求過遙不可及的父親呢?怎么會沒有?就連秦墨偶爾都會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沈睿心里還是愧疚,道:“我會帶白焰離開。”“再等幾日吧。”秦墨道。“怎么了?”沈睿詫異,白焰留一天,沈炎就多一分危險,為什么還要留下他?“他現(xiàn)在會走嗎?”秦墨挑眉反問。沈睿失笑:“也是,好吧,那我們就再待幾日?!?/br>年輕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沈大俠俠骨柔腸,是正義之士。后來他執(zhí)意和白焰在一起以至于被逐出師門,無數(shù)人恨鐵不成鋼,他也被人說成是被邪魔外道引誘。大概是沒人知道,他是大俠沒錯,可他的柔腸,只會為了一個人。“子夜?!鼻啬蛩闳S兒房間坐一會兒,卻被沈睿叫住。“沈叔叔,還有事嗎?”秦墨轉(zhuǎn)過身來問。“你和那孩子,是什么關(guān)系?”沈??戳丝瓷蜓追块g的方向,問。秦墨偏著頭想了想,乍然明了似的:“沈叔叔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鄙蝾PΦ溃拔译S口問問?!?/br>“真殘忍啊。”秦墨坐在鳶兒的房里,端著熱氣騰騰的藥,感嘆。“不就是喝碗藥,主子,你至于嗎?”鳶兒在繡品里抬起頭,鄙視。“秋譯要到了吧?!鼻啬勚y聞的藥味,皺眉。飛影道:“是,主子有何吩咐?”“沒事啊,我就是問問。”秦墨道。“再拖下去也得喝,主子,喝吧。”鳶兒這次頭也不抬的道。秦墨申辯:“鳶兒,這次的藥瞧著就很苦,為什么換了藥?”“因為主子今天在太陽底下曬了好久,為了防止萬一,我添了幾味藥材,主子放心,不會影響原本的藥效?!兵S兒抬眸露齒一笑,白牙閃閃發(fā)光。秦墨被苦味熏的呲牙咧嘴:“我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啊?!闭f罷,抿了一小口,“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