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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譯和沈炎的身影穿過小院的拱形門,秦墨才問了一句:“鳶兒,我認(rèn)識沈炎多久了?”鳶兒并沒有回答,白焰的聲音先響起來:“哎,我說你什么意思啊?這個老頭子又是什么意思?”“他當(dāng)初讓沈炎到疏影山莊找的人當(dāng)然不是我,應(yīng)該是沐天逸,可惜我先遇到了沈炎?!鼻啬?,“對于這種自視甚高的武林前輩來說,秦墨只是卑鄙無恥的代名詞,他怎么會讓他徒弟請求秦墨的幫助?”秦墨的身體生來孱弱多病,這是眾所周知的,當(dāng)年他的離去亦被說成是他已身亡,只是天一樓封住了消息。而之后,疏影山莊的生意全部由秦羽負(fù)責(zé),天一樓也不再有秦墨主事的消息,疏影山莊和天一樓仿佛從未有過牽扯,彼此間再無交集。而秦羽和沐天逸成親后因為要打理山莊的生意所以一直住在疏影山莊,沐天逸也陪她住著。所以,秋譯其實是想讓沈炎來到這兒見到沐天逸,沐天逸不會認(rèn)不出他拿的劍是武當(dāng)掌門的孤鴻。這樣,沈炎順利加入武當(dāng)成為武當(dāng)掌門的繼承人,武當(dāng)?shù)娜擞绕涫钦崎T賈武青十分熟悉沈叔叔,也許剛一開始不會在意和發(fā)現(xiàn),但時間久了他一定會懷疑沈炎的身份,而且最重要的是沈炎的目的是找他的父親。所以,秋譯的目的,是沈睿。“你怎么讓沈炎跟他走了?”安慰人不是沈睿的長項,他只好換個問題問。“干嘛?你擔(dān)心?!”這下卻是惹了白焰。“猜猜,秋譯的目的是什么?”秦墨好心的替沈叔叔解圍。白焰不理會:“我管他,沈睿,你說……”“和沈叔叔有關(guān)?!鼻啬幌滩坏膩G出一句。“你什么意思?”兩個人,不,是四個人一起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他。秦墨賣關(guān)子:“字面上的意思嘮?!?/br>“秦墨!”白焰最討厭這家伙這副故作神秘的樣子。“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至于他想干些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秦墨緩緩的搖頭。沈睿道:“師伯為人一向正派,不會有什么陰謀詭計的。他當(dāng)初收沈炎為徒,怕也是因為這孩子和我相似,子夜,你是不是想多了?”“誰知道?”秦墨不置可否,“只能等等看,他會不會有什么動作?!?/br>沈睿還要再說什么,白焰堵住他:“在你心里這群人什么時候都是最對的,別人想什么都是錯的!”“白焰……”沈睿無奈道。秦墨朝飛影、鳶兒擺手示意回房,自己也起身離開,口中調(diào)侃道:“你們兩個今晚在我房里睡吧,我去飛那兒,有問題去床上慢慢解決吧?!?/br>“秦墨!”最后,沈叔叔也沒回飛影的房間,秦墨就在那兒喝著茶,問問紅影對秋譯武功的評價。“屬下只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難怪亦雅派去跟蹤的人輕易就被發(fā)現(xiàn)了?!奔t影道,“不過江影的人一向擅長這些不著痕跡的事情,到現(xiàn)在他也沒察覺。”“這些事情你們做到就行,不必回給我具體過程,我要看的只是結(jié)果。不過,秋譯這個人還是挺容易看懂的?!鼻啬珦P了揚被他丟下幾天的折扇,道。“主子……”女子在原地躊躇著道。秦墨笑道:“想說什么就說?!?/br>“這幾日我都沒有見到葉影的蹤影,您是不是派他去執(zhí)行別的任務(wù)了?”知道葉影存在的人都知道,葉影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任務(wù),就是保護主子。飛影是知道的,所以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卻攔不住鳶兒快言快語道:“主子,葉影是要保護您的,您怎么能派他去執(zhí)行別的任務(wù)?”“停?!鼻啬珦P手制止鳶兒,道,“我是派給了他一個別的任務(wù)。”葉影離職,非同小可!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講,秦墨的安全是第一要務(wù),紅影道:“在飛影回來前,是屬下另外派人暗中保護主子,還是要江影安排人?”“你們倆和飛影商量著辦?!鼻啬?,手指輕輕點著書本,“而且,葉影不會再執(zhí)行保護我的任務(wù)了?!?/br>此言一出,紅影和鳶兒都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愣住,飛影低頭不語。“為什么?”鳶兒脫口問道。“因為我派給他的任務(wù)是最后一件,”秦墨淡淡笑道,“但他大概不會有什么危險?!?/br>紅影直直的站在原地半晌,眼神變幻莫測,忽然跪下請求道:“主子,請您務(wù)必召回葉影,執(zhí)行任務(wù)的事,屬下可以去做。”鳶兒也跟著跪下,道:“請主子召回葉影。”知道實情的飛影只是低著頭無視鳶兒扯著他的衣擺讓他一起請求主子的暗示。秦墨哭笑不得:“你們先起來。有這么嚴(yán)重嗎?怎么?只有葉會保護我,你們就不會了?”“當(dāng)然不是,主子,我們都會拼命拼命的保護你!”鳶兒眼眶紅紅的道,“可是,葉影的武功是最高的,天一樓有那么多人,你干嘛非得派葉影去?。?!”“你們先起來,我告訴你們?nèi)~去干什么了,否則,你們就跪著吧。”秦墨妥協(xié)后還是忍不住小小的威脅他們一下。兩個人二話不說的站起來,豎起耳朵聽秦墨說話。“我派葉去保護沈炎。”秦墨道。了解秦墨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呢?為什么他說完那句話師父就同意他把劍留下了,而且?guī)煾笍囊婚_始對秦墨的態(tài)度就不好,這句話過后師父話語表情里面的厭惡連他都看能看出來,更何況是秦墨??墒牵啬瓦@樣讓他和師父走了,他說那句話的目的是把劍留下嗎?武當(dāng)掌門的信物,秦墨為什么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呢?之前也沒見他有什么表示?你的目的是什么?秦墨,你究竟想做什么?“沈炎。”秋譯突然停下腳步,喚道。沈炎的思緒還停在秦墨那兒沒回來,就被師父叫住,急忙應(yīng)道:“師父,您說?!?/br>秋譯絲毫不拐彎不抹角的問:“你認(rèn)識秦墨多久了?”沈炎算了算,道:“有半個多月了?!睖?zhǔn)確來說,是十八天。他不想任何人覺得他對秦墨格外在意,即使是師父。秋譯身上又冷了幾分,不過沈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師父從來都是這般,不愛說話不會笑,對自己也沒說過什么關(guān)心的話,但是在生活上師父很照顧自己。沈炎一直覺得師父是個不會表達感情的人,所以他教出來的徒弟,也就是自己,也不會。“武當(dāng)掌門也來見過你,你怎么說的?”他什么都沒說,都是秦墨說的。似乎說過一句,沈炎想了想,道:“因為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師父的意思,所以就沒怎么理他們。而且,秦墨是……是父親認(rèn)識的人?!边@聲父親現(xiàn)在叫出來怎么這么別扭?秋譯停頓半晌,問:“你見到你父親了?”“見到了?!?/br>